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劍氣由四周四散而開。遠處一個山洞,白衣神情癲狂的抽打著一個女孩。


    男子被散開的劍氣波及,強大的劍氣使他倒在地上,嘴裏吐出一口鮮血。


    頭像被擰斷一般,無生氣的歪倒在一邊,狠毒的眼睛不甘心的睜著。


    女孩遲遲感受不到疼痛,小心的眯開眼睛。


    看到那人直愣愣的趴在地上,小心的湊過去探了探他的鼻息。


    籠子早已被劍氣割開,確定那人沒有了唿吸,女孩匆忙逃出洞外。


    她靠著本能在林中狂奔,不知道要去往哪裏。心裏隻剩下一個念頭,逃離這裏!逃離這裏!


    手腳上的鐐銬在她奔跑中響徹整個山穀。她卻覺得,連那些鐐銬,此時也變得不再那麽討厭。


    甚至叮呤咣啷的聲音,像悅耳的音樂。她自由的在山林奔跑,享受著山間的清風。


    山穀另一側,嫋嫋將相柳護在身後,強撐著身子站在那裏。


    “你是......雲月?”


    飛廉含笑的眼睛平添一抹趣味,玩味一笑。這個情況,他倒沒想到。


    “是又如何!”抬起大拇指,將嘴角的血跡擦掉,警惕的看著他。


    “那你不應該比我更想給赤宸報仇?”他似有不解。


    對著一心隻想著給赤宸報仇的飛廉,嫋嫋有些無奈。她已經使出了全部力量,誰知並沒有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


    背在身後的另一隻手在隱隱發抖,越來越恍惚的意識讓嫋嫋不由的有些無力,這就是差距嗎?


    嫋嫋:“飛廉,你要光複辰榮我沒意見,甚至可以幫你!但是,替赤宸報仇根本沒必要不是嗎?”


    嫋嫋:“赤......我的主人我了解,他一定希望我們替他看顧好剩下的辰榮軍和他們的家人。你說,是不是?”


    嫋嫋:“我們當初為什麽戰敗?主人一定認為是自己的優柔寡斷害的!我們打著替他報仇的旗號,難道不會讓他更加羞愧,不敢麵對辰榮軍地下的亡魂嗎?”


    嫋嫋:“還有,要是他真的在世,你覺得他會踏平西炎?那可是西陵珩的故鄉,他可舍得?”


    嫋嫋:“最重要的是,他們還有個孩子。在你們看不見的時候,主人常常拉著我哭,說想看著她長大。”


    嫋嫋:“我們應該先找到他的孩子,再做打算,你說呢?”


    一邊忽悠飛廉,趁他不注意,一邊暗自調養氣息。


    飛廉越聽越覺得有道理,在聽到赤宸背著他們哭的時候更是眼眶通紅。


    他和赤宸更多的是朋友,他很了解赤宸,所以他知道嫋嫋說的有很大一部分是真的。


    赤宸重情義,他肯定不願見到辰榮軍因為他與西炎開戰。


    赤宸確實有些婦人之仁,他早就告誡過赤宸,讓他不要迷戀於女色。


    嫋嫋說的他若在世,不願滅了西炎。飛廉簡直不要太讚同,不然當年之戰,何以落到如此慘敗的下場!


    他辰榮男兒,個個錚錚鐵骨。最後隻落得個馬革裹屍的下場,都是他赤宸優柔寡斷害的!


    越想越氣,飛廉成功把要為赤宸報仇這件事拋在腦後,甚至把找他後代之事忘個幹淨。


    “嫋嫋所說不錯,那依你看,我們接下來應該如何?”赤宸可以不管,既然他見到了雲月,自要將辰榮恢複往日榮光。


    見成功忽悠住飛廉,嫋嫋內心一喜。緊繃的弦一時有些鬆懈,她的意識瞬間歸於黑暗。


    等嫋嫋醒來,隻看到一個收拾好的行囊和一封寫的歪七八扭的信。


    大致是說,讓嫋嫋獨自尋找赤宸後人,相柳會替他光複辰榮。


    看完信的嫋嫋氣的將信燒的粉碎,相柳,誰允許你擅作主張的!


    “那個死飛廉,別讓我再見到他!不然......”


    雲月劍上,嫋嫋氣憤的跺了下腳。身下的雲月不滿的晃動下劍身,嫋嫋趕緊安撫的彎腰摸摸它。


    “嫋嫋大人,你好像打不過飛廉將軍。”


    小九化成實體,蹲在嫋嫋肩膀上。空中一陣冷風吹來,它不自覺的抖抖身子,然後精準打擊。


    摸了摸還有些隱隱發疼的胸口,嫋嫋有些泄氣,這種受製於人的感覺真令人窩火啊!


    逐漸冷靜下來的嫋嫋不再執著於找到相柳,現在以她的實力,根本護不住他。


    也不知道飛廉怎麽忽悠的相柳,能讓他自願和他離開。


    罷了,飛廉看相柳的眼神,是不加掩飾的欣賞。跟著他,也許更好。


    想通後,便不再糾結,但一時她又不知該往何處而去。


    大荒這麽大,遇到相柳實屬意外。


    她現在連小夭的大概方位都不知道,盲目尋找,無疑是在大海撈針。


    想到她會去清水鎮,嫋嫋眼前一亮,反正現在的她也無處可去,不如就在那守株待兔。


    樹上的最後一片葉子也隨風飄了下來,晃晃悠悠的落在平靜的湖麵,轉眼間,已是幾百個春秋。


    這幾百年間,嫋嫋不停的修煉,因為沒與人比試過,她也不知實力到了何種程度。


    為了更好的融入尋常生活,她在清水鎮開了個書店。


    此時的她正躺在窗邊躺椅上,拿書遮住透過來的陽光,閉目休息。


    窗外是忙碌嘈雜的人群,本來四散的人群不知為何都往一個方向跑去。


    “聽說鎮上來了個外鄉人,醫術十分高明。”


    “是嗎?我也去瞅瞅!”


    戴著帽子的婦人收了自家的攤位,往旁邊看了一眼。頓時有些奇怪,這人平時最愛看熱鬧,現在倒躺的安然。


    “嫋嫋,你不去?”


    路過一家書店,婦人停下腳步,半個身子探過窗子,很是疑惑的樣子。


    椅子上的人拿掉蓋在臉上的書,偏過頭去,聲音有些慵懶的說:“花嬸,我又沒病,來個醫生與我何幹?”


    說完站起身懶洋洋的伸個懶腰,把手中的書放進書架,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


    “這孩子。”


    花嬸嗔怪的看了眼已經跑遠的身影,笑著追了上去。


    “大家不要擁擠,以後我玟小六就在清水鎮定居,大家有什麽傷什麽災,盡管來找我。”


    看熱鬧的人將一間醫館團團圍住,嫋嫋隻能聽到聲音,看不到說話的人。


    玟小六突然眼色一變,這氣息,好生熟悉,似乎在哪裏遇到過。


    她疑惑的向四周看去,一個在人群中躥來躥去的人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人身形鬼魅,如魚在水裏遊一樣,信步從容。


    心中熟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玟小六陡然憶起。這氣息……與那時在山穀的一樣。


    “是她!”


    不敢置信的輕唿出聲,此時嫋嫋剛好擠到她身邊,聞言一愣。


    “我竟不知自己的名聲已經傳到清水鎮之外了。”


    玟小六的眼神太過震驚,嫋嫋摸了摸她的臉。語氣雖是不解,但臉上的表情格外臭皮。


    “隻是覺得閣下很像一位故人。”


    玟小六迴過神來,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微微點頭算是行禮。


    此次見麵,嫋嫋有心結識,小六有心攀交。二人很快成為朋友,並互相引為知己。


    在劇情中,小夭明明與相柳就在清水鎮相識。可嫋嫋在四周尋找時,卻始終尋不見他的蹤跡。


    望著依舊忙碌的玟小六,嫋嫋實在不知,是因為主角關環?還是,相柳在刻意躲著她?


    對著窗外的梧桐歎了口氣,罷了,總能遇到的。


    一日夜晚,嫋嫋如往常一般,手裏拎著兩瓶酒找小六散心。


    正值深夜,街道上已經空無一人,耳邊隻剩下唿唿而過的風聲。


    “救我!”


    腳踝處一陣涼意襲來,嫋嫋輕鬆的腳步瞬間停了下來。


    腦海中放映著各種靈異故事,她的臉色煞時變得蒼白,遲遲不敢低頭看去。


    “原來,你怕鬼啊?”


    玟小六調侃的聲音傳來,對上她有些戲謔的眼神,嫋嫋尷尬的摸摸鼻尖,用力抽迴她的腳。


    “我會怕鬼?真是笑話!”


    嫋嫋挺直了背,雙手背在身後。仰著頭,看似是無意的走到玟小六身後。


    玟小六也並不打算揭穿她,任由她捏著衣角,帶著她走到那人身旁。


    直到蹲下,兩人才看清地上人的情形。


    渾身是血的男子虛弱的趴在地上,在他眼中,玟小六看到了熟悉的眼神。


    那是一種極力渴求活下去,哪怕是卑微的活著,哪怕是孤獨的活著。也想活下去的極致欲望。


    也正是這個對視,玟小六下定決心,一定要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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