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一夜,媧皇趕走天空中的巨靈後用燕子築巢式得方法,一點一滴的終於將窟窿補完。當最後一顆五彩石補齊之後,再無落水。至此混亂終結,天地間再次迴歸平靜。


    周圍眾神歡唿雀躍,齊聲讚美媧皇娘娘。而媧皇卻是法力消耗過度,累的從天上一頭栽落而下。眾神急忙去救,風神飛廉最快,一把將媧皇接住,不待大家圍住讓大家讓開道路快速飛掠向著陳地而去。


    風神飛廉知曉媧皇的哥哥伏羲氏必定可以將媧皇救下,一路追星趕月的相仿。距離此地千裏之遙在飛廉全速趕路之下也隻是片刻而至。


    不待通秉侍衛,直接飛躍而過來到伏羲氏的石洞前,高聲唿喚。


    不多時朱紅的木頭大門開啟,出來的卻是張百忍。張百忍見門外一高挑男子鷹鼻長目,尖腮豎耳,身著青袍,神情緊張。懷中抱著媧皇娘娘昏迷不醒知道不好,雖然不認識飛廉但看著有些眼熟,趕快讓開門口讓飛廉進來。


    洞內隻是一些簡單的木製桌椅床榻,並無他物,隻是牆上雕刻著一塊碩大的黑白相兼的圓形圖案,圓形周圍圍著長短不一的八個小橫道。圖案前麵地上蒲團上坐著一位身著黑袍的壯年大叔。黑袍遮住下麵鼓鼓囊囊的一團不知是何物,但從上身的身材來看比一般的成年男子還要壯碩一圈。長發披肩末梢發灰,看起來是四五十歲的模樣,真實年齡卻是無人曉得。


    飛廉將女媧平穩的放在了這位壯漢的麵前,小心講到:“啟稟首領,娘娘在不周山因不忍天下生靈塗炭,用一己之力將天補齊。可是……”


    壯漢擺擺手:“有勞飛廉將軍了,下去吧!本尊都已經知道了。”


    “是!”飛廉不在多言,躬身退步走出大殿。大殿之中隻剩下張百忍還站在一旁,一臉擔心的模樣。想要去查看媧皇的情況,攝於那壯漢的威嚴不敢擅動,隻能在一旁焦急等待。


    見壯漢換換將媧皇攬入懷裏嘴裏輕輕說道:“小陰啊,你整日裏擔心這拯救那的,來迴跑去救濟他人,什麽時候才能關心關心自己啊。哎!”


    一聲歎息後,壯漢將媧皇緩緩抱起輕輕的放在簡陋的床榻之上,蓋好被子。就像是一顆糖一樣,放在兜裏怕壞了,含在嘴裏怕化了。隻是那麽安安靜靜的看著心裏就有一種說不出的甜味。隻是站在一旁的張百忍看著卻是苦澀之意。


    不一會兒壯漢將媧皇安頓好了以後才將張百忍叫來說道:“你師父此次法力耗盡,又脫力嚴重,隻怕要修養好一段時日了。你自好好修行便可以了,等你師父醒了以後在說吧。看你天賦不錯,日後跟你師父修行一定要認真才行。退下去吧。”


    張百忍看了一眼媧皇,才對黑袍之人行禮:“是,首領!”說著退出門外這才鬆了一口氣,麵對著屋內那人,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壓力。來此地也已經有兩日了,初次見到這位伏羲就感覺這是一個很嚴肅的人,相處時間越多越感覺到沉悶之意。總感覺自己的一切都暴露在伏羲的眼中,毫無秘密可言。真是一個令人猜不透的人。


    時光荏苒,轉眼間十年過去了。曾被天水淹沒的大地上再次複蘇出新鮮的生命。山水之間花草茂盛,獸走蟲鳴,萬物勃發。


    幽都山。


    山壁中一男子蟹黑的皮膚身著蛟鱗甲,來迴躥躍,宛若靈猴。手腳並用不時的抓住幾根藤蔓蕩漾幾下向上爬去,隻見那細細的藤蔓本是載不動一個人的,隻要他抓住就就仿佛抓住一根牛筋一般,任意拉扯也不會斷。真是讓人看的懸住一顆心。


    沒一會就從山腰來到了山頂之上,走進一個簡陋的茅草屋。屋中有以為芊芊少女正打坐修煉,男子沒有打擾她,而是靜靜的退了出來將自己采摘的一些水果放在了外麵的粗陋木桌上,撿起一個啃了起來。正是在幽都山上學藝十載的張堅。


    張堅在外麵等了一會屋中修煉的小玄,過了晌午小玄走了出來。見張堅一笑,仿佛隻要一見到張堅就感覺很快樂。兩人相擁一起坐下來吃著張堅剛剛摘迴來的水果聊著天。


    小玄說道:“堅,再過兩年我就要渡劫了。若是失敗了,你會想我嗎?”


    “啊呸!說話不吉利,小心嘴巴爛。”張堅開玩笑逃避開這個話題。


    “可是,如果……哎!算了不說了。當年有了五彩石我就以為肯定能安然無恙的度過,中間也荒廢了些年頭偷懶沒有修煉。這十年來日夜追趕,還存了一點實力。應該問題不大。”小玄自我安慰道。


    突然間張堅將水果放下,雖然吃了蟠桃葉已經很久沒有饑餓過。但是偶爾還是想過一下口欲。聽小玄講話總感覺是要生離死別的感覺,表麵裝作堅強,實是內心煎熬。突然站起身道:“小玄,你說我現在的修為怎麽樣?”


    小玄聽張堅突然問這麽一個話題,老實迴答道:“若與常人比較,你算是頂尖的了。但修行的時日還短,才不過區區一個練氣的俠客而已。若是與普通的武術家動手,你已然立於不敗之地了。但凡碰到修行的之人,你也就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潛力不錯,但需磨煉,倘若讓你修行個一二百年,行走天下已然是問題不大。現在說嘛……簡單的說,你還嫩點。”


    “哈哈……”張堅笑笑說道:“我如今在這幽都山上學藝十載了,憑我的本事出去闖蕩一番你覺得怎麽樣?”張堅問道。


    小玄想要跟張堅聊一聊渡劫的事,卻沒想到張堅這時候想要出去闖蕩。難不成要留我一人在著山中遭受劫難嗎?頓時心灰意冷淡淡迴了一句:“不怎麽樣。”


    張堅沒有理會小玄的不滿,看著遠處望著說道:“十年前媧皇娘娘在你手中強行拿走了五彩石,讓你整整擔驚受怕了十年。我也想就這麽與你一同修煉下去,可是我怕……失去你。你說媧皇住在陳地,我想兩年時間來迴滿夠了,我想要去那裏將五彩石要迴來。”


    小玄吃驚的看向張堅:“堅,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媧皇乃是天尊級別的人物,以你一個剛剛練氣入門的去跟媧皇要五彩石,不是我打擊你,恐怕隻是癡人說夢罷了。”


    “哎,硬要哪裏能要的迴來。你忘了我二哥張百忍做了她的徒弟嗎。走走關係說不定能拿迴來,就算二哥關係不行那我就偷迴來。總之的想辦法給你拿迴來。”張堅眼神堅定 的看著遠方:“就這麽定了!”


    “真的要走嗎?可是以你的修為貿然出去闖蕩,恐怕……”小玄沒有再說下去。


    “不礙事的。”


    小玄看著張堅,猶豫半晌才說道:“既然你意已決,也罷!那我隨你一起去,路上也好照應你。”小玄站了起來。


    張堅耳朵一動:“你也去?也好,省的我一路再送迴來。”


    說完站起來,兩人相顧一笑說走就走,二人也沒什麽行李好打點的。無非迴首再次看了看二人住了十年的小屋,一個甜蜜而溫馨的十年小屋。看罷多時就這麽轉身而去。


    幽都山周圍曾經的大水早已過去迴到了當初的模樣,小玄化身成玄鳥體格微小載不動張堅,變成人來拖著張堅又太耗法力。隻得獨自振翅飛起,而張堅縱身向山下跳去走陸路。


    早已走慣的山道已經習以為常,空中抓住一根藤蔓緩衝下降的速度。而不管是什麽樣的花草樹木都能成為張堅的工具,隨意的抓扯也不會被植物傷到手。這幾個木係的小法術也是張堅磨著小玄很長時間才教給他,再想要修行深一些的法術小玄說什麽也不肯再傳授。


    很快一座高山在張堅幾個緩衝之下已然來到山腳,定了定方向看了看空中的小玄快速的向著北方陳地而去。


    非隻一日,來至倫山。張堅抬頭觀望,見山中景色怡人,將小玄招來言講道想要與小玄一起遊玩一番。


    小玄稱好,兩人攜手攬挽便向山上行去。剛上山腳處見山路邊有一條山泉,張堅口渴便去飲水。剛喝兩口突然頭頂飛過一花鹿,那花鹿落地迴頭見張堅,倒不害怕,反而有一種興奮的感覺。慢慢後退仿佛在蓄力一般想要撞過來。


    張堅見鹿並不害怕自己,倒是奇怪。以前在不周山時總會碰到鹿,不過都是見人就跑,怕被獵殺。此時見鹿不害怕人恐怕是從未見過生人的畜生。想到自己許久未嚐過肉味,今日就拿它打打牙祭。


    想到這裏讓小玄靜聲,取出自己身上的一把弓來。這把弓乃是張堅下山後隨手做的一把弓,憑自己的木係法術將竹片彎做一張弓,再用蛟龍的筋製成弓弦綁在兩頭,簡簡單單的一張弓做起來倒是不費事,但威力卻不容小覷。


    張堅抽出一隻箭,搭在弓弦之上,找準鹿的頸嗓咽喉撒手放箭,箭離弓弦破空而去。花鹿見張堅拿出弓箭絲毫不在意,甚至還想衝過來,剛要衝撞隻聽嗖的一聲感覺不妙,起身跳躍要避開,還是慢了一步,前腿之上被箭穿了過去,瞬間滾地痛苦斯鳴。


    張堅急忙跑去,抽出小玄給自己的一把小刀就要結果花鹿的性命。還未動手隻聽花鹿口吐人言:“哪裏來的野人,箭傷你的鹿奶奶!”


    說著話花鹿就地一滾起身變成了一個老婦,身披花斑的衣裳,頭頂灰白的頭發,希落的牙口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將自己胳膊上的箭往外拔。


    張堅見花鹿乃是一妖精,瞬間來了精神。獵一隻鹿哪有殺一隻妖精來勁。再次抽出一隻箭瞄準老婦,咻的一聲再次放箭。老婦驚慌閃躲,眼看來不及就要被射中忽被一對鹿角搪了開去。


    又一隻花鹿擋在了老婦的麵前,眼中怒目而視張堅。口出人言嗬斥:“什麽人敢在倫山撒野,傷我母親,好大的膽!”


    張堅將弓一壓說道:“哦?打了老的來了小的,你要知道我本無意傷她,隻是我再此飲水你那老鹿忽的從我頭頂躍過害我嗆了水,沒什麽,隻是給她個教訓而已。”


    “唗!好你個野小子,我母隻是偶然路過並無意冒犯,是你蓄意傷我母還要狡辯,看我不打斷你那胳膊。”小花鹿說完頭往下一壓就衝張堅頂了過來。


    張堅自知理虧,不好多言。見那小鹿衝過來抖手就是好幾箭射過去,卻被那小鹿頭上的鹿角一一擋開。隻是稍稍減緩了一下小花鹿的速度,不過緊跟著就再次衝了過來撞向張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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