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堅眼看著黑煞就這麽輕鬆的被伏羲製服,內心讚歎伏羲的法力真是深不可測啊。自己二人使盡渾身解數也奈何不了一個黑煞,而師父隻是淡淡一揮手的事,怎叫人不仰望。


    伏羲處理完黑煞對張堅講到:“剛才為師觀你的打鬥,雖然法力還行卻不知怎麽用,武器很好卻發不出威力。真是讓人看著著急啊。你隨為師過來,跟為師講講你的本事,為師指點一下你。”


    張堅也知道自己的不足,聽到師父要傳授自己武藝頓時欣喜,急忙道是。


    扶著小玄,三人迴到山穀之中,龐牛已然起身,忽見張堅有些不可置信,拉著張堅一陣的噓寒問暖。張堅見到兄弟也是萬分的高興,兩人正要各自訴說一會兒,隻聽伏羲說道:“牛兒啊,你先出去溜達一會兒,我有話要與你哥哥說。”


    龐牛問道:“為什麽?”張堅也是不解詢問。


    伏羲正色說道:“誒!我要傳授功夫與你的哥哥,隻因你是外人不能旁聽。”


    張堅頓時不解,跟師父說道:“師父,大牛他是我的拜把子兄弟,自是自家人,怎的師父說他是外人?”


    伏羲淡淡道:“這牛兒自是你的結拜兄弟,但他卻不肯拜我為師,又不肯入我九族。對你是自己人,對為師而言卻是不可信的外人。為師的技藝怎可讓他人學去。是不是玄兒?”


    小玄自是知道這位師父是想將龐牛收為己用,所以趁此機會告訴張堅讓張堅去說服龐牛。小玄隨即領悟師父的意思對張堅說道:“師父說的既是,大牛你還是先出去吧!”


    張堅頓時急眼了,一把拉住小玄的手說道:“怎的小玄你也這麽說?”


    小玄對張堅眨巴一下眼,使個眼色,張堅這才猛然醒悟,思量了一下伏羲所說的。不在拉扯小玄,走到龐牛的跟前對龐牛說道:“兄弟,師命不可違。哥哥我……”


    龐牛也急眼了,哼了一聲說道:“你那大蛇師父教小玄姐姐功夫的時候,俺大牛是從不避諱的,怎的哥哥一迴來就要趕俺走?俺不走!”


    張堅難色道:“兄弟,你這樣哥哥我很難做。”


    龐牛一掄胳膊叫到:“什麽難做不難做,你這大蛇的師父不就是嫌俺沒賣給他麵子不拜師嘛,好!俺大牛拜他便是!”


    龐牛說完就大步走到伏羲麵前噗通一跪就要磕頭拜師,伏羲急忙閃開轉頭不看他。擺手迴避道:“不,不,不。本尊從不強人所難,這樣的弟子不要也罷。你還是起來說話吧。”


    龐牛奪步再次來到伏羲麵前跪倒說道:“你這人,俺不拜你你非讓哥哥擠兌俺拜你為師,如今俺要拜你卻有推讓與俺。俺大牛今天非要拜你!”說完就磕頭。


    伏羲還是躲開,如此再三。終於還是張堅與小玄兩人將伏羲扶著不讓伏羲閃開,大牛這才拜師行禮完。伏羲故作生氣道:“好你們幾個,怎敢挾持師父收徒。哎!也罷!”再看龐牛見他拜師完一臉自得的樣子厲色道:“唗!你這牛兒好生無理,我都說了不收你,你卻慫恿著你義兄來挾持我。真是好惱!”


    大牛一瞪眼說道:“哪有?”


    伏羲一拍手邊的石頭,將石頭擊個粉粉碎。指著龐牛怒道:“唗!好你個頑徒,還敢頂嘴。你既然拜我為師就要學會尊師重道,倘若以後還敢無禮放肆,那麽下場就如這石頭”說完一指剛才擊碎的石頭。


    龐牛順著手指一看石頭,砸吧一下嘴說道:“俺嘚娘嘞,若是跟這石頭一樣那還活的什麽勁,吃飯可就不香了。得了,俺大牛以後聽師父的便是。”


    伏羲這才滿意點點頭。將龐牛的事情處理完這才將張堅叫到切近對張堅說道:“師父收你為徒到現在也有五年了,說的時間長,你我卻也隻是匆匆見過兩麵而已。道現在也沒交給你什麽本事,那麽現在為師便要認真的傳給你點東西。剛才在密林之中為師已然將你的情況看了個大概,你既然選擇了那古老的修行法門,那麽為師也不能多說什麽,隻是你的打鬥技巧實在是不堪入目。”


    張堅一抱拳:“還請師父指教。”


    “修行之路漫無邊際。世間修行大有人在,成功的卻是寥寥無幾。先不說那劫難無窮無盡,光是自己頹廢懶惰半路而廢走上歧途功虧一簣的不計其數數不勝數。若是想修的成仙成佛……磨難重重啊!”


    “弟子謹遵教誨!”


    伏羲看著張堅點頭言道:“即日起師父便傳授與你這太極刀的刀法。欲用此刀,必先猝練你的氣力,你看這裏。”


    說著話伏羲憑空變出兩個水桶,說是水桶實則乃是兩個小缸。桶是石頭砌成,有一人懷抱粗細。桶成圓錐形,底部是個尖,明眼人一看便知這桶做的有些刁難人,但凡用它來打水那麽水桶必須拎著,倘若放下休息那桶自然歪倒,水自然也灑掉。


    伏羲手指水桶說道:“堅兒,從現在起你便用此桶去打水,水取自山下泉眼,傾倒在這峽穀之中。待你將這一座峽穀灌滿泉水再找為師。去吧!切記,不可運用你的法力。”


    張堅好奇問道為何,伏羲道:“不滿你說,這把混元太極刀原來的主人便是為師,自為師創下八卦之後曾經一度自得意滿,為了顯耀自己的能耐特地打造了一把大刀,大刀之上的圖案便是為了與我的八卦相輔相成。刀身通體采用朱砂打造,因朱砂乃是劇毒,又是軟金。為去除它的毒性,混合了大量的金子,又特地將它封印在極北苦寒之地五百載,再用法力將它擠壓成固體,使其不會散發毒素。外邊又用微晶包裹使其常年光華如新,說起來當初也是費勁心思。”


    伏羲迴想當年就但憑這把刀便闖出了名聲,後來成名以後封刀不用,將這把刀給擱置了起來。直到後來有一天伏羲搬家才想到這把刀,可是怎麽也找不到了,以為招了賊人偷取,最終多方探查也未曾有半點消息,隻得不了了之。然而這麽多年後竟然落在了自己剛剛收的小徒弟之手,怎叫人不讚歎。


    正了正色,伏羲轉迴話頭講到這一把混元太極大刀重有三萬六千斤,實有開山斷流之能。如今不過是它將自己的重量收斂而已,待它放縱自己本身重量,你再用肉體之能將它拿動,便是達到了運用此刀的門檻了。


    張堅問聽有些咂舌,難怪當初自己初次見這把刀的時候自己手握刀把,好似撼山的相仿,原來這刀竟然有三萬六千斤。那麽拿動此刀便是門檻也不為過,隻不過這門檻怕是一道天塹了。


    看了一眼正在療傷的小玄,自己心中頗有愧疚。若不是小玄為了救自己怕也不會受傷,自己再不努力總是小玄的遲累。


    講不了說不起,張堅牙一咬,心一衡說道:“弟子明白了,弟子這就去打水。”


    說完話兩石桶用手拎起,入手分量還行,張堅因常年受不周山中元罡之氣的滋養,身體力量本身就大於常人,再加上那次洪水之中與張百忍二人一同洗髓易筋,如今的張堅本身肉體的力量就不弱。拎這麽兩個空石桶還是不甚費力。


    拿起桶便向山下跑去,走慣山路的張堅見這盡是陡峭的山壁也是發愁。蒼龍峰本就巍峨,山勢險要。一些地方根本就無法落足,隻能向下慢慢跳躍,近一個時辰才來到山澗泉眼跟前。張堅不顧其他,趴在水中便是一頓猛喝。


    將自己灌個水飽,張堅將水打到石頭桶內,用手拎起。分量頗為沉重,不僅咋舌。抬頭望了望那高聳的蒼龍峰,直覺自己腿肚打轉。牙一咬心一狠,雙手使勁將兩桶水伸直胳膊拎起,一口氣憋在腹中絲毫不敢散氣。


    張堅邁步走出泉邊的泥土地,一步一個腳印,三步兩晃的開始上山。下山不覺多難,這上山嘛,自是不同而語,尤其是山勢險要,其中大多是無路可走,需要像猴子攀爬山壁。拎著兩桶水又不能放下,這可著實難壞了張堅。見無路可走,隻得再次拎著兩桶水折返山泉處仔細尋覓山路。正一籌莫展之時見山上下來一大漢,正是龐牛。


    來至切近,龐牛見哥哥張堅一臉愁容問道:“哥哥因何苦臉?是不是那大蛇師父為難與你?”


    “大牛不要亂講話,哥哥我要練功,隻是不知何路能返迴蒼龍峰,所以有些著急了。”張堅攔住龐牛的胡言亂語,解釋一番後問道:“大牛,你常在山中走動,可知道有沒有平坦一些的路能折返山穀?”


    龐牛哈哈一樂道簡單,帶著張堅東繞西繞走著,到都是平坦一些的路。隻是龐牛見張堅手拎兩桶水看起來頗為沉重,時不時的就想幫下張堅,被張堅嚴厲拒絕了,龐牛隻得作罷。


    路雖然遠了點,但還好都是張堅能走的,就這麽花費了半天時間才走到蒼龍峰的山穀之處。張堅兩臂腫脹老高,早已不知酸疼,隻是麻木。站在山穀之上終於鬆了口氣,看了看本就潑灑了近大半的水,剩下的水往山穀之中倒去瞬間沒了蹤跡。


    張堅瞬間沒了力氣,眼望一片偌大的山穀,隻不知何時才能灌滿。看著磨破了皮的手正彷徨之際忽聽師父道:“別站著了,調息打坐恢複一下,日落之前再來一趟。”


    張堅“喏”了一聲,開始休息,片刻覺得恢複的差不多了再拎起石桶去打水。


    日複一日,開始隻是一天兩趟,可漸漸的隻覺石桶越來越輕。一月功夫已然可以打上三趟,再一月四趟。直至一年後每天可以打五趟水。


    眼看山穀的低端慢慢變作了一片小池塘,張堅終於看到一些希望。正當張堅準備再次去打水之時,伏羲將張堅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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