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這一入廣寧便是三年時光,期間李元每日都要抽出大量時間鑽研靈陣之道,其靈陣方麵的能力,早已達到聖級的水平。而在李元到任的第二年,將城牆陣法研究透徹的李元終於是帶著廣寧軍民一起,慢慢地將城牆修繕了一遍,使得廣寧城散發出勃勃的生機。


    不過這三年之中,廣寧城再也沒有收到一個來自鎮遠城的命令,廣寧仿佛就像被遺忘了一般。其實原本郭建明是想要將廣寧降級,進而增加鎮遠城的賦稅收入的,但是他剛剛對王海清透漏想法,就被後者阻止。


    王海清說道,“郭兄,你忘了廣寧城的城主是誰了嗎?當日城主為我們四人所迫,不得已將李元送到廣寧,本就對李元心有愧意。若是郭兄再落井下石,隻怕會適得其反,最終使得廣寧屯守兵馬增加,成為真正的衛星城啊。”


    一番話說得郭建明滿臉慚愧,從此四人很有默契的再不提廣寧之事。而張定北因為對李元心生愧疚,在知曉李元在廣寧的平靜生活之後,也就不再去進行幹涉了。廣寧就這樣在鎮遠城五人的沉默之中,繼續保持著衛星城的地位。


    但是廣寧平靜的生活沒能持續太久。這一天,一支十餘騎的隊伍從北方而來。遠遠望去,這十餘騎所乘之馬竟然都是通體的雪白色。要知道,馬的毛色往往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馬匹的血統和價值,這些通體雪白不帶半分雜色的駿馬,足以說明馬上之人身份非凡。


    而這些騎手,她們全身裹在明晃晃的銀甲之中,算上露在外麵的白皙的臉龐,可以說這十餘騎從頭開始全都是白色的。而這樣的裝束,在北域隻有一支部隊如此,那就是風雪之城的飛雪衛。


    當然,這些飛雪衛不會平白無故地出現在鎮遠城的地界。其中一個人在進入廣寧的範圍後就說道,“隊長,我們現在正式進入了廣寧的範圍,要不要順路進廣寧城補給一下。”


    聽到這樣的問題,一個境界明顯比其它人高出一些的人,在略加思考後說道,“不必了,我們現在來到了鎮遠城的地界。雖然我們在戰時要保證帶有足夠的補給,但是到了這邊不會發生戰事,不用遵循此條規製。況且任務要緊,我們還是要盡快見到鎮遠城主才好。”


    “是啊,我們還是快點趕路吧。也不知道總隊是怎麽想的,我們隊的戰鬥力明明不差,為什麽要把送信的活派給我們。讓我們來這裏,卻把衝鋒陷陣的機會交給別人。真是,”隊伍中的一個人抱怨道。


    這時,那個隊長看著她冰冷地問道,“怎麽?你對總隊的安排不滿意?”


    “沒有,人家隻是不願意看到姐妹們拚死拚活,自己卻不能並肩作戰而已。”那個人連忙解釋道。


    “這還差不多。”那個隊長聽到這樣的話算是放過了那個人。


    就在這一隊人馬路過一段河灘的時候,突然發現前方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石堆。這隊人馬發現這樣反常的情況還是停了一下。那個隊長看著眼前的石堆,心中有一種沒來由的不安,但是任憑她如何感知,眼前的石堆就是普通的石堆。


    “隊長,我們要不要繞路?”其中一個謹慎的隊員問道。


    “繞路!?繞什麽路!?我們多少戰陣都闖過了,難道見了幾堆石頭還要繞路。”一個魯莽一些的隊員說完就領頭走了進去。那個隊長見狀,雖然不知道不安的源頭來自哪裏,但是此時也隻得跟了進去。


    一進到石堆群內部,那個隊長首先就緊張了起來,她直接發出命令,“所有人靠攏在一起,成密集隊形,隨時防備周圍的攻擊。”她不想說,一進到內部,她的感知就被屏蔽了。原本輕易能感知到盡頭的石堆群,此時卻像是無限擴大了一樣。


    雖然疑惑,但是長期的配合還是讓她們第一時間執行了隊長的命令。在靠攏到一起之後,那個隊長思考片刻,決定采取最穩妥的辦法,原路返迴。


    但是就在她們想要撤退的時候,忽然有風聲響起。地上原本正常的石堆,在此時竟然發出詭異的聲音,配合著光影變幻映出來的效果,竟然像是活過來了一樣。這樣的變化一出現,所有人都是緊張的拔出了武器。


    隨後,這隊人馬雖然想要原路返迴,但是卻是絕望的發現,所謂的‘原路’竟然不是真正的出路,她們想要原路返迴,卻是在陣法之中越陷越深。見到這種情況,那個隊長強自鎮定,想要用更簡單的方法破陣,那就是直接毀了陣法。


    然後,隨著幾道劍氣發出,她們發現陣法中的石頭確實是真正的石頭,但是她們破壞行動卻沒有奏效。因為石頭被擊碎之後還是石頭,除非她們徹底讓其化為齏粉,否則新生的石頭在光影的作用下依舊發揮著迷亂的效果。


    就在這焦急萬分之中,一個衣著普通的老人從石堆外中走了進來。在看到這隊人馬之後,輕聲詢問道,“幾位大人,是在這裏迷路了嗎?”


    雖然這個老人此時很可疑,但這個隊長還是恭敬的說道,“還請老人家為我們指路。”


    “跟我來吧。”老人說罷就帶著一行人向外走去。不多時,一行人就到了石堆群外邊。


    那個隊長看著身後的石堆群,心有餘悸的問道,“老人家,這裏什麽時候多的這天然陣勢。”


    那個老人迴答道,“這不是什麽天然陣勢,這是城主大人推演兵陣的場所。城主大人曾言,‘此陣並非死陣,乃是活陣,可與天地相合,受四時風物影響。在朝暮、寒暑、晦明、晴雨之中,會有不同的陣勢顯現。’


    小老兒不過附近一羊倌,恰好水草豐盛之地就在附近,故城主大人交予我出陣之法,並囑咐我將誤入陣法之人帶出。所幸幾位大人是在白天進入的陣法,小老兒才有機會將幾位帶出來。”


    那個隊長聽到這樣的說法,臉色難看的要死,隨後看著老人問道,“這樣的陣勢就一個吧。”


    “就一個。”老人迴答道。


    “我們還有急事,就不再叨擾老人家了。”那個隊長說完拿出十兩白銀作為酬謝,上馬揚長而去。


    在老人身影消失之後,那個隊長看著自己的隊員說道,“總隊常常告誡我們,戒驕戒躁,不要小看天下英雄。等我們到了鎮遠城,切不可再行張狂,免得丟了飛雪衛的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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