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父緊皺眉頭。


    “是林今安讓人動的手,在獄中殺了梁世武。她為何這麽做,我就不必多說了吧?”


    許楚楚不吭聲,隻是緊咬著唇。


    靖安侯府。


    白霜霜正捧著話本看得入神,舒言給她遞了塊點心她都忙不得看,接過咬了一口,嚐到味了才疑惑道:“這是香客來的點心?”


    舒言點頭,拿起另外一塊,遞給她。“嚐嚐,這是香客來新出的樣式。”


    白霜霜終於舍得放下話本,接過嚐了一口,頓時眼前一亮。


    “這個更和我口味。”


    剛說完,白霜霜才看見桌上已經擺了滿滿一桌,狠狠一愣。


    “這些,都是香客來的點心?”


    見舒言點頭,白霜霜更驚訝。


    “可現在不是已經過了售賣時間了?還是,你一早就買下的?”


    倒不是嫌棄點心的時間放長了,而是一口氣買下這麽多香客來的點心,那可是不小的一筆錢。


    靖安侯府家底果然豐厚。


    “兩個月前他家出了新樣式,大家擠破腦袋都沒幾家搶得到,你這倒是厲害,一搶就買到了。”


    “香客來是我夫君的。”


    噗。


    白霜霜一口茶水噴出來,嗆得連咳好幾聲。


    “你說什麽?香客來是誰的?”


    舒言笑,“我夫君的。”


    白霜霜愣了好久反應過來,“那你豈不是,想吃就吃……”


    難怪沒聽說香客來出了新點心,感情是要先等舒言嚐過才能賣。


    舒言喊來喜兒,將她著人去香客來說一聲,一會兒把所有點心新做一份,送到白府去。


    白霜霜瞠目結舌,“全都來一份?”


    舒言立馬吩咐,“都來兩份。”


    “一份夠了。一份就夠了。”


    白霜霜攔下喜兒。


    香客來一共有將近二十種點心,每樣來一份已經夠多了,再多可真吃不了。


    見她這樣大方,白霜霜也不瞞著,將茶館裏看見話本的事情告訴了她。


    舒言早料到林今安會反擊,隻是沒想到她手段這麽弱。


    “本來就是圖個樂的,她愛寫就讓她寫。”


    “你就不生氣?”


    舒言輕笑,“故事而已,有什麽好生氣的。”


    她大大方方,與那日茶館裏不饒人的林今安簡直是雲泥之別。


    白霜霜越發覺得自己這個朋友是交對了。


    “梁世武的事情我聽說了,若是需要我幫忙的,你隻管說一聲。”


    舒言倒也不客氣,“那就先謝過霜霜了。不過夫君已經去查了,應該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此時,有下人過來,看見白霜霜在場,已經出口的話又支支吾吾的。


    白霜霜自覺起身告辭,“話本我就先拿走了,過幾日再給你送過來。”


    等人走遠,下人才匆匆說:“徐掌櫃讓人來傳話,說藥鋪後倉出了些問題,要少夫人親自過去瞧瞧。”


    舒言眉心一跳,讓人備好馬車,她立馬趕過去。


    白霜霜走到前門處,已經抬出去的腳突然又收了迴來,與侯府門房說:“聽說你們家夫人病了?我這次來是找少夫人的,手裏沒帶什麽東西,讓你們家夫人好好養病,等她身子好些我再來拜訪。”


    不一會兒,門房已經把話傳到了梁氏那裏。


    梁氏摔碎藥碗,湯藥灑了一地。


    “聽說聖上有意讓白家長女做太子側妃,沒想到舒言動作這麽快,就已經巴結上白霜霜給自己撐腰了?”


    梁氏磨著後牙槽,“董貴人那邊可有消息?”


    屋裏下人沒一個人敢迴去,梁氏更是氣得大罵一通,言語粗鄙難堪,實在難登大雅之堂。


    “夫人,大公子過來了。”


    梁氏才把嘴巴閉上,賀望舟正好踏進房中。


    聞見屋裏難聞的藥味,賀望舟毫不掩飾的捏住鼻子,梁氏臉色又差幾分。


    “母親這屋裏怎麽這麽臭,還不快打開窗戶透透氣。”


    說著,賀望舟親自把屋裏所有窗戶都打開,本來就沒迴暖,這幾日又變了天,窗戶一開,風嗖嗖往裏灌。


    尋常人倒是沒什麽,隻是梁氏病著,冷不丁的吹了一陣風,頓時覺得頭重腳輕,身上一陣陣惡寒發抖。


    “快關上!你這是要把我弄死嗎?”


    梁氏說這句話間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賀望舟又捏著鼻子躲遠些,“母親說的什麽話,在你眼裏兒子就是這種小人?”


    他指了一圈屋裏伺候的丫鬟婆子,“一直不通風,屋裏這麽多人不都要被過上病氣?他們都病了,誰來照顧母親?”


    梁氏肺管子都要被氣炸了。


    “你還來這幹什麽!”


    賀望舟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翹起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我去京兆府查過了。”


    一句話,氣的梁氏驚坐起。


    “你去查?本就是你下的手,你還有什麽可查的?做樣子給誰看?”


    賀望舟不急不緩,語氣悠閑的喊丫鬟倒茶。


    輕抿了一口,才說:“母親可不能汙蔑我,我清清白白,什麽都沒做過。倒是梁世武,這些年來仗著母親的身份在外頭為非作歹,母親為此花了多少銀子替他平事,這些就不用我再拎出來講了吧?”


    聞言,梁氏臉色大變。


    “梁世武為人囂張跋扈,這些年來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如今落了獄,這才叫人有了可乘之機。”


    看著梁氏越發難看的臉色,賀望舟抿起唇角,似笑非笑。“不過好在他出事前已經交代清楚了,說此次去藥鋪鬧事是母親你吩咐的。”


    梁氏身子一軟差點兒栽下來,“你胡說!”


    “怎麽是我胡說呢,前去送信的下人我已經叫人抓了送去官府了,他親口招供,一切都是母親你指使的。嘖嘖,說到底,梁世武慘死獄中,背後推手竟是母親您。”


    噗通一聲,梁氏真的一頭栽了下來。


    下人手慌腳亂把她扶起,才發現她臉色蒼白入紙,一點兒血色都沒有。


    “磕頭請罪就不用了,左右你想要陷害的又不是我。等言兒過來的時候,你再磕頭也不遲。”


    賀望舟站起來,居高臨下冷睨著她。


    “梁世武慘死獄中,這麽大的事情母親一定會瞞著老太太的。可老太太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兒子,母子連心,怎麽能不讓她老人家知道呢。母親放心,我已經叫人,去梁家報喪了。”


    頓了頓,他又說:“最近董貴人衝撞了皇後娘娘,自身難保,不能給母親撐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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