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你跟他同流合汙了?”


    天帝一聽又舉起了手中的鞋子,可看到他臉上已經遍布著鞋印實在沒有下手的地方了,忍了又忍放下鞋子,道:“什麽叫同流合汙?老子是來給你收拾爛攤子。”


    易瀟翻了個白眼,嘀咕道:“當年怎麽沒見你這麽積極過…”


    “你說什麽你?”


    易瀟立刻噤聲,左左和右右也跑了過來,一邊一個抱著天帝的腿道:“爺爺、爺爺,你不要打瀟瀟了,我們乖乖背書,乖乖學女紅,我們…”


    話還沒完,邊聽易瀟吼道:“我去你大爺,你都怎麽欺負她們倆了?”


    她們剛剛說什麽,背書就算了,女紅?他竟然讓她們兩個學女紅?!


    他一把搶過左左和右右,情急之下嘴上也沒了把門的,天帝臉色一邊,鞋子頓時變成了鞭子,對著他就是一鞭子,易瀟硬受了他這一鞭子,臉上頓時被打出了一道血痕,這還是天帝見他沒有躲,手下留了情的後果。


    左左和右右捧著他的臉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易瀟瞪著他爹,旁邊的北流觴和白瑞都很確定,如果對方不是天帝,隻怕他現在早就撲上去了。


    天帝看上去也餘怒未消,握鞭子的手抬了幾次又放下,最後沉聲道:“你們都下去,左左、右右,你們乖,我們跟你們爹爹有話要說,你們跟白哥哥先走。”


    “瀟瀟不是爹爹,瀟瀟是哥哥。”


    “對,瀟瀟是哥哥,我們爹爹早死了。”


    左左和右右死死抱著易瀟,小臉上滿是淚痕,又氣又急。


    天帝怔了怔,看了看易瀟又看了看她們兩個,放緩語調道:“好好,你們跟白哥哥先下去,爺爺有話跟你們哥哥說。”


    “我們不走,爺爺壞,爺爺要打瀟瀟。”


    “爺爺不打了。”說著,天帝把鞭子又變迴鞋子穿迴腳上。


    “爺爺之前也說不打,爺爺說謊。”左左衝他做了個鬼臉,又轉過頭。


    右右不甘示弱地也做了個鬼臉,也同樣地別過臉去。


    天帝咳嗽了一聲,道:“易瀟,把她們兩個給白瑞,朕有話給你說。”


    “不給,有話就這樣說,我家孩子我誰都不給!”


    他又對左左右右道:“咱仨再也不分開了,哥哥再也不把你們給別人了。”


    “嗚嗚嗚,瀟瀟。”


    “瀟瀟…”


    左左和右右抱著他的脖子,三人哭成一團。


    天帝氣不打一處來,耐著性子道:“你爹沒多少時間,你把她們兩個先放下,我跟你說的是正事。”


    “你怎麽不把易難放下?你家孩子就是孩子,我家的就是不是?”


    天帝見易瀟犯了渾,有點後悔自己剛剛下手重了點,這孩子本就是個倔脾氣,可他要是這樣跟他死磕下去,隻怕易瀟真能就這麽跟他耗著。


    無奈之下,他出手一點,讓左左和右右睡了過去。易瀟正要發難卻見她二人隻是睡著了,這才壓下怒火,將兩人抱得緊緊的,道:“有話就說,就這麽說。”


    天帝朝白瑞和北流觴揮揮手,兩人識趣地退下。


    易瀟見狀冷笑道:“原來這兩個都是你的狗。”


    “話不要說的這麽難聽,兒子。”


    易瀟翻了個大白眼,腹誹道這會兒知道我是你兒子了,剛剛下手的時候怎麽就沒想到?


    “那什麽,你不要用易難的臉叫我兒子,別扭。”


    “你爹這也是沒辦法,你湊合看看吧。”


    易瀟的嘴角抽了抽,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下想要一巴掌抽過去的欲望。天帝過來攀住他的肩道:“湊合湊合,你弟你也沒少折騰,這點小事就不要太在意了。”


    父子倆就地坐下,天帝想要幫他抱一個,易瀟死都不撒手,瞪他的樣子像極護犢子的母雞。


    天帝望著兩個娃娃的睡顏,沉默了一下道:“你怎麽能跟她們說她們爹死了呢?”


    “你管我,我高興。”


    天帝望著自己兒子的臉,道:“得得,你高興你高興。不過這聲爺爺可不能改。”


    “臭老頭,你費了這麽大心思,才下界來,到底要做什麽?”


    “我想做的就是讓你什麽都不要做。”


    “什麽?”易瀟以為自己聽錯了,但天帝卻異常認真道:“我來就是要告訴你,在外麵的泥巴人消失之前,你什麽都不能做,哪裏也不能去。”


    “你開什麽玩笑,居亦然和寒輕歌還在外麵,現在滿院子都是晦,我什麽都不做還不能出去,是讓我看著他們死嗎?”


    天帝看著他,認真道:“你覺得他們會死嗎?”


    不待易瀟迴答,他又道:“你認為他們會出事嗎?”


    他突然這麽認真問,他倒是一時不知如何迴答,摳了摳腦袋,道:“如果是以前的他們當然不會,可在這破院子裏麵修為都被封印了七七八八了。對了,你還不知道,他們兩個現在力量交換了,居亦然身上的是生之力,寒輕歌是破之力。居亦然還好說,寒輕歌本來修為就很差,現在…”


    他還沒說完卻發現天帝的神色不太對,他止住話頭,眼神跟他父親一樣認真,道:“老頭子,你到底打的什麽主意?莫非說這一切都是你的主意?”


    “不能說全是我的主意,應該說是申屠做了些不恰當的事,而我不過反擊罷了。”


    易瀟冷笑道;“反擊?你可是天帝,他申屠就算再厲害也不過是一介神君罷了,你要他死他便得死。”


    天帝知他明麵上說的是申屠,暗地裏卻還是說的是那件往事,他裝作聽不懂他話裏之意道:“瀟兒,正因為我們是天家,更是不能太過任性妄為。申屠有名望有根基,現在更有手段,這些年他也一直兢兢業業地守著西北天界,於情於理為父都不能拿他怎麽樣。”


    他頓了頓又道:“不過,這一次他做的太過了。”


    “他做了什麽?”


    “你在這院中的時間也不短了,你難道有沒什麽發現嗎?”


    “發現什麽?這院子雖然是他建的,卻是你的再管,他能怎樣?”


    “那突然出現的滄落和滄溟怎麽說?北流觴的天罰怎麽說?他的分身出現在這裏又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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