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誰!誰在說話!白風月驀地大退了一步,然後迅速地左右看了看!明明沒有人,可她分明聽見了聲音!那是誰在跟自己說話?


    何暮朝被白風月忽然的動作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自己的忽然出現驚嚇到了小女人,隨即便快步上前去俯身扶她住。


    白風月見何暮朝走近,忽然狠狠地一把拂開他的胳膊!


    被拂開的何暮朝皺皺眉,不明所以,待走近時,卻發現小女人不知何時早已經淚流滿麵。


    “月月,怎麽了?”何暮朝皺眉不解地問道。


    然而,白風月卻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看著他,隻張大了眼睛流淚,卻不言不語。


    何暮朝有些急了,他不知道月月怎麽了,難道是受傷了?


    “月月,你說話啊。”何暮朝急切地說。


    “你怎麽會在這裏?”白風月忽然哽咽地問道。


    何暮朝下意識地瞅了瞅lee的房門,答道:“我來找lee有點兒事情。”


    “嗬,這麽晚了,有什麽事情?什麽事情不能明早再說?你到底來幹什麽!”白風月的語氣在一點點地加重,仿佛訴說著無盡的委屈,說到最後的時候,已經再憋不住,將委屈盡數爆發了出來!


    何暮朝深深的皺眉,音色沉下來,“月月,你又瞎想什麽呢?白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然而,何暮朝這樣的幾句不痛不癢的話是無法安撫住白風月的情緒的,隻見她眉間受傷的神色愈發的加深,繼續質問道:“你說啊!你來幹什麽!”


    何暮朝深唿吸了一口氣,心裏很難受。他的月月,怎麽忽然病情又反複了?原本離開書房的時候他送了lee迴來,但中途lee忽然說她的資料忘在了何暮朝書房的辦公桌上,要迴去取。他自然是不能讓lee去取的,於是便跟她說讓她在房間等著,他迴去取來給她。不過剛才他忽然又覺得有些餓,便順路自己去廚房拿了些吃的,這才過來。


    “我……”


    然而,還沒等何暮朝說出接下來的話,lee的房門就被打開了。


    隻見lee正穿了一件浴袍,頭發也還在滴答著水,看起來像是剛洗完澡出來。沒人知道,lee剛剛在聽見兩個人第一聲對話的時候,就已經悄悄地走進了浴室,為自己換了一副形象。這副形象也許並不好看,但至少可以向何暮朝證明,她剛剛一直都是在浴室裏的,並沒有出來打電話。至於白風月,隨她怎麽想。


    打開門,lee一臉驚詫地看向白風月,“月月?你怎麽……”說到這兒,她忽然又看了一看何暮朝,然後有些為難地繼續道:“月月,你怎麽也來了?”


    她的表情做的恰到好處,在何暮朝看來,她隻是單純的驚訝,可在白風月看來,她卻是跟何暮朝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剛剛她望向何暮朝的那一個眼神,也變成了她在警告何暮朝不要亂來,不要刺激到白風月。


    白風月看著lee,不由地苦笑出聲來。


    她的確很漂亮,是那種金發碧眼,很知性的美。她有學識,是著名的英國心理學、精神學博士畢業,有內涵,是真真正正的學者和大家閨秀,跟自己不同。自己隻是一個占用了一個千金小姐身體的女**絲,隻上過大專,沒見過什麽世麵也沒有淵博的學識。而且,自己還總是給何暮朝添麻煩,因為自己,他甚至還要受傷……所以,他移情別戀,其實也是有情可原的,畢竟,lee那麽優秀,那麽溫柔,如果是自己的話,可能也會對lee動心吧。


    “月月,你究竟為什麽哭?”何暮朝著急地問道。


    “何暮朝,你是不是愛上別人了?”白風月輕輕蹙著兩條如黛的眉毛,苦笑著問。


    何暮朝臉色發冷,“我愛上誰了?”


    白風月苦笑著望了望lee,道:“她很漂亮,也很優秀,你的眼光很好。”


    何暮朝的麵色很難看,“我沒有,你別胡思亂想了。”


    這時,lee也急忙站出來澄清,為何暮朝解圍道:“月月,你誤會了,我和暮朝什麽都沒有!”


    白風月看著lee急急忙忙的樣子,心裏的想法更加被坐實,“我誤會?那好,你說,他這麽晚為什麽要來找你!”


    lee被白風月一吼,吼的當即就嚇了一跳,然後頓了頓,有些恐慌地望了望何暮朝,“他、他來……”


    何暮朝伸出手,舉起手中的資料,沉聲道:“我來送資料。”


    “嗬,這麽晚來送資料?”白風月笑得嘲諷,眼淚不停地掉下來。


    看著小女人不信任的樣子,何暮朝的眉頭頓時皺的更緊,他現在忽然有一種很無力的感覺,他不知道月月怎麽會忽然又發作了,明明白天的時候還有說有笑的。


    “月月,你不要誤會,我和暮朝……”


    “你閉嘴!”還沒等lee說完,白風月就一口吼道,硬生生把lee接下來的話憋了迴去,“一口一個暮朝,你憑什麽叫的那麽親密!”


    “我……”lee急忙又想要解釋,但對於白風月這樣無理取鬧的問題,她又似乎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於是頓了半天,也沒能說出“我”字之後的話。


    白風月看著lee的無言以為,情緒更為激動起來,“你也喜歡暮朝對不對?你是不是早就已經喜歡他了?你們是不是早就已經彼此坦誠、暗通曲款了!我知道,你們是怕刺激到我的病情,所以才沒有公開,才沒敢告訴我,是不是?是不是!”


    白風月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更是直接拽住了lee的胳膊,狠狠地搖晃起她的身體!


    瘦弱的lee連忙解釋,“不是的月月!我們什麽都沒有!你誤會了!白小姐!你冷靜我一點兒!”


    啪。


    腦子裏像是有什麽開關被人打開了一樣,而那個開關的按鈕,就是“白小姐”三個字。


    接著,白風月有一瞬間地怔愣,像是大腦忽然空白了一樣。


    近距離地看見白風月恍惚了一下的神情,lee緊張的麵容上爬上了一個微不可見的笑容。


    “我冷靜?我怎麽冷靜!我把你當朋友,還讓你住過來!原來我才是最白癡的人!我居然還拿情敵當朋友!還主動引狼入室!你搶我男人的時候有想過我的感受嗎?你這個該死的賤人!”


    白風月說完,狠狠地一巴掌摔在了lee的臉上!


    沒人注意到,lee在挨這一巴掌之前腳下的動作。她選了一個方向,又算了算距離,然後才硬生生地挨下了她的一巴掌。


    接下來,看在何暮朝眼裏的就是:由於白風月下手的力道過重,lee一個沒站穩,當時就向一旁摔去!


    不過幸好何暮朝眼疾手快,一個閃身就上前接住了半空中的lee,然後重新把她扶好,這才避免了lee摔在身下的危險物品上。她剛才摔倒的位置上,身下正好是她還沒來得及收拾起來的醫藥用品,裏麵有尖銳的剪刀,兩瓶高純度的酒精,幾隻套著針頭的針筒,以及一些輸液用的玻璃製成的瓶瓶罐罐,如果那一下摔下去,極可能會受傷。


    可殊不知,何暮朝將lee接住的動作,更加刺激到了白風月的神經。白風月原本沒想著自己會打lee,可不知道為什麽就是鬼使神差地那麽做了!此刻,她又看見何暮朝將lee抱在了懷裏,心裏更是升騰起了一股無名的怒火,恨不得當場手撕了這對狗男女!


    下一刻,隻見白風月一臉同歸於盡的怒意,一把將lee身下不遠處醫藥箱裏的醫用剪刀抓到了手裏,然後狠狠地便朝lee刺去!


    何暮朝雖然心裏早已洞悉了白風月的意圖,但此刻他懷裏還抱著lee,一時間根本無法抽身曲阻止她!於是他隻能盡自己最大的力量,抱著lee一轉身,希望能夠將lee移出到安全地帶。但天不遂人願,何暮朝的做作終究還是慢了那麽一點兒,還沒等lee完全轉過身去,白風月手中的剪刀就已經到了她身前!下一秒,lee的肩膀處便多了一道頗深的刀傷!


    何暮朝一驚,連忙鬆開lee,去查看lee的傷勢!


    白風月一擊未重,沒有能成功地殺得了她,轉身又惡狠狠地發起第二擊!這一迴,眼看著她的剪刀就要紮進lee背心處心髒的位置了,可就在這時,何暮朝飛快地用手臂擋了一下,用皮肉硬生生地擋下了白風月的剪刀,然後趁著白風月愣神的瞬間,另一隻手發力,準確地鉗住了白風月的手腕,將她手裏的剪刀奪了下來,扔的遠遠的。


    白風月手裏的剪刀被奪以後,整個人也隨著巨大的慣性狠狠地摔在地上,好巧不巧,正好摔在了酒精燈上。酒精燈的玻璃瓶壁較薄,因此在白風月的“全力”一摔下,當場就被壓碎,幾塊碎裂的玻璃當即就斜插進白風月的小臂裏!


    然而,何暮朝卻沒有立即去扶白風月起來,而是轉身去看了lee,在發現她的傷勢不輕以後,當即打了電話叫來了管家,直接將人送往醫院。


    lee的血已經滴了一地了,整個白色的毛衣也被染成了半片紅色,可她卻依然拽著何暮朝不鬆手,忍著痛為白風月澄清。


    “暮朝,你不要責怪月月,月月隻是病發了,並不是存心的!”


    lee的聲音很溫柔,哪怕是承載著這樣的痛楚下,也絲毫未能減少她音色裏的柔和。如果忽略她內心的戲碼,此刻她的光輝簡直就是翻版的聖母瑪利亞。


    “你別說話,我馬上讓人送你去醫院,你不會有事的。”何暮朝皺眉,沉聲道。


    “暮朝,我沒事,我一點兒都不疼,你也不要有什麽愧疚感,我這傷雖然看著有些嚇人,但實際上隻是小傷而已。”lee邊說,邊溫柔善良地笑道。


    如果忽略她兩頰流淌下來的汗水和地上已經流作一灘的血,何暮朝很可能真的會相信她說的。


    “暮朝,答應我,不要怪月月,她已經很可憐了。”見何暮朝沒有迴答自己,lee再次道。


    何暮朝看著lee 越流越多的血,皺著眉不說話。


    管家很快就趕到了,立刻就棒lee做了簡單的止血,然後送去了醫院。


    何暮朝此時的胳膊也流了很多血,但傷勢卻不像lee那麽重,因襲不需要去醫院,自己包紮一下就可以。


    這時,白風月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寬大的衣袖遮住了她手臂上的傷,衣袖下淌下來的血也被何暮朝誤以為那是她蹭到了地上lee流的血。


    她緩緩地站直身子,傷痛地望著他,“你就那麽緊張她?”


    何暮朝皺著眉望向她,語氣十分的不悅,責備道:“月月!你知道不知道你剛才在做什麽!你差點兒殺了她!”


    白風月望著何暮朝焦急的神情,心裏更是一痛,隨即卻苦笑,道:“如果我真的殺了她,會給你添很大的麻煩吧?所以,你怕我殺了她,究竟是怕我給你添麻煩,還是舍不得我殺了她!”


    何暮朝此刻已經被白風月起的一個頭兩個大了,也顧不上自己正在流血地手臂,生氣地道:“月月,她是你的醫生,她每天盡心盡力地為你治病,就連剛才你傷了她,她都還一直在為你說話!你究竟怎麽了,非要殺了她!我不是已經都跟你說了,我和lee真的什麽都沒有!”


    “什麽都沒有?可我剛剛在門外明明聽見你們兩個在講電話,你說你愛上她了而她一直在拒絕你!怎麽樣,這下不說話了吧?沒話可講了吧!你們早就相愛了?你們隻是可憐我,為了我的病才一直忍著沒說吧!哈,虧我還天真地以為你最近隻是太忙了,因此才忽略了我,原來根本就沒有這迴事!你根本就不是忙!”白風月幾乎已經歇斯底裏,幾乎每一句話都說吼著說出來的!


    何暮朝被白風月說的一頭霧水,聲色也沉的不能再沉,“我根本久沒跟她講過電話!月月,你一定是又出現幻覺了!”說到這兒,何暮朝強迫自己去做了幾個深唿吸,之後才繼續道:“月月,你要胡思亂想。如果你是因為望最近忙的忽略了你,那我明天開始多抽出些時間陪你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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