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堅沒有去管束龐牛,知道這家夥不愛受管製。隻要他不攪局張堅就萬幸了。不過也不能讓龐牛這麽隨意的出去,眼看大戰不知什麽時候來臨,張堅必須確保每一個族人的安慰,尤其是自己兄弟的安慰。他已經再也不能體驗失去朋友的痛苦了。


    等到龐牛迴來,張堅將龐牛拉到一旁便將自己知道他跑到老虎洞偷吃骨髓的事情說了。龐牛聽罷後連忙辯解道:“俺滴哥哥,俺哪有鱉骨髓那好東西,要是有那玩意俺還不如去換人參果吃哩!”


    張堅問道:“你這家夥還敢狡辯,那你在那裏吃什麽?我分明問道了鱉骨髓的氣味,那味道我能問不出來麽?”


    龐牛連忙擺手說不是,然後將自己在山裏麵轉悠,遇到一群猴子在一個洞裏進進出出的,俺就奇怪進去看看。誰知道一進去俺就問道裏麵的跟鱉骨髓一模一樣的味道,俺也以為是猴子不知哪裏偷來的骨髓。俺就將他們趕走,然後過去嚐了嚐……


    張堅哼了一聲道:“胡鬧!你知那是什麽東西就敢隨便吃?”


    龐牛嘿嘿一笑道:“俺自然之道不能隨便亂吃東西,俺都多大了。俺是看那些猴子圍在一個石頭池便老是喝那裏麵的東西,俺問的實在太香……所以……”


    張堅見龐牛那副模樣真是沒辦法,這弟弟就是個吃貨。不過張堅也好奇那是什麽東西,問道:“快說,那是個什麽東西!”


    龐牛見張堅問的緊,知道不說不行了,便將自己獸群裏的水壺給拿了出來,依依不舍的交給了張堅。


    張堅接過來便知道這裏麵定是龐牛說的東西了。將蓋子打開了頓時裏麵冒出了一股子香氣,張堅聞了聞表情很是享受。嗬嗬一笑說道:“嗯,卻是跟鱉骨髓的味道不一樣,那骨髓裏雖然也是這個味兒但有一股子腥味。這個味道更純正濃烈。”


    張堅一邊說話一邊將水袋裏的東西倒了出來,放在石頭碗裏看了看,這東西就像是發黃的水,看起來渾濁不堪,但感覺又比水更靈。張堅看著龐牛那不舍得表情下將碗裏的黃水慢慢品嚐。


    第一口下去,張堅略微覺得有些苦澀,而且還少些辣口。可是就在下咽時候突然的一股甘甜味道一閃而過,且口留餘香。張堅不禁眼睛眯起,甚是享受。


    張堅感受完第一口後跟龐牛一對眼“嗯”的一聲壞笑說道:“你小子啊,平時裏沒看出來你小子的品味不錯啊。快說!這東西哪裏來的?”


    龐牛咧嘴也跟著壞笑道:“啊哈,給你一壺酒不錯了,怎麽還想抄老底啊?”


    張堅問道:“這東西叫酒?”


    龐牛一腆胸脯自豪道:“對啊!就叫酒,俺取的名。不錯吧?”


    張堅隨口答道:“不錯!不錯!”誰知道張堅說的不錯是指這酒的味道,而非是酒的名字。然後又問道:“為什麽取名叫酒啊?”


    龐牛說道:“因為這東西得慢慢品嚐,所以喝的時候‘啾、啾’的,所以俺就叫它酒。”


    張堅聽罷是哈哈大笑,兩個人越說越興奮。同時龐牛又拿出一壺來倆人便開始對飲了起來,誰知這東西是越喝越好喝,越喝越想喝。不大一會將兩壺酒給喝完了,龐牛這家夥不知道藏了幾壺酒,東摸一下西掏一下又拿出幾袋子來。這下喝的更是盡興。


    不知不覺倆人覺得腦子有些昏昏沉沉的,但也沒有醉倒。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說些胡話,龐牛咋唿著嗓子開始吹噓自己如何。然後兩人攜手出來道演武場開始耍酒瘋。這下更是熱鬧了,不少人被他二人吵醒,都出來看他們倆。眾人也不知道這倆人怎麽了,瘋瘋癲癲的胡言亂語。


    正在此時的部落外麵山上有一隻黑貓棲息在樹枝上向部落裏麵探視。同時也發現了演武場上酒醉的二人。那黑貓耳朵豎起來隱約能聽到他們二人的談話。


    一個說:“大哥!你看看我這鬼頭錘,這可是俺師傅的兵器。俺要是見了那什麽東皇太太,俺一錘就能砸死他!”


    另一個說:“放屁不打草稿!你看我這膀子,這個厲害。這是我那太極刀跟我融合的膀子。嘿!若是我見了那個東皇太一,一巴掌我能給他拍碎咯!就他那點小兵小卒的,來了你知道會怎麽樣?”


    “怎麽樣?”


    那銀身的男子邪魅的笑了一下道:“老太太磕雞蛋,一勺一個!哈哈哈哈……”


    那黑貓聽到此處,將自己眼睛瞪起來,齜牙咧嘴自言自語說道:“小子!等會就給你來個老太太磕雞蛋……”


    黑貓邊上的一隻花斑豹悄悄說道:“少山,我們隻是來探查情況的,你不要多生事端。”


    那個叫少山的黑貓聽罷不耐煩道:“敵近,你聽聽下麵說的話,太小瞧咱們東皇族了,簡直是狂妄至極。不給他們一點教訓怎麽能叫我出這口惡氣?”


    黑貓少山說完便一躍而下,向著牛圖騰部落摸了過去。而那個叫敵近的則是待在原處未動,隻是急切的看著少山離去。


    後半夜,張堅和龐牛就在演武場中間草垛上睡著了。唿嚕之聲此起彼伏,仿佛打唿嚕也要比個高下。其他的族人一開始攔不住他二人,後來見他二人睡著了也就各自散了。金猷怕他們二人睡得不舒服,這才將兩人放在了草垛上然後自己也去睡覺去了。


    此時一身黑色的少山憑借著貓的輕快步伐,落地無聲的躲過哨兵來到了演武場上。圍著喝醉的二人轉了幾圈然後坐在他二人的頭上,抬頭向著那隻花斑豹比了一個割喉的手勢。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向著敵近炫耀自己即將殺死二人。


    隻見少山將自己從黑貓的形體下,逐漸變成了一個瘦黑的男子模樣。可見這位也是九黎族出身,但凡能夠擁有人體的變化,多少都跟九黎族有些淵源。而這位少山正是叛離九黎族投向東皇族的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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