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會嗎?”楚蕭眼眸下溢出懇求,瞬間一陣陣淒涼。


    “蕭,你,你,”曹婷愣住了,想問些什麽,話到嘴裏又咽了迴去。眼神溢出失落,“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你太讓我失望了。媽媽不奢望你像舅舅一樣優秀,我隻希望你可以幸福快樂,你明白嗎?”


    曹婷的肺腑之言略帶擅抖,她不是一個專製的母親,雖然生在豪門家族,可她見習慣那些牛鬼蛇神,身為路過人,豈會願意看到自己的兒子踏入曹格的後路呢?


    曹格是沒得選擇,曹家的獨苗,唯一的繼承人。可他背負的重擔隻有他自己才知道有多沉重,經曆過多少風風雨雨才獲得今天的不易,甚至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無法保護,這通身為姐姐的曹婷,感同身受。


    “媽,三年前我愛上一個女孩,可有一天,這個女孩莫名的給我提出分手,從此人間蒸發似的,無論我花費多大的人力,再也尋找不到她的蹤跡了。”楚蕭苦澀的笑了笑,眼眸下透著淚光,可男人有淚不輕彈,強忍眼眶中的淚水。


    曹婷先是愣住了,連忙後腿兩步,目瞪看著站在眼前的楚蕭,不敢深入猜測,她怕了,她真的怕了……


    “媽,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要把原本屬於我的幸福強行拆散了,為什麽你嘴裏所謂的為我好,卻做一套說一套的?我該相信你嗎?”楚蕭冷聲道,眼眸溢出埋怨。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是我的兒子,我怎麽會不顧你的幸福呢?如果那是屬於你真正的幸福,媽哪怕拚了這條老明也會保護。”曹婷瞳孔裏溢出淡漠,眼角掉落淚珠,單手扶著旁邊的餐桌,另外一隻手捂著胸口,難以啟齒的她,瞬間迷茫起來,信佛的她頓時覺得,也許這是天意吧,守住秘密活了半輩子,終究還是躲不過一場結。


    “那你告訴我,是不是因為你,她才會離開我的。”隻要跟李靜兒沾邊的事,楚蕭就會失控,像刺蝟一樣,不管對方是否至親,都毫無保留的刺殺對方的心。


    “對不起,媽媽唯一對不起你的僅有這事。可你相信我,她不合適你,你應該得到更好的。”曹婷無法坦誠告知楚蕭這一切,她不能解釋太多,這是她對曹家跟楚家的一個死守的秘密,絕不鬆口。心裏暗暗發誓,守口如瓶。死了也要帶進棺材的秘密。


    “媽,你,”就在楚蕭想繼續追問的時候,門外傳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楚蕭的問話,同時解救了曹婷的困景。


    “大姐,我們來了。”被寵溺的女人,說話都甜蜜。李靜兒雖然心裏抗拒,可又不得不踏進屋裏。


    “靜兒,你來了?”曹婷偷偷的擦了擦眼角掉落下來的淚痕,以飛快地速度繞過楚蕭,走到李靜兒身邊,一如既往的麵帶笑容,溫柔的點了點頭,滿意道:“弟,多帶靜兒來,在我的調理下,你看,血色紅潤了許多。”


    李靜兒低頭不語,頭一次在曹婷麵前害羞,她很想告訴她,這紅潤的功勞並不是你的燕窩……


    除了對李靜兒偶爾露出笑容,對其他任何人,包話親姐曹婷,幾乎都以冰冷的臉容相待。


    楚天行是一個懦夫,沒有用的二世祖,大好前程的楚家在他的管理下,可以說是蒸蒸日下。注意是“下”而不是“上”,業績滑落,可以說如果沒有星輝公司作為他的後盾,猶如鹹魚沒有什麽區別。


    曹婷在楚家可以說沒有什麽地位而言,除了依仗自己是曹家的大小姐曹格的親姐這關係這身份,幾乎是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唯一慶幸的是生了楚蕭一個有本事又出色的兒子。


    曹婷無論出自什麽原因,對待曹格的真心是無需質疑的。曹婷手拉著李靜兒走緊飯廳,大家也跟隨一起走了進去。


    每每曹婷邀請曹格兩夫婦過來吃飯,都精心為他們準備喜歡吃的小菜,燕窩是李靜兒必不可少的飯後補品。


    飯廳裏麵。


    飯桌上擺放著九菜一湯,誰懂曹婷的心意呢。估計連自己的兒子都埋怨,心碎的感覺唯獨她自己才能感受。


    “三年了,蕭,你離開了媽媽身邊足足三年。今天終於一家團聚了。”曹婷感概,一邊說道,一邊夾起飯菜遞過去給楚蕭。


    “是嗎?當初送我走的,不也是你嗎?”楚蕭毫無保留的將心裏的怨氣發泄出來,質問道。


    李靜兒愣住了,隨即很快又恢複“與我無關”的模樣,繼續品嚐飯桌上的美食。


    “夠了,你發什麽癲,有你這樣的兒子欺負自己的母親的嗎?”楚天行雖混蛋,可愛曹婷這一點是真心的,看到兒子欺負自己的媳婦,頓時像個男人大丈夫似的,維護妻子起來,一副“我的女人我守護”的模樣,適時,曹婷也也溫潤了許多,好像心靈得到安慰似的,兩夫妻前一秒還互相嫌棄對方,心裏各種不滿數落對方的不是,後一秒卻峰迴路轉,甜甜蜜蜜,婚姻的圍牆牢固的很,絲毫的裂痕都沒有,哪怕有也有自動修複的功能。


    “姐,姐夫,我在海購店給你們買了一些禮物,明天記得簽收。”李靜兒笑道。她並不清楚一向順從父母的楚蕭為何突然之間頂撞自己的父母,氣氛僵硬,她隻能拉開他們的“一觸即發”的濃濃火焰的相互距離,轉了一個話題,緩解氣氛。


    “好,謝謝,下次不要客氣了,我們什麽也不缺,隻缺一個小寶貝。”曹婷挑眉看向李靜兒的肚子,邪魅一笑,“有動靜了嗎?”


    “阿格,雖然你這個姐夫我沒有什麽用,什麽都得依靠你,你也不稀罕我楚家的東西,可我感謝你對我跟你姐的支持以及一直以來的照顧,我楚天行在這裏向你承諾,無論你們的小寶寶何時出生,我願意將我在星輝公司的百分之5的股份權送給他,無論男女均可享受。在你們的小寶寶未成年之前你們兩夫妻將是指定的唯一法定人,擁有使用權。如何?”楚天行側頭看了看坐在身邊的曹婷,得到自己媳婦點頭表示讚成後,隨手拿起擺在麵前的一杯酒,舉杯邀明月,希望得到接受一片心意。


    李靜兒想說點什麽,被曹格攔下來了。


    “謝謝姐夫。”曹格同樣拿起擺在麵前的一杯酒,豪爽的幹了這杯“濃濃情義的酒”。


    “今晚迴去加倍努力,不能辜負姐跟姐夫的期盼。”曹格這句話濃濃的敵意,像是炫耀也略帶愛意。


    “以後再說吧,你最近也比較忙。”李靜兒隨口說說,這話題讓她臉紅的像猴子屁股似的,尷尬到極點。


    “沒事,於雲可以處理。實在不行,隻能我去哪你跟隨。”曹格側身看著李靜兒,單手托腮,另外一隻手放下酒杯之後就故意搭在李靜兒的肚子位置。這動作既溫馨又曖味。


    “我不是母狗,我是時尚又獨立的女性,我有自己的工作。”李靜兒冷嗤補充道:“曹先生,我不是花瓶。我不願意襯托。”


    “那你養我,我做你的小白臉。”曹格不要臉,附和說道。


    李靜兒有時候的言語外人是無法讀懂的,隻有曹格才明白她的意思。


    正因為李靜兒的與眾不同,曹格才淪陷對她不知不覺所產生的感情,才不願意放她離開,絕不。


    什麽鬼,有問過我是否願意嗎?更何況當時合約上麵清楚標注不可以懷曹家的骨肉,有苦說不出,真是悲哀。李靜兒心裏不停的在嘮嘮叨叨。


    這兩小口打情罵俏,曹婷是頭一次親眼所見,,眼眸下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餘光瞄了瞄眼楚蕭,心疼他的不甘心,無奈他的愛而不得的感受,這一切的錯,壞誰呢?怨誰呢……


    “我哪裏有本事養你,曹總開什麽國際玩笑。”李靜兒假笑了一聲,特意補充,“沒錢。”


    在曹格麵前,李靜兒總喜歡極力的討好,不顧及周邊人的感受。


    一邊吃飯一邊玩笑,兩家人樂融融,也隻有楚蕭獨自忍受悲哀中。


    楚蕭的言行舉止,曹格收盡眼眸下,曹婷一如既往的討好表現,目的是什麽,曹格豈能不知道呢


    “你確定你沒有私房錢?”曹格鷹眸盯過去,淡淡問道。


    瞬間,就那瞬間,李靜兒心虛了。她腦海裏不停在翻閱幾中可能性,她在想,跟姐妹們開公司的事不可能知道的呀,注冊商標都不是自己名字,究竟哪裏出了漏洞呢?


    翻來覆去都沒想通,隻能硬著頭皮,吞了吞口水,“胡說八道,我哪有。”李靜兒低下頭,不敢正視。


    “不知道誰背著我跟傭人打賭,嗯?沒錢還就賒賬,嗯?誰這麽大膽,你說呢?”曹格不生氣,隻是拿她沒有辦法,把自己偷偷的賣,還假裝若無其事,哭笑不得呀。


    “……”


    這下就尷尬了,誰說漏嘴呢?


    “也不多呀,才幾千元而已,她們是自願的。”李靜兒識圖將責任往傭人身上推,她絕口不提,不承認自己將他賣了這個事實。


    “張媽一個人就輸了一萬八,你居然說才收到幾千?你就不怕張媽對你懷恨在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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