兩者的對抗,雖然隻持續了幾秒,但十指連心。


    淒厲的叫聲在手指接觸到雄黃酒的瞬間,徹底爆發。


    急促的唿吸在她的鼻尖噴出,她死死的咬著嘴裏的手腕,硬生生被疼暈過去。


    “二爺,這樣就沒事了吧?”八爺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嫋嫋的腦袋。


    “應該吧。”二月紅拿著毛巾擦了擦手,望向嫋嫋的眼神中有些敬佩。


    “佛爺,你的手……”


    “沒關係。”張起山不在意的擼下袖子,動作輕柔的解開綁著嫋嫋的繩子,然後把她抱到床上。


    迴頭對上欲言又止的八爺,他眉頭微皺,啞著聲線道:“有話就說。”


    “佛爺……我剛算了一卦。這劫,原本該是你的。”


    八爺揣著袖子,躊躇了會,還是將算出的結果說了出來。


    張起山聞言有些呆滯,所以,她受的這些痛苦,原本是他的?


    床上的嫋嫋臉色蒼白如霜,細長綿密的我睫毛輕顫著,昭示著主人現在並不好。


    眉頭微微擰起,整個人看起來柔弱破碎,看的人不由有些心疼。


    在這一刻,八爺、副官乃至張起山,心裏將嫋嫋,放在了重要的位置上。


    因為受傷不易移動,嫋嫋便在紅府住下。


    這段時間,二爺府上熱鬧非凡。九門中的人,都想見見這個不一般的姑娘。


    因此佛爺邀請他們的請帖一出,他們便陸續來了紅府。


    “沒想到啊,六爺也有八卦的時候呢。”八爺拎著一盒糕點,打趣著椅子上的黑背老六。


    “算命的,我的刀還需要點鮮血祭奠。”


    “我就是開個玩笑,不至於不至於。”


    “丫頭既然沒事,六叔就先走了。”


    “老六,你對我們可不是這樣的。怎麽,看人家姑娘好看,想占便宜?”半截李被人抬著進來。


    “老三,你的嘴不想要可以不要。”


    “大家都到了?那我來的可真是時候哈。”抱著狗的五爺走進來,將那隻乖巧的小黑狗放到嫋嫋懷裏。


    “這幾個老爺們也真是的,一點都不知道小姑娘喜歡什麽。這狗還沒取名字,是我特意選來給你解悶的。”


    “多謝五爺,既然如此,就叫元寶吧。”嫋嫋撓了撓懷裏的小狗,心下暖暖的。


    元寶?看來佛爺說的沒錯,這姑娘確實愛財。那他和九爺,一定誌趣相投。


    “這就是幫佛爺擋了一劫的姑娘?當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謝九爺,九門公認的風流才子。


    “九爺謬讚了。”


    嫋嫋抬頭打量著這個戴著金絲眼鏡,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青年。


    【怪不得小花長的那麽好看,合著謝家就沒醜的啊。】


    “都來了。很抱歉占用大家的時間,其實召集大家也沒什麽大事。八爺說了,嫋嫋這一劫,是替我受的。我希望未來九門,對嫋嫋就像對我一樣尊重。”


    張起山身後,跟著二爺和霍三娘。霍三娘身著黑色旗袍,外麵披了件貂毛披肩,渾身散發著優雅。


    九門聚首,就為了這麽件小事。但所有人臉上都沒有不耐,他們都聽八爺說了,這個女子,未來可能會影響整個九門的命運。


    “佛爺放心,這個姑娘看著就討喜。不用你安排,我們自會照顧。”半截李對上嫋嫋,眼中絲毫沒有任何狠厲,眼底甚至還帶了絲柔軟。


    【雖然用不著他們的保護,但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還真不錯。】


    “就是,丫頭,有什麽事你就和這些叔叔說。在長沙,還沒有我們擺不平的。”


    老六和老三的話一出,所有人都相視一笑。


    不過,還沒幾天,她就能活蹦亂跳,恢複速度令人有些咂舌。


    導致九門眾人還有些遺憾,不能拿著禮物去看望她的時候,順便聚個會。


    “在做什麽?”二月紅彎腰看向趴在石桌上,塗塗畫畫的嫋嫋。


    “輪椅。就是……能代替人走路。三爺的腿我給看了下,想完全恢複不太可能。”


    “但是站起來走幾步還是可以的,就是長時間沒運動,怕他堅持不住。有了這個輪椅,出行就不用外人了。”


    嫋嫋小臉激動的通紅。二月紅也興奮起來,幫她一起完善設計圖紙。


    在兩人討論中,陳皮帶著幾人走進來。


    他旁若無人的帶著身後的人,前往丫頭的房間。


    那個人……怎麽那麽像裘德考?嫋嫋不敢大意,拉著二月紅開始聽牆根。


    聽到有緩解疼痛的特效藥,嫋嫋瞬間炸毛,‘嗖’的一下躥進房間裏。


    抓起裘德考手裏的針管砸在地上,漆黑的眸子凝視著陳皮。


    “你知道他是什麽人嗎?”


    “知道,但隻要能救師娘,我不在乎!”他梗著脖子怒視著嫋嫋。


    “嫋嫋,陳皮不會害我。”丫頭拉了拉有些激動的嫋嫋,幫著陳皮說話。


    “嗬,他是不會害你!那他們和你非親非故,為何情願不要錢,也來為你醫治?”


    嫋嫋冷笑一聲,都想扒開丫頭的腦子看看,裏麵究竟裝了些什麽。


    “他說有治療疼痛的特效藥。”丫頭低著頭,用手指絞著手帕。


    “那你可知道,他所謂的特效藥,其實就是嗎啡。”


    看他倆一臉迷茫,嫋嫋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們可能沒聽說過嗎啡,但有一樣東西你們肯定知道。那就是罌粟,嗎啡,就是在罌粟裏提取的!”


    兩人的麵色都是一變。


    “你以為他們為什麽這麽好心,不要錢來給你醫治。還不是因為二爺對他們有利用價值,陳皮,以後長點腦子吧。”


    嫋嫋拎著裘德考的領子,眼神威脅道:“你是自己走,還是讓我把你扒光了吊起來?”


    “粗魯,野蠻!”裘德考打開衣領上的手,從心的說:“我們走!”


    陳皮愣在原地,他不敢想象,若是針管真的插進師娘的手腕……


    “真是找死!”他眼眸微深,起身往外走。敢算計他陳皮,他一定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二月紅此時才從房間外走進來,他走到丫頭身邊,握住她的手感激的說:“多虧嫋嫋,不知……”


    “二爺,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夫人的病,我確實能治……”


    嫋嫋猶豫了會說:“但是我的內力,現在恢複的不到一成,根本不足以為夫人治療。”


    二月紅的眼神,由驚喜又黯淡下去。嫋嫋抿了下唇說:“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隻是,我需要外出一趟。在此期間,你隻需要保證夫人還有口氣在就行。”


    “嫋嫋此話當真?”二月紅急切的詢問。


    【找到小哥再迴來,我的內力應該能恢複三成,再加上小哥的幫忙,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因此,嫋嫋鄭重的點點頭。二月紅和丫頭手挽著手,眼中都是驚喜,充滿了對對方的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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