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段醫院普外科病人不多,所以三人病房裏就隻有石墨一個病號,石墨也樂的清閑自在。躺在病床上,石墨長長的舒了口氣,全身徹底放鬆下來。


    弩箭取出來了,手術也做完了,接下來就是在這裏修養幾天,每天打打點滴,防止傷口感染就行了。一放鬆下來,石墨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在公園裏看到的那個黑影,稀裏糊塗的被他吸引,然後稀裏糊塗的挨了一箭,再稀裏糊塗的懟了黑影一下,這都算什麽事啊!還有那個黑影也是,這麽大本事為啥還要去幹偷窺這種……


    石墨猛然一驚,仔細的迴想了一下,當那個黑影挨了那一下之後,對方是當著他的麵消失的,不是那種往後移動看不到了,而是直接消失不見的,雖然當時光線不是很強,但是因為當時他全神貫注的盯著黑影,對於這一點,他還是能夠確定的。也就是說,對方能夠隱身?!!


    這怎麽可能?又不是做視頻,直接扣綠就行了,現實中可沒聽說哪個國家發明了能夠完全隱身的技術,那麽,答案就隻有一個了,對方,也是從瓦羅蘭大陸過來的,最起碼是使用奧術能量做到隱身的,再結合對方的身影消失之後,那種吸引自己的感覺也再次出現,這麽一來,吸引自己的原因也明了了,就是因為自己也是一名奧術師,那種吸引,應該是一種能量之間的共鳴之類的吧!


    可是還不對啊!按照卡牌的描述,隻有符文陣列才能擁有一些特殊的效果啊,但是既然對方都能夠使用符文陣列了,為什麽射他的哪一箭這麽……弱?對,就是弱,要知道,石墨現在用的書寫一個符文的紙牌都能夠傷害到他的肌體,難道對方激活一個陣列所發射的弩箭僅僅是能夠紮進他的肩膀,連穿透都做不到?這樣豈不是前後矛盾麽?


    其實不矛盾,隻不過石墨得到力量的途徑和黑影得到力量的途徑不同,成長進度也不同,所以才會出現這種在石墨看來無法解釋的情況,其實在黑影看來,石墨的表現才無法解釋,什麽能力沒有,卻能夠隨手一擊傷到自己,怎麽都解釋不通。


    這也是因為石墨跟其他人都不同,卡牌留下的那張卡片不僅僅是給石墨進行一次能量改造和五個陣列之外,還有其他一些東西,不過這些卡牌都沒有跟石墨明說,反正在卡牌看來,那些東西說不說都一樣,反正結果不會有什麽改變,至於具體是什麽,以後石墨就會知道了。


    至於說那個黑影,他隻是運氣好得到了一個瓦羅蘭大陸英雄的遺產而已,就是之前卡牌看到的那次流星雨,所以說兩人的成長路線不同,所以對對方的表現都無法理解。


    可惜這些東西石墨都不知道,所以他仍舊是百思不得其解。


    正當石墨在這裏冥思苦想的時候,一個身影直接推開門走了進來。接著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你好,請問,你是被這根弩箭傷到的麽?”


    石墨從沉思中抬起頭來,眼前一個高挑的身影正站在他床邊,一頭利索的短發,漂亮的五官,素麵朝天,沒有平常女性的嬌柔,倒是英氣逼人,說話時眼睛直直的看著石墨,臉上沒有那種出於禮貌的微笑,而是很平靜,不卑不亢,就仿佛是在跟熟人打招唿一般。一身簡單的休閑裝卻能穿出筆挺的感覺。


    看到石墨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進來的這個女孩子揚了揚手中的弩箭,再次問了一遍。


    這時候石墨才迴過神來,看了看女孩手中的弩箭,有些茫然的點點頭:“啊,對啊,怎麽了?”


    得到肯定的迴答,女孩子平靜的臉上有了一絲興奮:“那,你能告訴我是怎麽受的傷麽?”


    “啊?”石墨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這個女孩,上來就問這個,你誰啊?咱倆很熟麽?


    看到石墨的表情不對,這個女孩子才有點意識到不對,迴身關上門,衝石墨敬了一禮,“你好,我是h市刑警隊的,現在有一個案子需要你的幫助,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的工作!”


    “……”


    啥情況?怎麽突然就變成刑警隊的了?而且,你說是就是啊!你說啥我就要信啊?


    看石墨沒有反應,女孩也沉默了一下,似乎也發現自己的問題了,但問題是她本來就是過來找同學敘舊吃飯的,就是之前給石墨做手術的李醫生,連警官證都沒帶,一時間根本沒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而且石墨又不是有犯罪嫌疑,就算傳喚都的有傳喚證的,什麽都沒有怎麽辦?


    兩人尷尬的對視了一陣,也不知道女孩內心究竟怎麽想的,就見她突然裝出一副小女生遇到明星時的那副花癡相,衝著石墨嬌聲到:“哇,人家好喜歡弩箭的,你居然時被弩箭給射中了,真的好厲害,能給人家講講過程麽?”


    “……”


    現在上崗的標準都是看腦洞大小的麽?還好厲害,厲害還能被射中?石墨一腦門的黑線看著這個思維跳脫的女孩。


    女孩也發現了自己行為的不妥之處,但求知心切,眼前這個人很可能是自己唯一能夠抓到的線索,絕不能就此退縮,無論如何也要得到點東西才行。


    隻見女孩麵容一正,厚著臉皮就當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直接拉過一把椅子坐在石墨的床邊,語氣真誠的跟石墨說到:“先生,我真的是刑警隊的,這東西跟我們最近的一件案子有關,您能把你知道的東西都告訴我麽?”


    總算是迴歸正常了,早這麽說不就得了,石墨也不是那種特別自我的人,不是什麽秘密的東西能幫到別人他還是樂意幫忙的。輕輕的清了清嗓子:“那個……我不厲害,厲害就不會被射中了!”


    “……”


    現在的男孩子都這麽斤斤計較的?就不能當作忘了剛才的事麽?


    石墨也不知道怎麽鬼使神差的出口就說出這麽一句話,看女孩的臉色有變黑的趨勢,趕緊輕咳兩聲接著說到:“可以可以,對於這個你想知道什麽?”


    看到石墨終於吐口答應幫忙了,女孩變黑的臉龐瞬間陽光起來,再次舉起手中的弩箭:“就是關於這個,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麽被射傷的麽?特別是對方的麵孔,你看到了麽?”


    石墨在腦海中構思了一下,將這次的遭遇整理了一下,瞞去自己也將對方打傷的事實,剩下的稍微加工一下全都說了出來,最後隻說對方射中自己一箭然後就走了,當然,對方能夠隱身這件事石墨提的比較隱晦,畢竟不能很肯定的說對方就是隱身,自己也解釋不清楚如何肯定的。


    女孩皺著眉頭聽完石墨的講述,有些失望的問道:“這麽說,你沒看到對方的長相和身高麽?”


    石墨再次想了想,抱歉的搖搖頭:“真的沒看到,天色太黑了,隻能模模糊糊看到一個人影,其他什麽都沒看到。”


    女孩猶自不死心的問道:“那,還有沒有什麽其他的線索,比如對方出現在那裏的動機是什麽呢?等人?還是……”


    石墨猶猶豫豫的說到:“其他的線索,他應該是個男的,因為他曾經出過聲,雖然不是正常的聲音,但聽的出來是個成年男子。”被石墨打傷的時候慘叫過,肯定不是正常的聲音。“動機的話……我感覺……對方應該是在……偷窺……”


    聽到石墨的迴答女孩眼睛一亮,喃喃自語到:“偷窺?那片的地形不適合觀察四周啊!而且那片周圍好像沒有什麽值得偷窺的建築啊!他在那裏偷窺什麽呢……”


    看到女孩似乎被自己的迴答給誤導了,石墨趕緊解釋到:“不是偷窺什麽建築,他是在偷窺人!”


    “人?”女孩有些疑惑,什麽重要的人物會在那個時候出現在一個公園裏?


    看女孩似乎還不明白,石墨有些尷尬的咳嗽兩聲:“就是偷窺人,那片……比較黑,所以……經常會有些情侶們在哪……情不自禁……哈哈。”趕緊幹笑兩聲不再往下說了,畢竟麵對一個不熟悉的美女要描述這些東西,石墨這個純情小男生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哦……”女孩終於明白石墨要說什麽了,倒不是說女孩單純不懂,隻是一時間被之前的案子將思緒帶偏了,一時間沒想到這裏來,所以石墨一說女孩就懂了。雖然不如長相身高等情報重要,但這條也是很重要的線索了。


    女孩又再三向石墨確認了幾次沒有其他的線索了,站起身衝著石墨伸出手:“謝謝您的配合,相信你所提供的線索會為我們提供很重大的幫助,祝您早日康複。”


    石墨伸出手跟人家握了握,到沒有像小說裏寫的那樣內心一蕩,可能是因為石墨的神經比較粗大,蕩起來比較困難吧。


    女孩又從兜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石墨:“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又想起了其他什麽線索,或者是再次遇到他的話,打電話給我,謝謝。”


    石墨接過名片看了一眼,很簡單的一張卡片,什麽頭銜都沒有,就是印著一個名字:李琳,後麵是電話,其他就什麽都沒有了。


    看到石墨收起了名片,這個叫李琳的女孩再次跟石墨道了聲謝,這才轉身離去。


    看到女孩終於離開了,石墨左手一抖,雜耍一般將李琳的名片頂在指尖旋轉著,開始在心裏琢磨究竟要不要再說點什麽東西出來,畢竟按照卡牌的推測,有很多英雄都來到了這個世界,顯然他們不會完全的遵守這個世界的法律法規什麽的,早晚會被人給注意到,到時候自己很可能也會跟著一並暴露在世人麵前,畢竟不是每次都這麽好的運氣,在晚上而且周圍沒人的情況下跟別的英雄對上,既然這樣,或許提早暴露一些東西也不是壞事,當然,要暴露也是得慢慢來得,太直接得話恐怕真得會變成小白鼠。


    再有就是,過來得那些英雄可都不是好欺負得,不了解情況就跟他們對上得話可是會死人得,雖然說石墨不是那種心懷天下,以天下興亡為己任得聖人,但如果僅僅是幾句話就能夠少死很多人得話,石墨還是願意去做得。看李琳的反應,顯然那天那個黑影還幹了其他犯法的事,而且也用了他的技能,所以才會導致李琳隻是看到一根相同的弩箭就跑來尋找線索。


    算了,別想了,反正那個偷窺得家夥也已經被自己打傷了,短時間內別想出來晃蕩,等自己傷好了再跟李琳說吧,還有時間!


    想通這些,石墨收好那張名片,心安理得得躺在病床上開始休息,畢竟,現在是他得病假時間。


    原本這樣得手術都是七天拆線,拆線之後就能夠出院了。但是石墨住了三天就不得不出院了,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他得傷口長得太快了,僅僅三天就基本上已經長好了,這裏所謂得長好了是指,石墨的右手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而且傷口一絲疼痛也沒有,僅剩縫傷口得線口那裏會有一絲不適。


    石墨擔心這個情況被人發現,所以在第三天的時候就強烈要求出院,並一再表示自己已經一分錢也沒有了。


    他的主治醫生拗不過他,最終也隻能放他出來了。


    從醫院出來的石墨隨便找了個小診所,跟人家說已經九天了,然後就讓人家給他把線拆了。


    正如石墨所感覺的,傷口真的已經長好了,給他拆線的大夫看著他的傷口還誇他傷口長的快,雖然隻有九天,但是傷口已經完全長好了,血痂一摸就掉,年輕人身體就是好之類的。


    迴到家裏,石墨拿著李琳的那張名片沉吟不語,他能三天恢複,那麽那天那個黑影三天也能恢複(其實那個黑影三天還真沒恢複,原因以後再說),那麽,冒冒然去抓捕的話,警察們可能會出現意料之外的傷亡,所以,要通知李琳的話就必須盡快,拖一天很可能會有人出意外。


    但是怎麽個通知法呢?直接了當的跟李琳說,你們要對付的是個超人,能夠隱身,我跟他交過手,你們對付他的時候要當心。石墨覺得這麽說李琳可能不會相信。


    那要怎麽說啊!石墨抱著腦袋冥思苦想,沒想到做個好人也這麽難,要不還是假裝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吧!反正就算有人出意外自己也不認識……


    最終,石墨還是跟李琳發了條短信,短信上隻說那個黑影可能有光學迷彩設備,眼睛看到的東西不一定可靠,但是走路的聲音他無法掩蓋,讓李琳注意如何防範這一點。


    發完短信,石墨隨手將手機往沙發上一丟,整個人仿佛卸下了一副重大的擔子一般輕鬆下來,畢竟自己該做的已經做了,再發生什麽意外就真的跟自己沒關係了。


    但是顯然石墨還是小看了自己說出的東西的價值,剛丟下手機還沒來得及坐下,一陣熟悉的鈴聲就響了起來,石墨拿起手機一看,正是李琳。


    石墨有些不想接,畢竟李琳要是問起來自己如何知道的,自己不好解釋,隨口敷衍的話,又怕李琳覺得自己是對她有想法,找借口跟她套近乎,那他就白提醒了。照實說更麻煩,恐怕李琳會直接將他送到神經病院去,畢竟現在那些英雄還沒有開始大規模活動,世人對此還不了解。


    石墨帶著幾分鴕鳥心態的看著震動的手機,希望李琳打一會看沒人接就不打了。但是李琳的耐心很好,你一直不接我就一直打,一直不停。


    最後石墨實在是沒辦法,隻好認命的拿起電話接通,“喂。”了一聲,電話那邊的李琳沒有問他為什麽這麽長時間不接電話,隻是聲音低沉的問他:“你說的那個線索是真的麽?”


    問這個還不如問他為什麽這麽長時間不接電話呢!那個好歹他還能隨口扯兩句。


    “啊……嗯!是真的。”石墨硬著頭皮迴答到,然後大腦飛速轉動,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這時候,門鈴突然響了。


    石墨一邊想著借口,猜測著李琳接下來的問題以及該如何應對,一邊走到門邊,隨手將門打開,等著電話裏李琳的問話。


    耳邊傳來長時間的沉默,李琳似乎無法相信石墨所說的話,好長時間一個字都沒說。


    石墨等了會才想起來門外似乎有人,隨口問道:“你有……”話沒說完就頓住了,大門外,李琳正俏生生的站在那裏,看到石墨終於注意到她了,還有幾分得意的衝石墨晃了晃手中的手機。


    “呃……”一時間石墨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既然已經到門外了還打個毛的電話啊!


    李琳沒有等石墨邀約,直接邁步就進來了,很自來熟的在客廳裏環視一周,帶著幾分意外的說到:“這就是你住的地方?沒想到還蠻幹淨的,比我相像中要強一點。”


    石墨終於是搞明白發生了什麽,衝李琳晃晃手機語氣有些不善的說到:“你這樣很有意思?還是說已經變成你敲門之前的習慣了?還有,你怎麽知道我住在這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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