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對王名非常的輕視,不僅是因為實力,更是因為人品。但是對於對方捏碎身份玉牌的事,李元還是非常警覺的。


    李元在萊州分院有一個身份玉牌,在威遠鏢局也有相應的身份玉牌。各個勢力的身份玉牌的基本作用就是在滴血認主後用來辨認身份,但是幾乎每一個使用身份玉牌的勢力,都是開發出了一些特殊的作用。雖然各個勢力開發出的用法不盡相同,但是直接捏碎,那就隻有一個意思,‘遇到生命危險,請求增援。’


    身份玉牌被毀壞時發出的波動就像是夜空中的煙火一樣明顯,隔著很遠就能察覺到。李元相信,教廷的援兵,那個所謂第三部第五支隊的支隊長一定就在趕來的路上。隻是不知道對方何時到達,看在自己要早作準備了。


    李元不再管眼前的王名,而是開始在地上刻畫陣法。那個王名驚駭欲絕的看著李元,似乎是以為李元在陷害他們的支隊長,下意識的將手伸向懷中,要拿出身份玉牌報告,但是他的身份玉牌剛剛才被自己捏碎,眼下自然是懷中空空。


    王名痛苦的說道,“沒想到魔修之中還有陣法師,是我害了隊長啊。”


    李元不想和他在爭辯,李元一直都是在使用靈氣,對方卻是一口一個魔修,要不是李元不願和他計較,現在一定要他好看。


    在李元刻畫完了幾個陣法之後,天邊有著一個強大的壓迫感襲來,李元知道,對方的援兵到了。那個人沒有什麽猶豫,直接就是降落到了廣場之上,同時強大的威壓散發開來。


    “聖境強者?”李元不由得問道。對方的威壓中帶著聖境的氣勢,但是李元卻有一種古怪的感覺,真要是聖境,在威壓的同時,應該會給自己一種可怕的危險感才對。


    “對付你還需要聖境強者親自出手?我張虎一個人就足夠解決了。”張虎驕傲的說道。


    ‘既然不是聖境,但是威壓卻有聖境的層次,一定是秘術的幫助,才使得對方有了這樣的能力。’李元心中分析著對方的狀態,心中對對方的情況有了一些猜測。


    眼下還沒有關鍵性的證據,李元還不想這麽早和對方完全撕破臉皮。於是試探著說道,“在下李元,路經此地,無意中遇到了一些事情,爭論之下傷了你的屬下,還請見諒。”


    “李元?!”張虎有些不信的說道。他到不是沒聽說過李元的名聲,隻是沒想到會在此地碰到李元而已。


    “到底是怎麽迴事?”張虎看著王名質問道。張虎不想責怪王名,隻是王名給他惹了麻煩,眼下他隻能做做樣子。


    “屬下正常的處理魔宗間諜的事情,隻是這李元一來就破壞了火刑的儀式,還打昏了我的隊員,屬下實在氣不過,要與她交手。不敵之下,隻得捏碎了身份玉牌求救。”王名解釋道。


    張虎轉過身來看向李元,說道,“閣下雖是一時名人,但是卻非我教廷之人,還請不要插手教廷之事。若是閣下肯退出此事,並向打傷的人道歉。我張虎可以替教廷做主揭過此事。”


    李元雖然未對方說的話氣憤,但是很喜歡對方護短的性格。於是說道,“嗬嗬,素聞教廷中人對祭祀的潔淨非常看重,眼下王名身前的那個女子就在那裏。有些小法術不用我教教廷吧。”


    王名的臉色難看起來,張虎也是將目光轉向王名。根本不需要用秘法檢測,他已經聽聞了王名作下的蠢事。本來他也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那個女子絕對到不了南域。但是沒想到此事卻是這樣事發,直接讓他陷入被動。


    事已至此,張虎已經落入下風,李元卻是沒有趁勝追擊,她的目的不在王名,也不在張虎,而是在教廷。她需要的不是眼前的兩人道歉,而是教廷出來向整個中域道歉,讓中域的百姓在搜捕魔宗奸細的陰影中擺脫出來。


    李元說道,“此事君既然已經知曉,那李元就不再追究。隻是眼下還有人身受傷害,李元希望教廷能給出一個交代。”


    張虎見李元不再追究,也是心生好感,邀請李元說道,“你我有幸相遇,實屬不易,張虎雖不是主,但終是先到此地。不如就勉強做一迴主,邀你和我一起吃頓便飯,也算是向你道歉。”


    李元見狀,心中暗喜,看來這張虎還是有些愚蠢的,或者說是精明,畢竟他不像王名那樣,非常輕視中域的勢力,但是他沒有看到,或者說根本想不到李元的想法。


    李元輕聲說道,“即使如此,那我先將這裏的傷者安頓一下,君也先去處理一下教廷內部的問題。三天之後我有時間,隻是不知道去哪裏尋找閣下?”


    張虎略微思索一番後說道,“在南方二十裏左右的地方有一個村子,村上有一家酒樓,名叫江南樓,應該是南域之人開的,做的東西非常有南域的風味。我想請你去品嚐一番。”


    李元輕輕的點點頭,然後將青娥帶到了遠處。


    青娥有些擔憂的問李元,“大人,你真的要去那個所謂的江南樓嗎?”


    李元迴答道,“是啊,你別管我的事,還是先去找你們的村長吧,他不是臥病在床好久了嗎。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隨後,青娥帶著李元離開了。


    王名看著李元帶走青娥,對張虎說道,“大人,我們就這麽認錯了嗎?”


    “是啊,強龍不壓地頭蛇,你不知道李元在中域的名聲,絕不是說動就能動的。而且這次犯錯的是你,還被抓到了如此嚴重的把柄,你打算自己解決,還是讓我來。”張虎問道。


    “大人,我。”王名剛要開口求情,張虎就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了,放心,她不會太痛苦的。”說完之後,一掌擊在那個女子的後頸之上,隻見那個女子口中流出黑血,當場一命嗚唿。


    王名有些心痛的看著那個女子,雖說是露水之情,但是他還是有些動心的。可是他不敢對張虎有任何的不滿,隻能將憤怒全加在李元身上。


    而此時的李元不知道這些,她正和青娥在經過青石小路之後來到了一個長滿青苔的石室,石室中有一個瘦骨嶙峋的老者,正奄奄一息的躺在一堆稻草之上。老者察覺到有人前來,渾濁的老眼中發出了一縷精光。


    青娥見狀直接撲到了老人身邊哭起來,“爺爺,我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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