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兒動作有些不溫柔,伸手擁抱曹格時,一抹刺痛和針紮似的,曹格身上觸痛起來。


    瞬間,曹格額頭溢出滿滿的冷汗。


    李靜兒不知道曹格身上有傷,理所當然的給予迴應。


    曹格忍住這刺痛,很快就適應,畢竟對於他而言,這傷不算什麽,比起在魔鬼訓練營時所受的那些苦日子,一切都還ok吧。


    曹格薄唇邊揚了抹若有似無的笑容,可他後背傳來的是一陣又一針的疼痛,痛到骨頭,很深入的那種。


    可李靜兒給他迴應一個擁抱,曹格不舍得打破這氣氛,這是幸福的。


    “小靜,不要生氣了,好嗎?”曹格風塵仆仆的樣子,眼眸溢出淡淡的憂傷,整個人的情緒有些低沉,李靜兒感受到,心裏誤以為是公司遇上解決不了的麻煩,畢竟樹大招風,永遠不會過時的一句真理話。


    六年了,這遲來的擁抱,李靜兒在冷血的心也被此刻的溫暖給融化了。


    “阿格,”李靜兒放低聲音,“你不打算給我解釋今晚放飛機的原因嗎?”


    “剛才你不是說,不需要我的解釋嗎?”曹格挑眉,壞壞的樣子,很欠揍。


    “哼?”李靜兒猛然的將曹格這無賴給退開。


    李靜兒用力可真的到位,觸碰到曹格有傷的地方。


    曹格本能反應,眉頭緊鎖,肌肉抽了下。


    被李靜兒推開之後,強忍背後傷口的疼痛,伸手將這嬌妻再次摟了迴來。他長臂一摟,李靜兒的細腰就被他給牢牢的去圈住。


    曹格的動作無論過去多久,依舊熟練,可李靜兒被嚇得半死,心跳加速的厲害,臉上都紅潤了起來。


    這樣的李靜兒,可愛極了,吧格豈能不心動呢。


    曹格忍不住,俯身傾向李靜兒麵前,蜻蜓點水,浪漫極了。


    李靜兒眨了眨那雙漂亮美麗動人的眼睛,看年在自己麵前放大臉孔的曹格,沒有再次推開曹格,反而極其享受。


    李靜兒的氣息逐漸變得粗重以及急促。就連帶心跳都加速,渾身發抖。


    為什麽會有反應?李靜兒對自己好無語,嘴巴拒絕人家,身體就接受享受。


    適時,一聲稚嫩的聲音傳了過來。瞬間讓這浪漫的氣氛瓦解。


    “你們合適嗎?三更半夜在這裏款來。”小包納悶道。


    小包雖然在海外長大,思想微微過於成熟,再開放的思想,對媽咪看管還是挺嚴格的,例如現在,爹地跟媽咪擁抱一起,他心裏有種被割愛的感覺,難受極了。


    這裏家庭溫馨,於雲哪裏卻焦頭爛額。


    南海國際飛機場。


    於雲一路來被跟蹤,他納了個悶,無論怎麽擺脫,似乎都被糾纏住了。


    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他拿起手機撥打一個熟悉的電話。


    “嚴少,我要離開南海,可遇上莫名的麻煩。”於雲接通電話後,焦急的說出自己的麻煩。


    在南海這裏,嚴厲程的勢力因為這六年增進不少,加上跟帝國集團合作的項目,他在家族的名望以及地位都是加倍的鞏固。


    曹格這邊有事,他豈能坐視不管。


    “好的,馬上到。”嚴厲程淡淡的開口,掛了電話,親自帶上自己的人,往國際飛機場方向去。


    “厲程,”白依然溫潤的開口,再看了看四周的懂事一副不友善的眸光,有些難為情,“可以讓助理代替你出去一趟嗎?”


    “我的私事,什麽時候輪到你插嘴?”嚴厲程眼眸溢出不耐煩,站起了身,一眼也沒有看白依然,直接往門外離開。


    ……


    六年了,足足六年了,白依然的心被傷了六年。


    一年前,在ul院長辦公室。


    “爸爸,我不懂,李小姐不就是一個普通的學生,為什麽學校對她那麽特別,很多時候都特別待遇,我不懂。”白依然在父親麵前,永遠是一個真情流露的孩子,她將自己隱忍的情緒浮現臉上,語氣微微加重,一點也不像平常那個知書達理,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她。


    或者說,人是雙麵的,標簽貼著的是外表。不願意被看到的,那才是自己最為真實的一麵。


    白天是ul的院長,在這裏,他最大,可什麽強大後盾在背後支撐他呢?這似乎是一個秘密。


    白天很喜歡泡茶,他認為泡茶利於養生,也可以修身養性。


    在這辦公室,沒有院長,沒有上下級,隻有父親跟女兒。


    白天坐在沙發上,利用在茶幾上的泡茶工具,保持心境良好,隨即將泡好的茶遞過去給女兒白依然,笑笑不說話。


    “爸……”白依然撒嬌,滿臉狐疑,“她是你私生女嗎?”


    這是白依然心中的唯一解釋。


    “丫頭,”白天伸手輕輕的敲了下她的小腦袋,搖搖頭,“好奇害死貓,這道理難道不懂嗎?”


    “不懂,我的丈夫天天圍繞這個女人轉,重點是,”白依然委屈,心裏特別委屈,眼睛都紅了起來,“阿峰喜歡她,為她做的一切,我真的吃醋了。”


    這難受,白天也心疼自己的女兒,可李靜兒是不會要挾到白家跟張家的任何利益,最後結果一定是保持現狀。


    白天抬頭看了看白依然,搖頭道,“你一向都通情達理,為了一個莫名的醋打翻了兩家的友好,值得嗎?”


    “什麽是莫名的醋?”白依然據理力爭,反駁道,“按照原本的計劃,我已經是張家的媳婦了,可三年前,李靜兒的到來,一切都變了,一向說話算話的他也改變了我們的婚期,這樣一來,一切都變得未知數了,爸爸,你不明白嗎?”


    “是你沒有看透,”白天微微生氣,“李小姐不屬於這裏,她隻是過來完成她的學業她的夢想,僅此而已。”


    白天剛開始,因為張峰對婚期變卦,推遲的行為感到震怒,畢竟兩家人的關係友好不是建立他身上。


    可張峰的才能,讓白天刮目相看,忍辱負重,一邊安撫白依然的情緒,一邊為張家謀取更大的福利,兩不誤。


    白依然依舊不太懂,心裏委屈了幾年,累積下來的全是怨氣,“爸,我是你女兒,你考慮過我的感想嗎?”


    “還有一年,李小姐就畢業,她會迴去屬於自己的世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她在這裏完成學業,完成夢想。”白天強調,“你不可以惹她,她不是你能惹的人。”


    白天閉口不談深入的話題。


    白依然欲想再試探,都被拒絕,“答應我,必須忍下去,爸爸不會害你的。”


    白天的教訓,白依然記在心裏,哪怕不明白,也不會逆他。


    畢竟都忍了五年,不差這年。不是嗎?


    張利峰再忙碌,每天都會抽時間陪白依然吃飯,他今天剛好過來ul,找了半天沒有看到白依然的身影,剛好有事找白天,便直接過來他的辦公室,然而,站在門外卻聽到他們父女的談話。


    白天的辦公室,一般不會有人闖進來,一般見他的人要麽跟秘書約時間,要麽提前電話聯係。


    張利峰聽到辦公室裏麵的對話,眼眸深邃深了深,他不喜歡這莊婚姻,可事業可以操控,可是自由發揮,唯獨失去了選擇愛的權利。


    白依然無疑,是張家最合適的女主,原本定下來的結婚日子,因為李靜兒的出現,導致改期,白依然依舊沒有拒絕,隻要張利峰說一,她絕不說二的那種,這樣的服從,讓他無法怪責。


    張利峰直接推開門,豪不避忌。


    這舉動,有點嚇到了白天跟白依然。他們立刻站了起來,張嘴無言。


    “阿峰,你怎麽來了。”白依然本能反應的走了跟前,欲想解釋,卻無從辯解。


    張利峰將所有的溫柔都給了李靜兒,在白依然這裏,永遠都是冷冰冰的。


    他看了看白依然牽住自己的手臂,張利峰沒有扯開,隻是不屑一顧,眼眸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視線落在不遠處,白天身上,淡漠開口,“不要忘了,ul所在地是南海,隻要在南海,翻手為雲的人是哪個?”


    白天很淡定,他讓女兒白依然先離開辦公室,有些事,他不想玷汙了女兒的思想。


    “小依,你先迴去吧,我這裏有事跟張少談。”白天點點頭,眼眸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淡淡的說道。


    “爸,我留下來,我”白依然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張利峰給打斷了,“你先迴避,我有事要跟你父親說。”


    張利峰都開口,白依然自然沒有什麽好說,不情願離開。


    白天眸送女兒白依然離開辦公室後,身影消失視線範圍,方才歎了口氣,客氣不失禮貌,“張少,請坐。”


    張利峰麵無表情,嚴肅威嚴的坐在沙發上,喝了口白天為他準備的茶,保持沉默不開口。


    約莫一會兒,白天打破這氣氛,直接步入話題,問道:“張少,既然你都聽到了,我也無需虛情假意。”


    “ul背後的合夥人是曹格,沒有錯吧。”張利峰沒有任何試探,因為他要知道的事,從來不會遲來。


    白天先愣住了,這幾年,他隱藏的夠身,按照曹格的吩咐,不打擾她的生活,隻是將這裏優越的生活環境提供,李靜兒的私生活,他一概不參與。


    張利峰知道的事,白天不好奇,畢竟人家勢力廣。


    “你認定,六年後,小靜畢業,離開了南海,小依就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張利峰微微生氣,仿佛一切都被算計了似的。


    白天不辯解,聰明的人麵前隻有放低姿態,降低存在感,方才保全自己的一切。


    “張少,無論怎麽樣,真心待你的,非我小女莫屬,癡情種一個。”白天笑笑,迴應著。薑還是老的辣,幾句話就圓場了。


    “老白,你是我家忠誠的人,我們兩家聯盟為什麽非要建立在婚姻上?嫁給一個心裏沒有對方的男人,真的幸福嗎?不介意?”張利峰認真提出一個問題,然而,白依然忍不住推開門,聲音明顯顫抖,因為害怕吧,所以硬咽,低聲問道,“從小到大,我就喜歡你,對你是零容忍,難道你冷血的嗎?不,你不是,你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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