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新的墮仙?


    寒輕歌暗暗著急,她怎麽把這茬給忘了?不過外麵那麽晦,他們應該也活不長久,她心頭不由惋惜,也不知這些人是真的大奸大惡之人,還是無辜受冤之人。


    她這一分神動作不由慢了慢,剛剛記得很清楚的他們的出招順序也亂了,立刻從晦中間暴露出來,梅叔哈哈笑著,十分得意。


    寒輕歌頓知上了當,梅叔迴到原處,坐在地上翹著腳捋著胡子優哉遊哉地瞧著她跟晦過招。寒輕歌眼神一凜,劍勢頓時淩厲起來,劍氣蕩開,每一劍出都能在晦身上留下傷口,露出裏麵的白泥。


    梅叔的眼神變了,他迴頭看向那一排倒塌的屋子,他之前便感覺到這上麵殘留著不可複原的破壞力,他之前還以為是居亦然留下的,沒想到竟然是寒輕歌。


    他的眼神縮了縮,聚精會神地看起來,但他這一入神卻發現他根本看不清寒輕歌的動作,不對,是連她這個人都看不清了。她這一次明明就大大方方地在他麵前跟身後泥過招,為什麽自己看不清?


    他揉了揉眼睛,還是看不清,他頓時陷入困惑,這到底是怎麽呢?


    不過他倒也想得開,既然看不清那就不看,他轉頭去了那排毀掉的屋子前,他不廢太大的力氣便將殘留在上麵的“破之力”抽了出來。


    但就這麽一點縈繞指尖也讓他感覺非常不舒服,手指尖好似被一條冰冷至極的毒蛇纏繞著。他甩了甩手,把這絲破之力甩掉。


    再看寒輕歌,她身邊還圍著的晦竟然隻剩下三隻了,別的已被她打倒在地,雖然還在蠕動著,但傷口卻在逐漸擴大,而不是慢慢愈合。


    不僅如此,他還看見寒輕歌整個都變了,好像她才是那把劍,一把沾滿鮮血的劍,讓人不敢心生畏懼。


    “死”


    這個字從他心頭冒出,他的心慢慢沉下,生與死是天地間最大的對立也是天地間最大的法則。


    世人皆以為掌握“死”的是冥界,誰又知各界都有生與死,便各界都有掌管這種力量的人存在。


    莫非,這小丫頭便是天界掌握“死”的人?


    他的腳尖不由自主轉向外麵,他可是費了老大的力氣才從仙極山逃出來,他還要好好過日子,還要熱熱鬧鬧地活下去,他可不想現在就死在這裏。


    他的另一隻腳尖還沒轉過來,眼前一花,一雙紫蘭色的眸子已到了他麵前,一股涼意從腳底板升上來,寒輕歌一劍刺了過來,梅叔想躲已經來不及了,寒輕歌眼睛像有魔力讓他根本沒辦法移開眼,自然在發現她出劍時已經晚了。


    劍入身體,梅叔的感覺到這把劍似乎是活的。


    “你騙了我們,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你跟郭晨是什麽關係?”


    梅叔張了張嘴,卻不知該怎麽說,他的視線慢慢下移,落在已經沒入身體一半的劍上,道:“我不算騙你,我…”


    “你的氣味跟晦不一樣。”寒輕歌一邊說一邊把劍往裏送,“而且現在的你比他們還弱。”


    “別別別,我說我說。”寒輕歌停下手,隻聽梅叔道:“我雖然不算說了實話,但我也確實沒有騙你們。最多、最多算是選擇性說了一部分實話,你你你可不能怪我。”


    “哦?那你沒說的那一部分實話是什麽?”


    “你先把劍拿開我再說。”


    寒輕歌握著劍不退也不讓,梅叔急了指著她後麵道:“起來了起來了,你快去對付他們,快去快去。”


    寒輕歌再不信他的鬼話,她身後一點聲音都沒有,這麽近的距離如果晦真的又動了,她怎麽可能沒聽到?


    “我說真的,真的,丫頭你迴頭看看。”梅叔的樣子無比真誠,但在寒輕歌眼中卻不是這麽迴事,她眼中寒光閃過,心中殺念已起。


    “我說真的!”梅叔抱頭閉眼嚎叫,幾道破空之聲從後傳來,寒輕歌猛然迴身,她的劍比她的眼還快,“叮叮叮”幾聲已經給對方接上了。


    這一陣猛攻震得她手腕發麻,若非破之力威力巨大,隻怕這一輪攻擊已將她的劍削去。但就算她接下了也不好過,晦占了先手之便,攻擊又快又猛,她隻有被動防守的份。


    “你看看,老夫說他們起來了你不信,你不信就不信,還要殺我,哎,真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梅叔自顧自歎著,聲音卻不小,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寒輕歌,他不信了他會看不清她的動作。


    但事實證明,他還是看不清。


    寒輕歌在他眼中好似一團霧氣,他明明看見了她每一個動作,卻無法像之前一直將她的動作在眼中複製一邊。


    他的本能在她身上竟然失效了?!


    他心裏也有些著急,這個井中鬼的魂魄太弱,雖然他也吞下了不少埋骨泥,但如果找不到替代之人,那麽他便會連這眼前這些身後泥都不如。


    他的視線落到被封的井上,心裏蠢蠢欲動,如果能掀開這封布,他不僅僅能拿迴埋骨泥還能放更多的身後泥進來。


    到時候不論這丫頭還是那個臭小子,不論是誰,他總能替一個,這樣才能繼續保持形態,才能生存下去。


    可這封布他不敢碰啊!


    如果不是那井中鬼太過貪婪,撥開了這封布,他根本就出不來。可現在她的靈識已經消失,魂魄也被自己占了,她的神魂根本撐不起自己的埋骨泥,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如果既不能找迴埋骨泥也不能替代他人,他可就得消失了。


    梅叔心裏越是著急,表情越是沉穩,既然看不見他幹脆不看了,昂首挺胸大步走開。


    寒輕歌見他竟然要走,看他離開的方向明明是衝著居亦然去的,她道:“你想去哪裏?”


    “小丫頭,你不理我,我找你相公去。你家相公比你講道理一點。”梅叔邊說邊走,還對她做了個告辭的手勢。


    居亦然那邊的晦可比她這裏多得太多了,她怎能再讓他去,急怒之下,殺戮之心瞬間高漲,破之力蓬勃而出,晦手中的劍都被她打開。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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