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尷尬的抬頭。嫋嫋拍拍身上的灰塵,拿著手中的匣子,指著外麵的天空說:“阿飛,你看這天,真藍。”


    笛飛聲瞬間明白她的意思,指著外麵說:“是啊,白雲,真白。”


    兩人一唱一和,在快走出竹屋的時候,李蓮花喊住他們。“將手中的匣子,放下。”


    嫋嫋扭頭,乞求的說:“好歹把那一千兩拿迴來啊。”


    見李蓮花搖搖頭,嫋嫋沮喪的走迴來。劉如京接過匣子,從裏麵拿出幾張銀票遞過去。


    看到銀子,嫋嫋歡喜的打算接過。想到什麽,躊躇的迴頭看向李蓮花,見他點頭,屁顛屁顛的將銀票放進自己的布包裏。


    與劉如京告別後,四人便又踏上尋找真相的旅途。


    嫋嫋抽空在街上打了一套麻將。方多病拿著賊沉的箱子,懷疑的說:“你確定這玩意好玩?”


    “放心。”嫋嫋神秘的笑了笑。


    吃完飯後的三人正圍坐在桌子旁,聚精會神的聽嫋嫋講解規則。


    幾圈下來,嫋嫋輸的懷疑人生。明明她就要贏了,怎麽老是差一點呢?


    臉上幾乎被貼滿紙條,嫋嫋晃了晃腦袋,露出眼睛認真的摸了張牌。


    【啊!又不是二萬!怎麽沒有人打二萬呢?我就奇了怪了,怎麽運氣這麽差!】


    “不玩了!”賭氣的將手中的一條扔在桌子上,枕著雙手蔫蔫的趴著。


    【幸好不是玩錢,不然我待心疼死!明明我才是牌齡最長的那個,怎麽輸的最慘的是我!】


    將臉上貼著的紙條一一揭下來,惆悵的歎口氣。任三人怎麽叫,說什麽,她都麵如死灰的一動不動。


    “李大哥。”蘇小慵拎著一個食盒過來。嫋嫋捂著臉,噔噔的跑上樓。


    【太丟人了!我臉上還一團糨糊呢!】


    休整完,一行人在金家祠堂,尋到了羅摩鼎和業火痋的消息。經過一番討論,幾人將目標,鎖定在了玉樓春。


    聽說玉樓春隻有奇人才能收到請帖,嫋嫋湊到笛飛聲身邊賤兮兮的建議:“阿飛,不然你和方多病去表演胸口碎大石!”


    笛飛聲勾起嘴角。“如果掄錘的是我,那我沒意見。”


    想到方多病躺在長凳上,胸口放著大石頭。笛飛聲掄錘子,嫋嫋咯咯的笑起來。


    見她笑的花枝亂顫的樣子,笛飛聲忍俊不禁的輕聲笑起來。


    方多病擺弄著字畫,沒在意兩人在密謀什麽。


    “你確定,這能行?”李蓮花嫌棄的離兩人遠了點,走過去問方多病。


    放多病一臉自豪的說:“那當然!這些畫都是武林大家之作,他們畫的時候會加入自己的內力。這每一幅畫,都是一個武林秘籍啊!”


    “不入流。”笛飛聲掃了一眼,精準吐槽。


    方多病一聽,瞬間炸毛!“你說什麽!再胡說,讓你去街頭賣藝!”


    “嫋嫋說,讓你表演胸口碎大石。我來掄錘。”笛飛聲側頭,挑釁的看了他一眼。


    “為什麽不是我掄錘?”方多病跺腳,不滿的對著嫋嫋詢問。


    【又不是真的,這兩人怎麽這麽幼稚。】


    在嫋嫋左右為難之際,蘇小慵跑來,帶來一個消息——肖紫衿要開四顧茶會,批判李相夷殺了單孤刀。


    李蓮花倒是不在乎,他看的很開。如今這個江湖,已經不需要李相夷了。


    方多病氣憤的將手中的畫放在桌子上。“不行!誰也不能往我師父潑髒水。”


    除了方多病,其餘幾人都沒多大反應。


    草地上,嫋嫋愜意的躺著。翹著二郎腿,旁邊是各式各樣的糕點。


    蓮花樓裏,李蓮花在窗邊忙碌著。不看也知道,他在侍弄那些花草。


    一個拿著劍的身影走來,在樓前糾結了會,轉身打算離開。


    “李蓮花,有人找!”嫋嫋見她要走,趕緊衝裏麵大喊。


    笛飛聲悄無聲息的走到她身邊,望著前麵對飲的二人有些不解。


    “你為何要幫她?”


    嫋嫋仰頭。“既然能找過來,必定有要事。”


    “可我看,他們之間的氛圍,與其他人不同。”


    揉了揉發酸的脖子,拉著他坐下來。遞過去一個糕點,這才開口:“他們以前,互相喜歡。就算現在沒了當初的喜歡,但也是朋友不是嗎?”


    糕點有點膩,並不對他的胃口。但他輕輕的抿著,也沒打算要扔掉。


    就這樣,草地上的兩人席地而坐,邊吃邊目不轉睛的盯著樓前聊天的兩人。


    蘇小慵邊跑邊喊:“不好了!方多病他……”


    以為他出了什麽事,三人都是一驚,急忙跑過去。


    房間裏煙霧繚繞,方多病忙碌的在一堆藥罐前轉來轉去。


    “阿飛,你來了。這是我跑了幾個鎮子尋到的藥方,快喝。”


    將一碗藥用力的推到笛飛聲麵前,黑褐色的湯汁灑在笛飛聲身上,順著衣服滴到地板上。方多病睜大的眼睛裏,滿是期待。


    “你瘋了!”笛飛聲看著黑乎乎的藥,後退一步,想也沒想的拒絕。


    “方小寶,夠了。”李蓮花無奈的說。


    見李蓮花護著笛飛聲,方多病心裏一陣失落,扔下碗就走。


    “阿飛,其實這藥……”嫋嫋望著方多病有些落寞的背影,張嘴打算勸一勸。


    “你死了這條心,我是不會喝的!”笛飛聲沒等嫋嫋說完,直接拒絕。


    夜晚,方多病依舊氣唿唿的。吃飯時自己端個小碗坐在蓮花樓的樓梯上。


    嫋嫋拿著筷子,抵在李蓮花的筷子上,用眼神示意他去哄一哄。


    李蓮花放下筷子,解下腰間的葫蘆,慢悠悠的往方多病的方向走去。


    留下的嫋嫋看笛飛聲吃的開心,氣的一把將他手中的筷子搶了過來。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讓讓他又怎樣!他也是一片好心嘛。”


    “好好好,我也去哄他。”笛飛聲舉起雙手,很是無奈。


    也不知道三人說了什麽,迴來的時候都是哥倆好的樣子。


    飯後的娛樂依舊是搓幾圈麻將。嫋嫋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又是我贏嗎?真的?不是做夢?”一連三個問句,看他們都點點頭,這才站起來仰天長笑。


    興衝衝的拿著撕好的紙條,往三人額頭各自貼了一張紙片。他們滑稽的樣子,成功逗笑了嫋嫋。


    他們都仰頭看著興奮的嫋嫋,心照不宣的相視一笑。


    還沒等他們特意尋找玉樓春,就收到了他的邀帖。


    門外,停著三輛馬車。李蓮花想拉著嫋嫋坐一輛車,但被嫋嫋靈活的閃開。


    李蓮花垂下眼眸,捏了捏手指,沉默的上了另一輛車。


    馬車裏,嫋嫋從懷裏掏出一個東西,擺手神秘的讓笛飛聲低頭。


    笛飛聲好奇的看去,透明的瓶子裏,是一朵白色的小雛菊。黃色的花心被白色的葉子包裹著,幾片綠色的葉子幾乎撐滿整個瓶子。


    雛菊下,是一片新鮮的苔蘚。苔蘚下,濕潤的土似乎還殘留著水的濕氣。


    像是個微觀世界,很好看。但他實在看不出有什麽值得她那麽在意的。


    “這樣看。”嫋嫋雙手捧著,將小瓶子藏在手裏。露出一點光,伸到他眼前。


    彎腰湊近那雙白皙的手,透過那絲縫隙,他仔細的觀察著。黑暗中,一點光亮從葉子下緩緩爬出來。


    它小心的探出腦袋,用觸角試探的掃了幾下,確認沒危險,這才撲閃著翅膀,飛身到雛菊上。


    “螢火蟲?”笛飛聲看著瓶中雖微弱,但努力生存的光亮,不由得驚奇。


    “呐,送你的禮物。”嫋嫋伸手,瓶子上係著一根紅繩,繩子下麵,掛著手指大的玻璃瓶。


    笛飛聲拿在手裏,愛不釋手的來迴把玩。嫋嫋樂嗬嗬的坐到他身邊。


    “阿飛,當初,你夢到了什麽?”


    那時的他,神情慌張,似乎還有恐懼。她實在是想不出,這世界上,還有能令他害怕的東西。


    “殺人。不是殺別人,就是被別人殺。”


    他的話很平靜,仿佛不是自己經曆的事。聽他的敘述,嫋嫋想到了無鋒。難道,他之前也是這麽被培養出來的?還有他體內的蠱蟲,恐怕也是在那時候就被種下的吧。


    【要是,我能提前遇到他就好了。】


    想著想著,眼皮困頓起來,腦袋一沉,控製不住的倒在笛飛聲肩膀上。


    嫋嫋不會想到,這麽輕飄飄的一句話,在笛飛聲的心裏掀起了軒然大波。那些風浪,幾乎衝垮了他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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