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今安聲音裏滿是急迫,秋南以為她怕被夫人責罵,所以才會這樣著急。


    “小姐放心,奴婢這就去辦。”


    稍晚些,秋南又迴來了。


    “小姐,奴婢已經買了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放迴原處了。”


    聽見這句,林今安心裏懸著的石頭頓時落下來,才敢哭出聲音。


    秋南不知道宴上發生了什麽,聽著她這樣哭,心疼的不行。


    “小姐你別哭了,你想要什麽隻管跟奴婢說,奴婢一定幫你。”


    林今安停下哭聲,“真的?”


    “你是奴婢的主子啊!”


    秋南耳朵緊貼在門縫上,仔細聽著林今安的吩咐。


    她看不到,門裏的林今安此時是怎樣一副險惡的嘴臉。


    “都是舒言害我至此,秋南,你去幫我殺了她!”


    秋南愣住,“小姐?”


    林今安聲音突然變得尖銳,“怎麽,舍不得了?”


    “奴婢怎會舍不得,她跟奴婢又沒有幹係。”


    “那就把她殺了!”


    林今安恨得磨牙切齒。


    “隻要你把她殺了,就沒人再跟我對著幹了。隻要你把她殺了,你主子,我,就是天下最快樂的人。”


    得不到迴應,林今安有些急,她抬腳踹門。


    “你聽見沒有?”


    秋南心裏咯噔一下,“奴婢聽見了。”


    “一日。我就給你一日時間。隻要舒言一日沒死,你就不用再迴來了。”


    秋南咬咬牙,心一狠,“奴婢知道了。”


    聽著腳步聲離去,林今安笑起,到最後,竟是肚子都笑疼了。


    她倒是要看看,秋南動手時,舒言是個什麽心情。


    更想看,秋南知道自己殺的就是曾經待她親如姐妹的主子時,又是什麽樣子的。


    此時,將軍府前院。


    左菁等林毅把脾氣發完了才敢說話,“軒兒不是已經去查了嗎,或許書信隻是遺落了而已。”


    “你懂什麽!”


    林毅本來已經停下的怒火又躥起來。


    “若是書信遺落到其他人手上,你知道會是什麽後果嗎?”


    左菁已經忍了好久,心裏頭也憋著氣,這會兒被訓這麽一句,火也上來了。


    “你兇我做什麽?難道是我把信遺落的?當初我不讓你動這種心思,你偏要……”


    “閉嘴!”


    林毅一聲暴怒,嗬得左菁心中一顫。


    “是我願意走到這一步的?我在邊關出生入死,打贏了,他永享太平。輸了,便是我人頭落地,是我這個大將軍失職。要我帶兵打仗,還要我威懾四方,要個軍餉卻推三阻四,說國庫空虛,可他們一場宮宴極其奢華,得花費多少銀子?這樣的天下,還用得著我來守護?”


    左菁麵色蒼白捂住他的嘴,反被他一把推開。


    “你不要命了!”


    說起這些,林毅心中怨氣吐都吐不幹淨。


    左菁驚心膽子,“隔牆有耳啊!”


    “說不說都是要誅九族的罪,有什麽區別!”


    林毅冷哼一聲,摔門離去。


    左菁癱坐椅子上,額前已經是一陣冷汗。


    剛走出去的林毅又折迴來,“好好教教林今安,看看她現在成什麽樣子了。”


    丟下這句話,林毅又走了。


    提起這個女兒,左菁氣不打一處來。


    林今安自小就調皮,錯犯過不少,但從小到大她都懂的分寸,這迴確實是有些……


    有些不像是她了。


    片刻後,左菁已經來到柴房門口,聽見腳步聲,林今安以後是秋南迴來了,張口就問:“事情辦得怎麽樣?”


    聽不見答複,林今安語氣惡劣。


    “你耳朵聾了?還是嘴巴啞了?本小姐問你話你聽不到還是不會說?賤婢,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主子?”


    左菁眉心越擰越緊。


    “你在罵誰?”


    聽見左菁的聲音,林今安心裏咯噔一下,剛才惡劣的語氣立馬變得柔軟起來。


    “母親,我錯了母親。”


    “你錯了?我看你好得很。我讓你關在柴房是讓你靜思己過,沒想到你冥頑不靈,張口閉口賤婢,一點兒規矩教養都沒有。”


    林今安心裏一半害怕一半痛恨,臉上麵貌更是猙獰難看。


    “我看你也認不得自己做錯了什麽,既然如此,那你就在柴房一直待著,省得跟將軍府丟人現眼。”


    林今安臉色一變,剛要求情,又聽得左菁冷聲吩咐。


    “你們在這看好她,不準任何人接近,每日隻送三迴水,其他東西一律不準帶進去。”


    說罷,左菁徑直離開,再不理柴房裏的哭喊求情。


    靖安侯府。


    舒言讓人把徐掌櫃叫來,問起他江淮韓家的事情。


    徐掌櫃歎道:“年前就聽說老太太病了,但是之前兩邊已經斷了往來,也不知道具體是個什麽情況。若是小姐擔心,不如我找人先去問問?”


    “不用。過段時間我們要跟著南家舅舅給老太爺拜壽,到時候順便去一趟江淮。到時候這裏的生意,徐掌櫃你多操心些。”


    徐掌櫃心裏是高興的,“小姐願意跟韓家重新聯係,這是好事。打斷骨頭連著筋,都是一家人,沒什麽過不去的。鋪子的事情小姐放心,交給我們就是了。”


    舒言又跟徐掌櫃商量了一些事情後,又親自把人送到侯府門口。


    瞧著天色尚早,她突然想迴一趟舒家。


    喜兒不放心,“現在大公子不在,不如等明天,讓大公子跟少夫人一塊兒去?”


    “我迴娘家,他天天跟著幹什麽?”


    舒言剛抬腳下台階,又聽喜兒嘀咕道:“大公子陪著你一塊兒迴去,別人才不會說少夫人你是迴去打秋風的。”


    她笑起,“就算我迴去打秋風又怎麽樣?誰敢說”


    喜兒不敢說了。


    到了舒家,門房一看,嚇得臉色一變。


    “大,大小姐。”


    “看見我來就變結巴了?怎麽,最近府上有好事兒,不能讓我知道?”


    門房低著頭,恭恭敬敬的。


    “沒有沒有,大小姐裏頭請,我這就去迴稟老爺。”


    “不用,我來找菀兒妹妹的。”


    舒菀從宮裏迴來後就一直擔驚受怕。聽說皇後在禦花園杖斃了個宮女,曹貴人又降了妃位,林今安被關在柴房,與她預想的完全不一樣,更是整日躲在屋子裏不敢出來。


    舒言來到她院中,見她緊閉房門,冷笑著,將其一腳踹開。


    屋裏的舒菀嚇破了膽,朝著門口噗通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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