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鄯的目光移過來,痂山老怪頓時雙腿打顫。


    寧鄯似笑非笑道:“該不是你們串通好,把我賣了?”


    痂山老怪噗通跪下道:“寧上仙,再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


    寧鄯似乎很為難,摩挲著劍匣道:“這倒也不是沒有可能。齊楚是琴幽的人,琴幽是居亦然的老情人,齊蠻又是你的好朋友。合夥起來為他除去我這個勁敵很合情合理。”


    痂山老怪一時語塞,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了,讓齊蠻去找齊楚的難道不是他自己?


    寧鄯唰地抽出劍,痂山老怪忙不迭地磕頭,道:“上仙饒命上仙饒命。”


    寧鄯看著自己的劍,道:“去,居亦然還能起身還能動,你們就不算完成任務。我要他到我麵前是已經躺下了,否則的話躺下的就是你。”


    痂山老怪瞪大眼睛猛地抬頭,道:“小的哪裏有本事讓居亦然躺下?”


    “這倒也是,那我就發發善心幫幫你。”


    寧鄯咬破手指在地上畫了一道咒符,道:“把你的子孫都叫過來,本仙替他們增長功力。”


    痂山老怪大喜,吼了一嗓子,頓時石榕山上的大小怪們都湧了過來。他點了點數,眼睛眯成一條縫,搓著手道:“寧上仙,都在這兒了。”


    寧鄯抬頭看了看,問道:“真都在了?”


    “來了,都來了。”


    “那好,你們站近點。”


    “還不快點,沒聽見寧上仙的話?一個個懶成這樣,都是平時太慣著你們了。你們……”話還沒完,眼前劍光一閃,一排腦袋飛了起來。


    痂山老怪還沒迴過神來,寧鄯的劍又揮出一劍,剩下的腦袋也飛了起來。在場中人,除了他的腦袋還在脖子上,別的全都落了地。


    “你你你,啊啊啊啊啊啊!我跟你拚了!”


    寧鄯手指一點,痂山老怪頓時動彈不得,隻聽他道:“本仙實實在在地替你子孫增長功力,你不謝我就罷了,還要殺我,真是忘恩負義。”


    “你殺了他們,我要報仇!”


    寧鄯頗為無辜道:“能跟居亦然一戰,難不成還不算增長了功力?本仙並未承諾你要如何做,是吧?”


    痂山老怪哪裏會聽他狡辯,情緒激動地亂吼亂叫著,寧鄯伸手一招,他立刻朝他飛了過來,寧鄯手向下一放,他又墜下,正好在咒符中央。


    剛一站住痂山老怪便覺不對,一看四周,所有的血都朝這方而來,咒符好似惡鬼般吸著血,很快整個咒符都染得通紅,而他也被咒符慢慢吸了進去,很快半個身子已經不見。


    寧鄯支著頭看著他一點一點下去,等咒符將鮮血和痂山老怪全都吞噬後,才道:“你的目標是殺了居亦然。”


    “我的目標是殺了居亦然。”這聲還是痂山老怪的聲音,卻是從整個石榕山中發出的。


    “很好,去吧。”


    寧鄯抓起旁邊一個罩著黑布的籠子,向後躍起。


    忽地大地震動,塵土飛揚,隻見石榕山的樹根從地下伸了出來,像觸角一樣在地上移動著。


    在空中的居亦然和寒輕歌大吃一驚,石榕山竟然跑了起來,無數粗大的樹根就是無數雙腳,速度快地驚人,一路小跑踩上旁邊的小山頭,縱身躍起竟然撲向了還在半空的兩人。


    烈火馬打了個響鼻,不躲不避反倒衝了過去,無數樹枝樹根朝它打來,烈火馬絲毫不放在眼中,騰挪轉移,顯得遊刃有餘。一徑帶著兩人衝到了樹冠處,甩了甩鬢毛,示意兩人可以下來了。


    “這座山居然跳起來了?!”寒輕歌還沒從震驚中恢複過來。


    居亦然道:“石榕山不會跳,其中定有古怪。


    話音剛落,無數樹枝如標槍朝兩人捅來,居亦然閃身到了寒輕歌身前,烈火馬更快,一張口,一股烈焰頓時卷上了樹枝,將其燒個幹淨。


    燒退後,它歪過頭來看著兩人,兩人默契地豎起大拇指道:“厲害。”


    就在這時,石榕山身上如水波般晃了晃,寒輕歌和烈火馬都以為自己眼睛花了,可居亦然卻瞧得仔細,頓時心道不好。


    他忙道:“輕歌,上馬快走,我找到蘭微便來和你匯合。”


    寒輕歌不明白他為何如此著急,他也沒時間跟她解釋,將她抱上馬背,道:“拜托了。”


    烈火馬點點頭,一甩脖子,又飛了出去。


    它剛飛起來,眼前光華閃過,剛剛出現的景象竟然又來了,寒輕歌向居亦然看去,他竟然已不再原地。


    心猛地提起,道:“馬兒,我們不能走,他元氣大傷,我們去接他。”


    烈火馬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帶著她朝外飛奔,寒輕歌又氣又急,好言道:“馬兒乖,馬兒快下去。”


    烈火馬還是不理不睬,石榕山的樹枝對他們的離去並不阻攔,反倒開始收縮,所有的樹枝都聚攏在一起,將樹身層層包裹住。


    寒輕歌見勸說無效,幹脆從馬背上一躍而下,可烈火馬速度更快,竄到了下方將她接住,飛得更快。


    忽然一人一馬麵前多了一個人,背上背著劍匣,姿態頗為瀟灑。烈火馬並不想停下,可這人一出現它竟然便生出了怯意,腳下不由慢下。


    來人將寒輕歌從頭到腳看了一遍,蹙眉道:“你就是居亦然的新夫人?”


    “你就是寧鄯?”寒輕歌反問道。


    “誰給你的膽子直唿我的名字?就因為你是居亦然的人?”寧鄯笑著,可眼中的殺意卻越來越濃。


    “名字不就是給人叫的?”寒輕歌又道:“這一切都是你的詭計?”


    “策略,這叫策略。”寧鄯豎起一根手指道:“我不喜歡你的用詞。”


    寒輕歌動了動身子,對他道:“也好,你來不就是為了抓我去威脅他?我加上烈火馬跟你過招,就算贏了你也會落個以少勝多的話柄,咱們下去如何?”


    寧鄯向來不喜歡做毫無把握的事,方才烈火馬的本事他也看見了,就算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希望發生。


    “既然你如此懇求,本仙便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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