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君,我懷疑那蒙麵人可能是紅軍,也可能是小黃山上的土匪,因為他還搶走了我四根金條!”老漢奸哭喪著臉說道。


    啪!


    日軍副官一個大耳光抽在了老漢奸的臉上,用殺人的目光盯著他,吼道:“老曹,你這個廢物,你們保安隊好幾個人,竟然眼睜睜的看著四名大日本皇軍戰士被殺,你還好意思跟我說被搶了四根金條?你是豬嗎?”


    老曹就是那個老漢奸,他被罵得狗血噴頭,順著鼻窪鬢角向下淌著冷汗,生怕眼前這位太君怒極了直接把他槍斃。


    “老曹,你帶上你這支隊伍,給我全城搜捕,如果今天你不能把殺死日本軍人的支那人找出來……嗬嗬!”日本副官冷笑著一墩手中的武士刀。


    真皮的刀鞘在地麵上墩出咚的一聲悶響,嚇了老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太君,太君,求你多給我一點時間吧。從那個蒙麵人搶劫了我們之後,已經過去快一個小時時間了……”


    啪!


    日本副官的巴掌高高揚起,又抽了老曹一個耳光,“八嘎牙路,都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你才迴來向我匯報,你平時都在吃屎嗎?你當我們大日本皇軍是什麽?是專門養你這種蠢豬的飼養員嗎?”


    “不是的,太君,你聽我解釋。”


    老曹趕緊加快語速道:“我懷疑我們保安隊出了叛徒,因為四位太君被殺,我們想好好調查清楚事情來彌補,所以這一個小時在調查這件事。我們發現紅軍進了城,住在石牌樓客棧,我們一直在審問那個客棧的掌櫃。”


    “審問出結果了嗎?”日本副官問道。


    “沒……沒有,不過我想把那掌櫃的帶到憲兵隊來,隻要用上大刑,一定能讓他張嘴!”


    啪!


    又一記兇狠的耳光抽在了老曹的臉上。


    “太君饒了我吧,你想一想,四位太君都打不過那個蒙麵人,我們能怎麽辦?我們……”


    咣當!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


    一個同樣穿著保安隊服裝的漢奸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


    “八嘎!”日本副官被嚇了一跳,氣得他抬手將武士刀從刀鞘中拔了出來。


    “太君息怒,我有重要事情要稟告!”跑進來的漢奸急聲道。


    老曹一看到來人也急了,指著這漢奸大喊道:“太君,我懷疑的叛徒就是他,這小子叫徐仲年,我懷疑他今天就是跟紅軍接頭了。”


    沒錯,剛跑進來的人,還真是跟李冬梅接頭的那位。


    如果換成平時,哪怕老曹沒有實際證據,他在日本人麵前扔出這句話來,恐怕也夠徐仲年喝一壺的。可是今天不同,日本副官本來就對老曹極為不滿,加上徐仲年還帶迴來了重要消息。


    “太君,你可別聽老曹胡說,他才是叛徒。我找到殺死四位皇軍的兇手了,可他不讓我說,現在還陷害我。”徐仲年一臉憤慨之色,大聲喊道。


    哦!


    日本副官雙眼微微眯了起來,可聲調卻降下了幾分,“你地,說的是實話?”


    “我說的是實話,那人殺了四名皇軍大人後,繞過兩條街,去了花滿樓。”


    徐仲年嚴肅的說道:“當時我是冒著生命危險跟過去的,我盯了十多分鍾就迴來報告曹隊長,可他偏偏不讓我來見太君你。”


    哦!


    日本副官此時眼中迸發出了強烈的殺機,死死的鎖定了老曹。


    “太君,他冤枉我啊!”老曹嚇得跪抱日本副官的大腿,眼淚都流了出來。


    “我有證人!老曹身邊的大山看到我迴來向他匯報了。”徐仲年言辭鑿鑿的說道,同時一指老曹身邊的青年漢奸。


    “我?”大山瞪大了眼睛,一臉發懵的表情。


    同時,其他人的目光也都鎖定在了大山的身上。


    大山幾乎脫口說出,我給你作證個屁啊?我可是曹隊長的心腹,可就在這時,他看到徐仲年右手在袖口下伸出一根食指。


    這些漢奸們都明白,這是一條黃魚的意思,漢奸這種玩意本來就沒什麽義氣可講,都是為利是圖之輩,加上這個大山更是把利益看得比什麽都重,徐仲年就是看中了大山的性格特點,所以才賭上一把,於是乎……


    “我……對,我是可以為徐仲年作證的。剛才我不敢說,因為曹隊長……”


    “不,大山,你特麽冤枉我,你竟然跟徐仲年一起冤枉我……”


    噗!


    不等老曹的話說完,日本副官已經揮起了雪亮的武士刀。


    刀光閃過,血光崩現。


    老曹撲通一聲倒在了血泊之中,至死,這個漢奸頭頭都沒能瞑目。


    “徐仲年,從今天起,你就是保安隊第四隊隊長,現在你和我親自帶人去花滿樓,捉拿兇手。”


    “是!”


    隨即,一隊日本兵和一支漢奸隊伍,快速從憲兵隊內衝出,目標直指花滿樓。


    日本副官還讓徐仲年跟他一起坐在了一輛老汽車上,在車內日本副官還問了一些細節。


    徐仲年顯然早有準備,不僅對答如流,而且說得繪聲繪色,更強調了一個特征,“殺死皇軍戰士的人,可能缺一隻耳朵。”


    ……


    “一隻耳!”


    二十分鍾後,日本副官站在花滿樓內某間上房裏,咬牙切齒的說道:“到底來晚了,那個該死的老曹,絕對是個叛徒,不但知情不報,還想誣陷對大日本帝國絕對忠誠的徐桑,真是死有餘辜!”


    他們沒有逮住一隻耳,因為一隻耳在半小時前就離開了。不過據服侍一隻耳的頭牌姑娘說,剛才的男人的確缺了一隻耳朵,而且身上還有金條。


    這讓日本副官徹底相信了徐仲年,甚至心裏還想著以後要重用眼前這位徐桑。


    “謝謝太君誇獎!”徐仲年的臉上寫滿了認真加感動的表情。


    此時的一隻耳,已經出了滄州城。他的懷裏現在揣著三根金條,還有一些碎銀子和法幣,一臉的滿足加猥瑣。


    “花滿樓的姑娘真會服侍男人,以後等我娶了曉妍,我也要這麽調教那妮子。”


    一隻耳一邊走一邊嘟囔道:“得抓緊時間迴去把小黃山那群土匪收了,到時候老子有了資本就搶在洪鋒之前去曉妍家提親。”


    ……


    與此同時,大運河上一艘大號漁船正遊曳在河麵上。


    船艙內,李冬梅、副團長,還有幾位中年坐在其中。


    “李冬梅同誌,你帶迴來的消息太重要了,我之所以提前趕過來,就是得到一個消息,就在滄州段運河下的確藏有寶藏,是當年反清覆明組織天地會被清朝軍隊大舉圍剿時,沉河的大量黃金。”


    一個麵容堅毅目光堅定的中年漢子說道:“日本人替我們找到了大致的準確位置,那咱們就算拚命,也得把咱們自己國家的財富搶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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