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喜滋滋的從珍寶閣出來。


    馬掌櫃把人送到門口,看著那些被喜兒阿四送上馬車的好物件,肉疼的緊。


    等兩人都上了馬車,阿四才小聲跟他說:“馬掌櫃你平時跟個人精似的,怎麽今天這麽想不開?鋪子的東西少了就添上,價錢低了就往上抬一抬,沒人買就找人買,這有什麽好心疼的。”


    馬掌櫃心情更難受了。


    坑別人和被別人坑,是兩碼子事兒!


    此時,有人跑到馬車前,喊了一聲:“公子。”


    馬車裏的舒言聽見這個聲音,才稍稍好看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賀望舟眸色冷下來,掀起車簾時,紅袖已經來到了馬車下。


    以前在賀望舟麵前滿目柔情的紅袖此時已然收斂了很多,“公子,五爺出事了。”


    賀望舟快速下了車,叮囑喜兒先把舒言送迴去。


    “等等,我也去。”


    舒言下了馬車,跟在他身邊。


    紅袖頗為不滿,又不敢顯露太過,“公子,耽誤不得。”


    賀望舟撈起舒言,把她塞進車裏,舒言正惱火時,賀望舟上了馬車,就連紅袖也跟著上來了。


    喜兒看著他們一個個的上了馬車,以為自己被落下,剛要追上去卻被馬掌櫃喊住,讓她先迴侯府,還不忘叮囑:“若是其他人問起,你就說大公子帶著少夫人去城外踏青了。”


    *


    馬車並未駛去城外,而是去了某一處宅邸。


    從後門進去,走了一段路後舒言才知道,這是滿花樓。


    賀望舟步子邁得很大,看得出他確實心急。到了靜園門前,紅袖加快腳步,把舒言擋在了後麵,她隨著賀望舟進了靜園,而舒言卻被看門的小廝攔在了外頭。


    舒言冷笑,“讓開。”


    聽見聲音,賀望舟迴頭,見她被攔在外麵,皺了下眉,正要喊人放她進來,紅袖卻急聲說:“公子你快些進去吧,這裏交給我。”


    他頷首,轉身快步走了進去。


    紅袖轉身,剛才在賀望舟麵前的那些謙卑恭順瞬間蕩然無存。


    她走出去,讓舒言先跟她離開,說這是賀望舟的吩咐。


    舒言對這些把戲心知肚明,並未揭穿的跟了過去。


    到了遠處,確定靜園裏的人聽不見這邊的說話聲後,紅袖才下巴微抬顯出幾分高傲。


    “以你的身份不太適合進去,不如就在這裏等吧。”


    舒言反問:“那什麽樣的身份能進去?”


    紅袖唇角揚起得意,“當然是……”


    她輕嗤,“當然是你這樣的奴才?”


    紅袖一張臉瞬間垮了下來。舒言不再看她,錯身徑直朝著靜園而去。


    “你迴來!”


    紅袖出手阻攔,然而還沒等她觸碰到舒言的衣角,一道淩冽的掌風已經劈了過來。紅袖險險躲過,可掌風還是震散了她的發絲。


    “你會武功?”


    紅袖快速出手,朝著舒言麵前拍出一掌。舒言眼鋒凜冽,用比她還快的速度擒住那隻手,反手借力,隻聽哢嚓一聲,紅袖胳膊錯位脫臼,瞬間疼出一聲冷汗。


    她已然落了下風,不甘心的甩出袖下藏著的暗器,直射舒言心口要害。


    鮮少有人能躲過她的暗器。


    她打定主意,如果大公子問起,她便說舒言是奸細,殺了就殺了!


    尚在得意時,紅袖隻見舒言身形一閃,隻一個眨眼間,剛才還在三尺之外的舒言鬼魅的出現在自己眼前,而那枚暗器,正對著自己的瞳心。


    她心裏咯噔一下,還沒等做出反應,紅袖的身體已經被舒言一掌拍了出去,狠狠砸在地上。


    脫臼後還沒來得及複位的肩膀先著地,疼得紅袖撕心裂肺。


    還沒從痛苦中緩過氣來,那枚暗器已經紮穿她右手掌心,紅袖痛得尖叫。


    舒言優雅的收迴動作,“讓你一次兩次並不是我好欺負,而是我不屑跟一個妓子計較,你偏要來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紅袖疼得一句話都說不出,隻不甘心的死盯著她。


    一會兒等大公子出來,她一定要把實情告訴大公子,她倒是想看看舒言會是個什麽下場。


    舒言居高臨下的睨著紅袖,早已看穿了她的心思。“你以為我會武功這件事情賀望舟不知道嗎?你以為你去告狀賀望舟就能攆我走了?”


    她冷笑,“而你,斷了手,你還有什麽價值可言。一個奴才,殺了就殺了,你以為賀望舟會因為這個責怪我?休棄我?”


    她輕笑離去,隻有紅袖一個人躺在那裏,生不如死。


    剛才紅袖叫的這麽大聲,靜園裏的人早聽見了。


    舒言走到門口再次被小廝攔住時,賀望舟正好開門出來。


    “怎麽迴事?”


    舒言指著後方,“紅袖摔了一跤,好像是傷著了。”


    賀望舟擰眉,剛才那幾聲叫得淒厲,可不像是摔著的樣子。


    “夫君,我不能進去嗎?”


    她跟來這一趟就是為了看五皇子出了什麽事,既然賀望舟已經帶她來了靜園,她不信她進不去。


    果然,賀望舟頷首,“過來吧。”


    他甚至都沒提紅袖一句,舒言很滿意。


    屋內,墨經年躺在榻上,麵色蒼白,額頭盡是冷汗,身子瑟瑟發抖。


    舒言心下猛地一沉,“五皇……五爺這是怎麽了?”


    賀望舟語氣稍顯凝重,“遇上了賊人,受了點輕傷,已經讓人去找大夫了。”


    這可不像是受輕傷的樣子。


    “嚇著嫂嫂了。”


    墨經年指了指那邊的椅子,示意舒言過去坐。


    舒言眼眸緊縮一瞬,顧不得彼此身份,她猛衝過去一把抓住墨經年那隻手,仔細的端看著他已經青紫發黑的指尖。


    “言兒,不得無禮。”


    賀望舟緊跟過來示意她快放手,舒言艱澀開口。


    “他在哪兒中的五苓散?今天已經有幾日了?”


    屋內兩人神情驟然一緊。


    賀望舟聲音泛著冷意,“言兒,五苓散是什麽?”


    舒言心裏咯噔一下,看他的神情,他分明是知道的!


    五苓散是從鄰國後宮中傳出來的,中了此毒,三天下不來床,就算躺著不動身體也是劇痛無比,直到第五日才會毒發身亡。而這五日裏,痛苦與日俱增,這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有人想要害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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