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周氏雙目緊閉,額頭滿是虛汗,任由兒子怎麽焦急的叫喊就是沒反應。


    都是一個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雖然陳周氏平時愛占便宜又強勢,但在麵對外人的時候,陳家村的人還是天然站到一起了。


    有人幫忙抬著陳周氏進屋躺著,也有人出來抱不平。


    “明娃子是個好的,既然他說春娘受了冤屈,那估計是有什麽隱情。”


    “是啊,你看柳家那個老寡婦,真是霸道蠻橫,不拿兒媳婦當人看……”


    “不是說秀才家什麽書香門第麽,我看這老的小的……嘖嘖嘖,比我們這些泥腿子還要沒規矩些。”


    這些話無孔不入,直把柳薑氏聽得臉色難看的要死,難道連銀子也要不到?


    她帶了這麽些人來,迴去還不抱怨死她?


    就在這時,瘦猴兒領著族長來了,他在前麵開路,一直走到柳家人麵前。


    “都讓讓,讓讓,我們陳家村德高望重的族長駕到!”


    陳三叔本想嗬斥,但又被瘦猴兒捧的十分舒適,清清嗓子,開始發言。


    柳薑氏看到族長,依稀還記得當初這位族長在她兒子麵前是如何和善好說話,一骨碌爬起來便將事情全說了一遍,料定這迴春娘討不了好。


    可此一時彼一時,當初她兒子是年輕的秀才,她是秀才的娘,春娘隻是陳家村一個無足輕重的閨女。


    可現在她兒子已經死了,家裏連個頂門立戶的男人都沒有,一個遺腹子還不一定是男是女,春娘身邊還有了個一言不合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獵戶,這家夥可不給你廢話,看那護著媳婦的架勢,惹惱了他不值。


    此消彼長,陳三叔自然該知道如何衡量。


    隻見他嚴肅的問道,“道理可不能隻聽一邊,春娘是我陳家村的閨女,現在更是已經改嫁,出嫁從夫,按理來說你們柳家沒有立場再過問,畢竟她現在是謝家的媳婦,可既然你們柳家這麽說了,是非曲直還需要雙方坐下來辯論一番。”


    “改嫁?”柳家人很震驚,隻以為是混在一起的野男人,誰也沒想到春娘這麽快就找到了下家,還是不好惹的下家!


    “她一個害死丈夫銀蕩無恥的賤婦,還有臉改嫁?”


    “你們陳家村真是沒規矩!這樣的毒婦合該打死才對!”


    看著柳家人已經全無風度道理可言,陳明明適時上前將事情又稟告了一遍,中間還夾雜著村民們義憤填膺的補充。


    “春娘的品性如何,你們也是空口白牙沒有證據,現在人已經和柳家沒有關係,要老夫說,柳夫人實在無須為她勞神,至於氣的你們家媳婦兒動了胎氣一事——”


    “哎呦……哎呦……”


    屋內傳來痛苦的呻吟,陳周氏捂著頭,不住的叫喚。


    “你們今天也傷了陳家的人,照我看還是陳老六婆娘傷的更重一些,這樣吧,幹脆互不追究,明明啊,看在三叔的麵子上,這事兒就這麽算了啊,人家孤兒寡母的就算哪裏做的不到,咱們也多包容些。”


    “是,都聽三叔的。”陳明明臉上閃過一絲不甘,但還是乖乖答應。


    柳家人都茫然的看著柳薑氏,這、這怎麽跟說好的不一樣呢?


    柳薑氏一張臉紅了白白了紅,明明是瘦小的身子卻顯得很淩厲,形勢比人強,她今天是討不了好。


    “好哇,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陳家村的人狼狽為奸,這是打定主意要護著奸夫**到底了!一群蠻不講理的鄉下人,哼,我們走!”


    “慢著!”


    謝知言往前一步,嚇得柳家人麵無人色,紛紛後退。


    “我本來不想說,畢竟那柳廣正已經死了,可你們一口一個奸夫**的我聽不下去!還讀書人家呢,說出來的話髒的我們鄉下人聽了都要洗耳朵!”他陰森的盯著柳薑氏,有些不懷好意的笑道,“這可是你們柳家人逼我的,柳廣正,你要怨就怨你娘!”


    他突然衝著天上喊了一句,嚇得柳薑氏腿一軟要跌倒,幸好被丫頭扶著。


    “陳家村的老少爺們兒今天都是見證,我用我謝知言的老祖宗發誓,春娘嫁給我的時候,還是個清白女子!”


    他說話中氣十足,擲地有聲,麵容堅毅。


    眾人一片嘩然,猝不及防吃了個大瓜,倒是沒有人懷疑謝知言說話的可信度,畢竟用老祖宗發誓,誰還會說假話呢。


    “所以春娘在你柳家,受盡你們的苛待折磨,五年沒有身孕還被你柳家以偷人無子為由休棄!怎麽能怪春娘,明明就是你兒子柳廣正不行,他柳廣正作為男人不行!”


    “你胡說!”


    薑蘭再也聽不下去,心裏不住的抱怨著姑媽辦事不利,可是聽見那野漢子說的話越來越心驚肉跳,顧不得臉麵,連忙從馬車上下來,指著春娘辯解。


    “她身子清白,分明、分明是生的粗鄙,夫君看不上她!”


    可她忘了一點,這麽說分明就是證實了春娘身子清白這迴事兒,因為柳廣正真實情況如何,薑蘭是清楚的,離了助興的藥物,根本不可能立得起來,就算能立起來,那也是很快就出來了,想要女子受孕,根本就是難如登天。


    如果放在往常,她一定不會犯這種錯誤,可眼下她被這群胡攪蠻纏的泥腿子給搞得心煩意亂,肚子也不時的抽痛。


    等聽到在場所有人的反應,薑蘭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可對方卻不會給她補救的機會,陳明明上前悲憤的大聲道。


    “既然證明了我姐姐是清白的,那你們柳家是不是應該說明一下,為什麽要汙蔑她偷人,如果不是姐夫及時相救,我姐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你們口口聲聲我姐害死了柳廣正,現在看來,分明是你們想害死我姐!再者說來,柳廣正本來就身子不行,我姐嫁給他五年他才死,可是你這小妾剛進門半年柳廣正就死了!我姐還是清白身子,這小妾可是懷了孕的,到底是誰勾引男人害死了柳廣正,大家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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