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彭暢開口問道:“深律禪師,那這呂修賢去找他的仇家複仇了嗎?”


    深律禪師點了點了頭,說道:“終南山素雲子道長乃前代六合至尊,薛居士和杜居士二位都是識得的。他以及和他的十名弟子均死於呂修賢之手。”


    彭暢露出大吃一驚的樣子,“素雲子道長的武功聽說出神入化,我原本以為他老人家壽終正寢了,沒想到…”


    ‘癆病鬼’杜濤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可惜那老道的幾個弟子了。”


    薛青歎了一口氣,說道:“是呀,如果還活著,這十個弟子中出一兩個六合至尊級別的人物也絕非不可能,可惜了。這呂修賢的未婚妻便是改嫁了這素雲子道長的第三位弟子。”


    “這呂修賢的殺人手段太過殘忍,也由此得罪了很多人,因此當時的數位六合至尊決定出手圍捕他。在場的薛,杜兩位居士以及‘琴魔’裴不羈也都出手。”深律禪師似乎不太想過多的提及以往的恩怨,他岔開話題,看向薛青和杜修二人。


    薛青接過話頭,說道:“不錯。我們三人,再加上崆峒派的縹緲道人等第一流高手一起追殺這呂修賢。此人的武功詭異,隻要被他觸摸到穴位就會被迫散功,因此我們不敢以掌力和他相拚,都用了武器。這一點經驗還請各位告知你們的門派朋友。”說完薛青看向上官鵬,彭暢等人。


    而這時有一人施展極佳輕功來到這衡山之上。此人個子頗高,體格臃腫,身著一身黃衣,但他奔跑速度極快,眾人就仿佛見到一個黃球滾上山頂一般。


    不一會這黃衫人邊來到衡山山頂衡山派的所在。“嘖嘖嘖,這屍臭。”他看了一眼在場的數百具屍體,露出厭惡的表情,而後看向在場的眾人,說道:“我也不知你們怎麽還能在此處聊天。”


    “還不是在等你這老兒。”‘癆病鬼’杜修瞪了他一眼說道,看起來兩人關係頗好。


    黃衫人對深律禪師抱了抱拳,說道:“黃芾來遲一步,還請大師見諒。”原來此人便是肖鬆青的好友,名醫黃芾。


    深律禪師微微一笑,合十道:“黃醫師能屈尊前來,在下感激不盡。這次請黃醫師前來,就是為了能幫我們解惑,看看這烏斑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情。”原來杜濤,薛青和黃芾三人都是深律禪師請來的。前兩者參與過呂修賢的追殺,而黃芾是除了莫懷仁之外天下少有的名醫,烏斑一事若想有所突破,非他莫屬。


    上官鵬心中暗歎:“少林寺不愧為武林的泰山北鬥,深律禪師一唿喚便找尋來兩位六合至尊級別的高手和一位醫道大師。幸好當時夙心是用計殺死武當太微,否則這正派的水如此之深,真是硬拚的話敗的恐怕還是我們聖火教。”


    黃芾對著深律禪師說道:“既然是大師和老杜相約,我黃芾豈有不幫忙之理?”說完,笑嘻嘻地看了眼杜濤,說道:“老杜,還是老樣子,麻煩你給我當下手吧。”


    杜濤點了點頭,咳嗽了一聲,說道:“這是當然。”


    黃芾於是跳入屍體群中,東看看,西瞅瞅,不多時便靠近門口的地方和屍體集中之處分別挑出兩具帶有烏斑的屍體。他提著屍體來到空曠之處,而此時杜濤已經幫他從衡山派中取出一長桌。


    黃芾點了點頭,將屍體放在桌上,從懷中取出一個布袋。他展開布袋,隻見裏麵裝有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刀具。杜濤笑了笑,說道:“吃飯的家夥帶來了。”


    黃芾冷哼一說,說道:“這是自然。”說完,從袋中取出一把小刀,開始切割起屍體來。


    在場的薛青,上官鵬,許思孝等人都眉頭微皺。眾人一邊覺得頗為惡心,一邊又期待著結果。


    黃芾手法熟練,他解刨一具屍體居然連換了十餘種刀具,一旁的杜濤除了手法熟練地幫他遞上各種刀具外,還將黃芾取出的內髒分門別類的一一擺好。他送刀子給黃芾時兩人均不說話,看樣子已經配合得十分默契。


    短短半個時辰黃芾便將兩具屍體解刨完畢,頭,胸,腹三腔均打開,不僅如此他還在屍體的四肢上切開一寸來深的口子,也不知是起什麽作用。


    黃芾緊盯著這些屍體,沉默了好一陣,始終不說一句話。一旁的杜濤實在忍不住了,對他說道:“喂,黃老兒,還沒好麽?”


    黃芾看了他一眼,說道:“就你最著急。我心中有一個猜測,也不知道對還是不對。”


    “既然是你的猜測,那八九不離十,還不趕快說出來?”杜濤性子急躁,催促道。


    深律禪師也合十道:“還請黃醫師不吝賜教。”


    黃芾點了點頭,說道:“我想大家都知道這些屍體沒有中毒,而且最明顯的特征就是這烏斑的分布規律–這烏斑在某處最大,而後沿著經脈路徑散開,越來越小。”


    上官鵬和許思孝互看了一眼,跟著眾人一起點了點頭,而後看向黃芾。


    黃芾麵色凝重,說道:“我們練武之人修煉的奇經八脈和內勁,在人死亡之後便會消逝不見,這一點想必大夥兒都有所耳聞。”


    眾人又紛紛點頭,黃芾說道:“我沿著人體的奇經八脈的軌跡解刨,發現烏斑所在之處血管爆開,肌肉撕裂,內髒破損。唯一的解釋就是此人體內的內力突然暴走,急速地在奇經八脈中遊動,妄圖一下次擴寬經脈,而後反而使得髒器受損,皮下出血,並由此產生了烏斑。”


    “可令我最奇怪的是,這內力的急速運轉不是其本人帶來的,而是被外力控製。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黃芾說到這裏,搖了搖頭,又補充了一句:“太奇怪了,可所有的征兆都指向這一種唯一的可能性,我也……”


    杜濤,薛青,和深律禪師互看了一眼,臉色均不是很好。杜濤說到:“我們剛剛談話之時你不在,十餘年前江湖上確實有一人可以讓別人自發的散功。”


    “什麽?真的有此種武功?這就不怪了,不怪了…恩…”黃芾先是極為震驚,而後慢慢卻又一次沉思起來。過了一會他補充道:“我恐怕有一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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