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說。”鞭子狠狠地揮在小鳳的身上,痛,已經是麻木了,嘴裏還咬著布。


    “好,看來小賤人倒是嘴硬得很,來人啊,把她給放下來,重打三十大板。”


    小鳳害怕地搖頭,滿眼都是恐懼。


    若是這樣打,她的寶寶會受不了的,她的孩子會沒有的。


    “那你快說,這包藥是下胎藥,是不是皇後娘娘叫你去找進宮裏來的。”那個老嬤嬤拿著一包藥在小鳳的麵前晃著。


    小鳳搖頭,她又冷笑地說:“那就打,打到她說為止。”


    她又拚命地搖頭,然後那老嬤嬤將她嘴裏的破布給扯了出來:“願意說了是不是,你隻要乖乖供出來,我尚可留你一條狗命。”


    “呸,不關皇後娘娘的事,我要見皇後娘娘。”


    “來人啊,給我打。”


    小鳳給按在地上,大木板就狠力地朝她屁股上打了下去,她痛得大叫一聲。


    “想見皇後娘娘,我看你這個奴才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快說,這藥是不是皇後娘娘讓你帶進宮裏來的,你們是想幹什麽,是不是想害雲才人。”


    “不是。”


    “打。”


    小鳳咬著牙,她現在終於是明白了,這個被抓不是偶然,而是早有計劃,而且還要她陷皇後娘娘於不義。


    她寧願死,帶著肚子裏的孩子死,也不會出賣皇後娘娘的。


    痛,好痛了,頭發上的血水都甩到臉上,腥味都有點迷糊了。


    “說還是不說。”


    她隻是咬牙笑著,嗬嗬地笑著。


    那嬤嬤伸手一扯她的頭發:“還敢笑出來,打,再打,打到她說為止,昏過去了再潑水把她給打醒。”


    好痛好痛啊,仿若還有一種撕裂的聲音,在她的心裏響著,她伏在地上淚流滿麵。


    對不起孩子,今生今世沒有緣份在一起,那就死也在一起吧,她沒有用,她沒有辦法來保護孩子。


    她還對不起皇後娘娘,她會牽累皇後娘娘的。


    “啊。”她痛得尖聲地叫著。


    “嬤嬤,你看,她流了好多血。”二個宮女指著地上:“怎麽會這麽多血。會不會打死人啊,要是打死了,到時皇後娘娘追究起來怎麽辦?”


    “皇後娘娘也不是個不明是非之人,再說了皇後在後宮也是寬仁對人,咱們也是依著宮規辦事,皇後娘娘是不會責罰我們的。”


    “是,嬤嬤。”


    這一夜,像是在地獄裏反反複複著被煎熬,她寧願她馬上死去,每次沒有知覺的時候,還以為終於解脫了,可是一會兒,滿頭的冰水又讓她清醒過來,再一輪的刑罰又讓她跌到地獄去。


    若說痛是什麽滋味,真的不知道了,不知道了。


    “嬤嬤,她快不行了。也快要天明了,要是再打下去,她便會死在這裏。”


    嬤嬤去看了小鳳一下,小鳳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她一腳踹過去,小鳳連動也不能動了。


    “且這樣。”


    才人可有交待,不能將人給打死了呢。留著這賤婢一口氣,這是才人的意思。


    天也要亮了,皇後娘娘也許很快就會知道消息吧,但是現在的也沒有迴天之力了,這個賤婢不死,也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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