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影子纏扭在一起,水乳交融的樣子看的嫋嫋密集恐懼症都快犯了。


    也正如它們所想,帳篷不堪重負,砸倒在地。


    隔著帳篷,蛇的蠕動更加明顯。那種黏滑的觸感,讓人不寒而栗,惡心的幾乎嘔過去。


    這種爬行幾乎持續了整夜,從帳篷中爬出來的時候,嫋嫋整個人的精神都是渙散的。


    “嘔~嘔~”


    此起彼伏的嘔吐聲接連響起,四周一片狼藉,滿是蛇群爬行的痕跡。


    【好想把它們一把火全燒了!太惡心了!】


    無邪喝了口粥,深以為意的點點頭。當時蛇群在他身上爬的時候,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旁邊的小哥沉默的拿著碗,小口小口拿著勺子往嘴裏送。


    修整好後,幾人繼續出發。走到一個石雕旁時,一個泥人突然竄出來。


    胖子和無邪追了出去,等了一會沒見人迴來,潘子有點擔心的說:“小哥,胖子和小三爺去追泥人,不會有危險吧?”


    “不會。”


    小哥的話音剛落,嫋嫋腦中又響起了機械聲。


    “隨機任務已觸發,避免胖子成為野雞脖子的糧食。”


    【這就是小哥說的不會?】


    小哥猛的抬頭,嫋嫋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


    彎腰抓一把石子,甩手往四周射去,那些石子如同有了意識,四散著往不同方向的野雞脖子射去。


    一條條野雞脖子被打倒,但隨即又湧上來一批。嫋嫋背起已經昏迷的胖子,在泥坑裏滾了滾,開始在叢林穿梭。


    “無邪?”遠處一個急行的的瀑布中,隱約可以看出是無邪的身影。


    高處,是轉身離去的陳文錦。所以,是她把無邪引到這來的?


    沒多想,跟著無邪跳了進去。湍急的水流將兩人衝到岸邊,無邪從水流中跑向兩人。


    “胖子是被野雞脖子咬了?怎麽辦,我手裏沒有血清!”無邪扒開胖子的脖子,看到蛇印有些著急。


    嫋嫋推開一直搖晃胖子的無邪,在他頭上打了一下。


    【照你這個搖法,胖子有命也沒你搖沒了。】


    掏出銀針,在無邪震驚的表情下,施針運功逼毒。


    無邪眼睛亮晶晶的,滿是崇拜的說:“你竟然還會施針?怎麽就能光靠兩個手指就把毒逼出來了?這針,我能看看嗎?好像有不少年份了,怎麽還能保存的如此完好?”


    麵對無邪這個好奇寶寶,嫋嫋無奈的將他的頭推到另一邊,冷漠的說:“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跟好我。”


    在腰間係了根繩。“綁好。”將另一頭甩給無邪,背上胖子,就往深不見底的盜洞深處摸索著前進。


    沒走幾步。“小三爺。”叫聲沉悶,帶有磁性。但在這個黑暗的洞中,怎麽聽都覺得有點詭異。


    無邪疑惑的停下,拿著電燈四處查看。


    看到一個屍體,照了照就要走過去。嫋嫋拉了拉繩子,警惕的說:“不要過去,聽說野雞脖子能學人聲,這聲音,怎麽聽都覺得不對。”


    沒等她說完,一條火紅的蛇就從那個屍體上跑出來。


    頭頂的雞冠一顛一顛的,看到嫋嫋,先是呆愣愣的歪歪頭,然後哭唧唧的扭頭就跑。


    嗯?拿著匕首打算大戰一場的無邪有些迷茫。“喂,這算怎麽迴事!”


    “她兇!她兇!”野雞脖子似乎聽到他的聲音,迴頭喉嚨裏發出類似人的聲音。


    一聽這話,嫋嫋放下身上的胖子,拿著少師指著它,眯著眼,微笑著說:“你再說一遍!”


    “他說的也不錯,你確實不溫柔。”穿著標準潛水套裝的兩人走來。


    光聽聲音,嫋嫋就知道是那個嘴賤欠揍的黑眼鏡。她挽著少師,敲了敲野雞脖子的頭,威脅說:“他兇還是我兇?”


    野雞脖子扭了扭頭,嚇得趕緊隱入黑暗中。


    嫋嫋:……說好的冷血兇殘,怎麽這麽慫。


    和三爺匯合後,嫋嫋看著乖巧聽話的拖把。湊近小花,疑惑的問:“他怎麽突然這麽乖巧?”


    小花半跪著,仔細拿手帕擦拭著手中的棍子。“可能,是怕你吧。”


    似乎是想到什麽,他不動聲色的掃了黑眼鏡一眼,輕笑著說。


    【怕我?難道是被我高深的武藝折服了?】


    “這個棍子,是你的武器?還挺奇特。”


    “對,是龍紋棍。小九說是由上好的花梨木製成的,我一直戴在身邊。”


    【小九?這家夥會這麽好心?】


    小花一愣,想到小九說的這根棍子是從古戰場上流傳下來的,又加上三叔說嫋嫋是他的貴人。不會,是嫋嫋留給自己的吧?


    但是看她的神色,似乎也是第一次見這個東西。


    “嫋嫋大人,好不容易有時間,你陪陪小九。”小九撲到嫋嫋懷裏,抬頭撒嬌。


    小花擦棍子的手一頓,這絕不是麵對他的小九。這怕不是個假的吧!


    察覺到小花的眼神,小九側頭目光一凜,小花立刻勾頭。這才對嘛,小九臉上,這種表情才正常。


    穿過漆黑的盜洞,前麵是亮堂的拱形圓環,電燈打在上麵,美輪美奐。


    “這……不會是塑料大棚吧?”


    “這是蛇蛻。”


    “蛇蛻?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蛇蛻?”拖把有些害怕,腳下踉蹌一下。


    無三省摸了摸透亮的蛇蛻,反駁道:“怎麽沒有,這裏也算安全,今夜,就在這裏紮營了。”


    “在這?”拖把頭搖的像個撥浪鼓,迴頭就往後麵退。


    等人走的七七八八,無三省勸無邪迴去,不要再糾纏在這些事裏。


    無邪生氣的與他爭執。


    “三爺,看你這樣子,小時候也不像個聽話的孩子。他想追尋真相就讓他追唄,他也不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了。”


    縮在角落裏的嫋嫋雙手插在衣袖裏,頭歪在一旁的阿寧身上。


    阿寧拿過一個包,墊在嫋嫋頭上,調整了下自己的身子,好讓她躺的更舒服。


    旁邊的小九咬著手中的壓縮餅幹,眼紅的看著互相依偎的身影。


    無三省罕見的沒有反駁,而是順著嫋嫋的話說:“也是,孩子大了。”


    望著三叔的背影,無邪有些不敢置信。“嫋嫋,三叔怎麽會聽得進去你的建議?”


    “可能,我說的有道理。”嫋嫋懶懶的迴了句,閉上眼睛休息。


    穿過蛇蛻,走到沙子般的地麵。小花蹲下身敲了敲,抬頭說:“空的。可以用水澆。”


    無三省走來,擺擺手說:“用水多奢侈。”


    阿寧瞬間明白,捂著嫋嫋的眼睛向後一轉。


    跳下挖出的大洞,麵前的石壁上滿是枯萎雜亂的藤枝。


    “去,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清一清。”拖把拿著電燈,衝身邊的人吩咐。


    細微的簌簌聲引起了嫋嫋的注意,她拉過要過去的兩個人,凝重的說:“野雞脖子。”


    話音剛落,四麵八方湧出暗紅色的蛇群。它們吐著蛇信子,眼中滿是興奮的光。


    隨著一條野雞脖子的衝擊,雙方像是吹起了號角,緊張的氣氛達到了頂峰。


    嫋嫋揮舞著手中的少師,努力護著身後的人。無邪翻了個身,與人群衝散。


    蛇群最後麵那條野雞脖子,歪了歪頭,慢悠悠的轉向無邪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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