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誓,這一拳根本沒用力!可是錢昭的身子像是浮萍,一推就歪倒在嫋嫋身上。


    黑暗中的於十三興致勃勃的看著,誰說老錢不會,他可太會了。


    “如意還在四夷館等你。”錢昭攬著嫋嫋,將披風披到她身上,在她耳邊低喃。


    李同光看著兩人親昵的動作,拉著嫋嫋的手想把她拉向自己。


    但對麵錢昭的手,絲毫沒有想放手的意圖。兩人的對視像是一場無形的戰鬥,猶如兩股勢均力敵的水流。


    處在中間的嫋嫋感受著身體的撕扯,用力甩開兩人的手。


    “都多大人了,還那麽幼稚。現在最重要的,不應該是迎迴梧帝,對抗北磐。”


    白了兩人一眼,將身上的披風扯下來遞給錢昭。


    “我不冷。”


    皇宮殿內


    鄧恢進屋剛跪下,就被迎麵潑了一杯茶。


    他不敢動彈,任由茶水順著臉頰滑落。


    “陛下息怒。”


    “息怒?鄧恢,長慶侯就算是隻狗,也是我的狗。你算什麽東西,竟敢刺殺他!還有,他雖誇大其詞,但對於北磐之事,也不會胡言亂語。”


    “陛下放心,屬下一定查清事實,給陛下一個滿意的交待。”


    “最好如此。”安帝閉上眼睛,將身子後仰在座位上。


    鄧恢雖然好控製,但對上嫋嫋,能力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啊!


    “去,告訴梧國禮王,讓他在永安寺接待。”


    為何選在永安寺,是因為朱衣衛的消息稱,禮王的身份有爭議。


    既然如此,倒不如讓她先見見梧帝,說不定還會有些意外收獲。


    得知這一消息,楊盈有些慌張。在梧國,她與梧帝見麵聊天次數本就不多,更何況又這麽久沒見……


    寧遠舟掏出一個指環,安慰道:“這是六道堂舊物,若陛下認出,自是最好。若認不出……”


    他的眸光微深,沉聲道:“按一下這個指環,裏麵會冒出一根銀針,會使人暫時昏迷。到時候,你就說陛下見到你太過激動,趁機留下,與他解釋這一切。”


    楊盈接過指環,鄭重的點點頭。她知道,這次見麵,關係著使團所有人的性命,馬虎不得。


    房門外,嫋嫋走到任如意旁邊,踮著腳尖往裏麵看了看。


    “需要我陪著嗎?”


    嫋嫋知道,任如意內心是傾向六道堂這幫人的。


    也因此,在安國嫋嫋一直選擇幫助他們。


    “我需要去趟朱衣衛,楊盈那邊,確實需要你多費點心。”


    嫋嫋點點頭,眼睛跟著她的身影往外移動,瞳孔裏的眼珠漆黑透亮,散發著溫柔的光。


    永安寺門口,嫋嫋翻身躍下馬,熟練的推門進去。


    範東明跟在身後,叫苦不迭。迴去後他特意調查了一番嫋嫋,能查到的消息有限。


    但從那些有限的消息裏,他也能看出,這根本不是他能得罪的人啊。


    更不要說,李同光是他的頂頭上司。一路走來,李同光對她的特殊,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吧。


    “皇兄……”


    楊盈剛開口,旁邊又出來兩個穿著身形與他相似的人。


    “你為何要假扮孤?”


    “你為何要假扮孤?”


    “明明是你們在假扮孤!”


    “……”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不知道的人確實難以辨認。


    範東明看著眼前的鬧劇,揣著手站在一旁看戲。


    “你們這是何意?難道朕還認不出自己的親弟弟?”梧帝坐在座位上,眼睛微眯,仔細打量著麵前的三人。


    看到楊盈手上的指環,他大笑著起身。


    “辛苦盈弟了。”


    見他們順利相認,範東明遺憾的撇撇嘴。


    “範大人,還有什麽安排嗎?”嫋嫋背著手,裝作無意的問了一句。


    “下官…”糟糕,下意識把她當做上司了。


    反應過來的範東明挺直了腰板,輕咳一聲說:“本官並沒有什麽安排。”


    他很想十分硬氣的迴一句‘關你何事’,但對上嫋嫋極具壓迫感的雙眸,立刻調轉了話鋒。


    “那還不趕緊退下。”


    嫋嫋側目瞥向他,無言的威嚴在她身上彌散開來。


    剛剛挺直的腰板瞬間縮了下去,範東西彎腰拱手道:“那下官就先告退了。”


    梧帝看向明顯有上位者氣勢的人,疑惑的問:“此人是誰?”


    “梧帝可真是健忘啊!明明在戰場上,我們還見過來著。”


    嫋嫋輕笑一聲,湊近梧帝,在他耳邊輕聲說:“那邊有敵軍,這邊。”


    她的舉止從容自信,望向梧帝的眼睛幽深而清冷,聲音慵懶,帶著幾分冷意。


    “是你!”梧帝閉上眼睛,似乎想起了什麽屈辱的事。


    那日在戰場上,柴明等人護著他剛到犬尾溝,可是有個穿著盔甲的人說那邊有敵軍正奔來。


    本來他也不信,可是派人查探才發現確是如此。


    因此他留柴明和幾個部下,讓他們為他的撤退拖延時間。


    可是沒想到,蒼鬆嶺也有敵軍,沒辦法,他隻好往天門關方向行軍。


    結果被那個毛頭小子長慶侯俘虜,在他口中才得知,安國的人,就沒去過犬尾溝!


    心裏的怒氣值飆升,他憤怒的指著嫋嫋說:“楊盈,你為何會和安國人在一起!你可知,就是因為她,我才會被俘,才會受此屈辱!”


    嫋嫋掏了掏耳朵,單手支著下巴,另一隻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


    平淡而冷靜的說:“沒我,你一樣會被俘虜。沒收到六道堂的消息嗎?可是你依舊選擇一意孤行,不是嗎?”


    梧帝氣的臉色發青,大口喘著粗氣,似乎下一秒要嘎。


    楊盈無措的站著,兩隻手都不知道要放在哪裏。


    她很想讓皇兄冷靜一點,但麵對暴怒的梧帝,她有些發怵。


    所以她隻好蹲在嫋嫋身邊,將手搭在她的手腕上,祈求的說:“嫋嫋,你少說兩句。”


    蹲在旁邊的楊盈眼眶裏,有淚花打轉。


    想到來之前任如意的話,嫋嫋望著窗外,陽光照射下浮現的浮沉,淡淡的‘嗯’了一聲。


    安撫好梧帝的情緒,楊盈開始匯報使團以及梧國的情況。


    前麵還很順利,直到楊盈希望梧帝為六道堂的兄弟正名。


    梧帝才算計的說:“我之前罰寧遠舟革職充軍,他一定還在怨恨我。怪不得他願意來迎我迴梧國,原來是為了洗冤錄啊!”


    放下手中的筆,他冷笑道:“告訴寧遠舟,想要洗冤錄,就想辦法讓我安全迴到梧國。”


    “麻煩。”


    嫋嫋撓撓頭發,眼中滿是無奈。下一秒,狠厲的將匕首插進梧帝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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