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暮朝沒說話,顯然是不想繼續聽她“嗬嗬嗬嗬”了。


    “你打算什麽時候好?”何暮朝的眼神瞅了瞅她的腿,然後換了話題。


    白風月這時候已經喝完了一碗豆漿,於是放下手中的空碗,又拿起另一碗,道:“最少半年吧。”


    何暮朝微微頷首,接著兩個人誰也沒有再說話,直至一陣敲門聲將安靜打破。


    作為一個“傷殘”人士,白風月自然是不能去開門的,於是繼續心安理得的窩在沙發裏,不得不說這沙發真舒服啊,果然有錢人家的東西就是好。


    可是,何暮朝這一去開門,竟然半天沒迴來。奇怪,人哪去了?於是,好奇的白風月試探著叫了聲。


    接著,是關門聲。


    何暮朝邁著長腿迴了來,然後對著窩在沙發裏的小人兒說道:“郝安,你要見嗎?”


    白風月皺皺眉,一大早上他來找自己幹嘛?想舊情複燃還是想找茬兒?


    不太想見。


    雖然白風月這麽想,但畢竟兩人婚約還沒解除,到底還是個事兒。她呢,肯定是不會跟郝安結婚的,所以她想著,不如就趁這個機會講清楚,大家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誰也別再影響誰。


    想了想,白風月點點頭,“讓他進來吧。”


    何暮朝沒有表情,轉身又朝門口走去,然後客廳裏再次傳來了開門聲。


    郝安剛一進來,正要換鞋,白風月的聲音便先一步響起,“郝大公子,不好意思,我這兒剛迴家暫時還沒有準備客人的脫鞋,隻能請你先將就著穿個鞋套了。”


    白風月雖然答應見郝安了,但是“見”和“待見”是兩碼事,這個渣男別指望自己會對他和顏悅色。


    站在門口的郝安低低頭,瞄了一眼鞋櫃,他分明看見屬於他的拖鞋了。白風月以前是出了名的喜歡他,追了他好多年,家裏也一直備著他的專人拖鞋和碗筷,甚至還有他從來都沒有用過的剃須刀和須後水。因為他從來沒有來這裏過過夜,所以自然用不上。


    郝安沒有說話,而是彎下腰自己動手將他的拖鞋拿了出來,然後換上,朝客廳走去。


    白風月看了眼郝安腳上的拖鞋,好看的眉頭不由蹙了蹙,但還是皮笑肉不笑地笑著問道:“郝大公子這一大早上的,難道是生物鍾出了問題?”


    無視白風月擠兌的話。郝安自己在另一側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他隨意的就像自己家一樣,讓白風月看了很不爽。


    他望向白風月,臉上沒有笑的表情,但他的臉上也看不到之前對白風月的那種厭惡了。


    郝安放緩語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溫柔,“月月,我前些日子去了趟美國,這才剛迴來,你不會怪我這些日子沒有去醫院陪你吧?”


    嗬嗬。


    這話講的就有趣了。


    白風月繼續笑,唇角諷刺又疏離,“哦,不怪,我都不認識你,為什麽要怪你?”


    白風月還記得他之前對待自己的那副嘴臉,於是自然沒什麽好臉色給他,也不想跟他廢話,單刀直入地問道:“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郝安狐疑地盯著白風月好一會兒,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失憶。


    好一會兒後,他才收起了那副探究的樣子。然後繼續讓自己看起來深情款款,浪子迴頭。他道,“月月,以前是我不對,我今天是特意來跟你道歉的,你原諒我好嗎?”


    白風月臉上的笑容不變,心裏卻開始起疑,他之前分明不太喜歡自己吧?這是要鬧哪一出啊?


    “郝大公子,原諒的話就免了,你有事兒說事兒吧,長話短說,我早餐還沒吃完。”白風月簡潔明了底直接說出了內心的想法。


    白風月的意思很明顯,你打擾我吃飯了。


    郝安臉色變了變,似乎有些快要發飆了,但最後還是忍住,“月月,我們的婚禮,我答應如期舉行,你把小枝放了吧。”


    白風月一臉懵逼,要女人要到她這裏了?他的意思是,她抓了小枝?


    郝安見白風月不說話,心裏的篤定更甚,自己和小枝去美國遊玩了一趟,迴來機場不過上個洗手間的功夫,小枝就不見了,然後有人用小枝的電話給他打電話,告訴他隻要他和白風月的婚禮如期舉行,童小枝就會兒安然無恙。


    郝安急瘋了,先是自己去找,後來又讓人去找,再到最後已經報了警,但都無果,於是郝安隻能妥協,親自來找白風月。


    “郝大公子,你覺得我長得很像人販子嗎?”白風月一個姿勢窩了太久,覺得有些累了,但是礙於郝安在,她又不能亂動,於是隻能將眼睛飄向何暮朝,“何暮朝,我累了,你扶我坐起來可以嗎?”


    郝安狐疑地看了一眼白風月,總覺得她說這話的語氣太客氣,太不符合她以前的風格。但現在並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現在他的小枝才是最主要的不是嗎?


    “白風月,我已經答應跟你結婚了,你還想怎麽樣!”郝安終於控製不住,怒聲道。


    時間已經過去兩天了,郝安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都怪眼前這個女人,要不是她一直從中作梗,小枝怎麽會出事!


    白風月在何暮朝的幫助下調整了個姿勢,繼續不緊不慢地道:“我說過,我已經不記得你了,如果你不想結婚的話完全可以悔婚啊,正好我也不想跟一個陌生人結婚,皆大歡喜。至於童小枝,我真挺抱歉的,我的確不知道她在哪兒。”


    這個女人又在裝無辜!她一向心思歹毒!


    郝安覺得,白風月現在之所以還不承認,並不是因為此事真的與她無關,而是她想借機挫挫他的銳氣,順便多折磨折磨他的小枝。想到小枝,他的內心便掀起滔天巨浪,不知道這一次她又會如何對待他的小枝!


    郝安目眥欲裂,“白風月!你到底想怎麽樣!”


    白風月表示自己真的很無辜,“郝大公子究竟為什麽覺得是我抓了童小枝?”


    郝安反問道:“難道這不是你慣用的手段嗎?”


    這迴白風月無語了,她慣用的手段?看來原身有前科啊……怪不得人家出了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呢。這個原身也真是的,搞毛啊,腦子壞掉了?搞得自己名聲這麽臭!


    白風月揉了揉太陽穴,正色道:“這次真不是,很抱歉,幫不了你。”


    “即使不是你,那你父親呢?你敢保證這也不是他做的?上次他在醫院看見我和小枝後就找人來警告過小枝,你能保證這次不是他?!”郝安雙目通紅,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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