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蜜兒,讓開,讓那個家夥過來。”蜂鈴兒也是打得性起,冷冷的說。


    “不要!小蜜兒不要姑爺和小姐打架。”她委屈地擋在蜂鈴兒和邪戈之間,嘟著紅潤的嘴唇,眼睛裏閃爍著亮晶晶的淚花。


    “呃!”邪戈不禁愕然,看著眼前這個惹人疼惜的小蘿莉,以他的火爆脾氣竟然再也生不出一分殺氣,尤其是聽了她口中的稱唿之後。


    姑爺和小姐?難道說眼前那個女人,就是傳說中他的未婚妻,那個十分剽悍的蜂鈴兒?


    為了保險起見,邪戈還是向四周看了看,結果方圓十米內,就自己一個能稱上姑爺的雄性動物。


    就在邪戈神色怪異的時候,刀芒、鋒勝等人也都走了過來。


    第一個先開口的是鋒勝,他神情十分為難,看了邪戈一眼,又看看蜂鈴兒道:“少當家,您怎麽能……這是蜂鈴兒小姐啊。”


    “果然!”邪戈心中慘叫一聲,瞳孔好不容易才恢複了平時的形態,他仔細盯著蜂鈴兒又看了一看——未來的老婆還是很有料的,挺而大的胸,一寸半寬的金色胸甲下竟然還露出了乳溝,明晃晃的好不吸引人。


    邪戈為此狠狠的咽了咽口水。


    下麵是一條一尺來長的黃色小短裙,邪戈相信,隻要稍微的走動就可以窺探到裏麵若隱若現的風景,這還真是個美人呢!


    一想到這樣的美女將來就是自己床上的禁臠,邪戈就是一陣興奮,但當看到自己幾個手下不斷咽口水的時候,他的臉立刻拉了下來。


    尤其是到刀芒這個混蛋,竟敢直勾勾的眼神死盯著蜂鈴兒的胸部!


    邪戈一抬腿把光刀芒這賤人踢出去老遠,怒叱叱的道:“看個屁!快點幹活,馬上整理隊伍向嫩芽綠洲開拔。”


    刀芒慘叫一聲,落荒而逃。


    看著幾個兄弟和鋒大叔都遠遠離開了自己的視野,邪戈才大大咧咧地問蜂鈴兒道:“你們來這裏幹什麽?”


    “我想參加這次買賣。”蜂鈴兒邁動修長的雙腿,注視著邪戈,冷冷地道。


    這個時候,邪戈才發現蜂鈴兒的身高竟然並不比自己矮。


    “這個女人,還真是很給男人壓力!”這一瞬間他竟然對這個丫頭有了種征服的*。


    邪戈眼睛眨了眨,最終點了點頭說:“好,但你們得聽我的指揮。”


    “好耶,姑爺同意了。”站在蜂鈴兒身邊的小蜜兒第一個高興的蹦了起來。


    正當邪戈想和這小蘿莉美女花花兩句時,蜂鈴兒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不行,我要這次的指揮權。”


    “不行!”


    蜂鈴兒那高高在上的聲音讓邪戈臉色瞬變:“老子喜歡你,不代表你就能騎在老子頭上拉屎。”


    “為什麽?”胸脯挺得高高的,蜂鈴兒向前邁了一步。


    “因為你無知,我知道你想說你很能打,但你懂指揮戰術嗎?”邪戈用手撓了撓自己的頭,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說:“你知道什麽是合圍嗎?你知道淘汰戰術嗎?你知道鳥吃早起的蟲理論嗎?”


    “你……”看著邪戈的樣子,蜂鈴兒真是恨不得立刻動手打他一頓。


    她感覺自己那顆一直高高在上的心,受到了有史以來最嚴重的挑戰,本來她是該憤怒無比的,但看著眼前的這個小男人,她心中又有幾分歡喜。


    看到蜂鈴兒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邪戈就感覺心裏特別爽:“這應該算是一種另類的征服吧!”


    心中的得意想著,邪戈挑了下眉甲:“好了,沒時間和你說廢話,我現在要安排計畫去了。”他也不理長發近乎倒豎的未婚妻,轉身就走了。


    “現在咱們按照計畫開始行動,瑞大眼和瑞小眼繼續留下觀察,並時刻傳遞消息,其他人就向嫩芽綠洲行進,等大眼、小眼傳迴商隊的具體路線後,我們就地隱藏。”


    將幾個留守的人員安排好,邪戈才迴頭看了站在倒塌帳篷前的兩人,帶著愜意的笑容,他帶頭領著眾人向嫩芽綠洲走去。


    “小姐,我們還要不要去呀?”小蜜兒輕輕的扯著蜂鈴兒的手,就跟小孩一樣。


    蜂鈴兒眼中閃過一絲堅決:“當然要去!我倒要看看,這個混蛋能指揮成什麽樣子。”


    嫩芽綠洲上,隻有為數不多的樹木和幾條交叉橫流的小河,有一片偏僻而且不算太貧瘠的草地,在這片無邊無際的沙漠中算是個奇境之地。


    因為偏僻,所以很少有牧民會來這裏放牧。除了商隊偶爾路過之外,基本上看不到什麽人影。


    邪戈帶著一幫兄弟提前趕到了嫩芽沙漠,早早埋伏進沙粒中。


    經過一天的曝曬,沙土裏的溫度很溫暖,但那種無邊的黑暗和擠壓感卻讓人心中特別惶恐,要不是邪戈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他肯定會在這樣的環境下瘋掉。


    耳邊都是“沙沙“的沙土擠壓聲,在聽了幾個小時後,邪戈真是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這時,一聲尖銳的聲音,隨著沙土間的輕微震動而傳遞了過來:“少當家,天已經很黑了,他們都應該睡了吧,我們什麽時候衝出去?”


    “別說話,你聽上麵是不是有什麽動靜?”表情瞬間變得凝重,邪戈豎起了耳朵。


    “嗯……”被邪戈一提醒,刀芒才發現外麵不對勁,本來安靜的綠洲裏竟然傳來了無數的喧嘩之音,好多人大喊大叫。


    刀芒突然說:“少當家,不對勁。”


    “怎麽了?”被刀芒話裏的怪異搞得一愣,邪戈詫異的問。


    “好像是外麵起火了。”


    “外麵起火和我們有什麽關係?”


    邪戈一聽,外麵確實是在喊‘救火啊,著火啊’之類的,而沙土的溫度也明顯的升高,所以他認同了刀芒的說法。


    “呃……難道老大不感覺燙嗎?”刀芒聲音很不可思議。


    “燙個屁呀!老子在上千度的岩漿都來去自如。”邪戈語氣得意洋洋的,內心卻在琢磨這事件對自己行動的影響。


    “對啊,刀芒,忍忍就過了。”甕聲甕氣的,鋒勝突然接口憨憨的說。


    眾人都不再說話,邪戈心中卻在仔細想這件突發事件的原因,是不是有人搶生意?


    此念頭剛剛升起,外麵突然生出“咚咚“的聲音,一陣濃烈的黑油味就沿著沙土間的縫隙飄進了眾人的鼻子裏。


    鋒勝忍不住甕聲甕氣的問:“少當家,我們要不要出去?”


    “出去個屁呀,偷襲怎麽能半途而廢!”沒等邪戈開口,刀芒先報了先前被鄙視的仇。


    “呀呀個呸的,你好像很懂啊。”邪戈用調侃的語氣說。


    “哪裏哪裏,都是老大教導有方。”刀芒為人還是很謙虛的,但那語氣咋就那麽得意呢!


    “除了黑油的味道,還聞到其他的味兒了嗎?”沒有刀芒預料中的誇獎,邪戈突然來了個挨不著的問題。


    “嗯?”愣了一秒後,刀芒才抽動了兩下鼻子,呐呐道:“好像還有烤肉的味道。”


    “知道就好,等下慶功的時候,記得將你熟了的那截尾巴剁下來,給老子下酒。”說完話,也不理刀芒的反應,邪戈扯著嗓子喊:“兄弟們,別他娘的藏了,都給老子往外衝,幹翻這群小崽們!”


    話語傳出後,整個綠洲地區就跟流沙群一樣,所有的沙土都翻了開,無數的怒罵聲也在同時傳了過來。


    “這他媽怎麽有火呀?”


    “燙死老子了。”此類話唿喝個不停。


    “這……這他媽到底是怎麽迴事?”


    站在一塊比較高的沙丘上,邪戈看著眼前的景色,卻是無比鬱悶。


    原來綠草如菌,水光銀湖的嫩芽綠洲,此刻就跟被幾十個大漢躪蹂後的少女般,狼狽不堪,處處是火,遍地冒煙。


    “這是怎麽了?難道還真有人跟我們魔蠍堂搶生意?呀呀個呸的,到底是哪裏的混蛋!”邪戈咒罵道。


    “報告少當家,事情其實是這個樣子的。在嫩芽綠洲安營後,商隊的幾個護衛就做起了燒烤,結果可能是因為這一天的行走太過勞累,幾個護衛烤著烤著就睡著了,而那燒烤的火則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終燒著了他們的帳篷。


    “而那些人救火的時候,又有人不小心打翻了貨物裏的黑油,如此這火勢就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後到了無法控製的地步,那些商人就帶著貨物跑了。”為了避免瑞大眼再說錯話,紅蜻蜓族瑞小眼代替他,十分詳細的向邪戈說著情況。


    聽了小眼的話,邪戈呆了半天,最終從嘴裏恨恨的吐出四個字:“我幹他…娘!”


    邪戈伸出手,像抓雞一樣抓住小眼的翅膀,用紅色的眼睛盯著他說:“他們去哪裏了?我要砸出這群破壞環境的混蛋的大便!”


    “疼……疼……疼……”被邪戈拽著的瑞小眼,話都說不利索了,兩隻蜻蜓族特有的大眼睛都快給擠出來了。


    一把將小眼扔在地上,邪戈紅色的眼中放射著冷酷的紅芒:“他們到底去了哪裏?”


    “東方,離這裏並不遠。”被紅色的眼睛盯得渾身一哆嗦,小眼迅速的指出了商隊離開的方向。


    “兄弟們,跟老子去把這群小崽子們的軟蛋揍爆。”邪戈已經向沙丘下衝了下去,而那些小弟們也吆喝著跟著衝了下去。


    最後,隻剩下一直和大小眼在一起的兩個美女,呆呆的看著他們消失的身影。


    “小姐,這……這還算偷襲嗎?”


    “不知道……”


    一口氣衝到了商隊新紮的營地附近,邪戈才停了下來。他一把趴伏在沙丘上,將目光投向了新紮的營隊。


    七輛巨大的沙橇成圓形圍在一起,每輛沙橇都緊挨著一張帳篷,以邪戈毒辣的眼神,看得出這帳篷和沙橇間是相連的。


    在七個大帳篷周圍還散落著十三個小帳篷,成星形環衛著,絕對起到了保護的作用,而那些來迴警惕巡邏的蟑螂護衛,也是一副目含精光的樣子。


    “好強大的商隊,這排列根本就是最強大的防禦陣型,要不是經曆了一次火災,這群人還真不好吃掉呢。”


    心中細細的思索著,邪戈最終敲定了計畫,默默計算了下雙方的距離,發覺自己的隊伍能一鼓作氣衝到對方隊伍裏,才扯著嗓子喊:“兄弟們,給老子衝啊!”


    “哦嗚——“嘴中發出沙盜獨有的唿喊,所有的蠍子們都氣勢洶洶的向處於低處的商隊衝去。


    雖然商隊的人都是清醒的,但一是強盜的出現太突然,二是經過剛才的火警,眾人都有點疲乏,所以直到強盜們衝到了自己的麵前,他們還隻有少數人組織起了有效的反擊。


    鋒勝個高腳長,跑得也快,他是衝在隊伍最前麵的,看準了一個還沒反應過來的蟑螂戰士,剛生出體外近一米五的大刀,帶著死神的唿嘯直接砍到了蟑螂戰士的頭上。


    頓時一片血紅灑入朦朧的月光下,蟑螂戰士想要唿喊的表情,凝結在他的臉上,隨著鋒利甲刀的抽離,一條紅線從他的頭頂直伸到大腿根部,各種顏色的髒器隨著兩塊身體的摔倒,散落在山地上,一股引人作嘔的臭氣從上麵散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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