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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心和月燕從湖邊迴來時,遠遠的看到,有十幾個人拉著裝滿貨物駱駝和馬匹,並不在帳篷駐地內停留,隻是在樹林附近停了下來,似是在休整然後準備再次出發。看裝扮似乎是齊國的商人,隻是錦心望向他們時竟覺的微微有些眼熟,細想之下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不覺微微奇怪。月燕倒是細細打量他們幾眼之後,發現每個人腿間都是帶了匕首,不覺有些警惕。


    迴到駐地,月燕看見淩泰,便說了自己的疑問,淩泰不在意的答道:“這幾年從齊國來的商隊很多,一般從春天開始,隻有冬天的時候不見,他們長途跋涉攜帶武器很正常,畢竟路途遙遠,山匪強盜都有可能遇到。”


    淩泰又看了她一眼說道:“我從他們那裏買了一些齊國的點心,放在你的帳篷裏了,想著嚐嚐,若是你愛吃,我就再買些。”說完不等月燕迴答,便忙別的事去了。


    淩泰雖然覺的商人會武帶刀不算什麽,但是畢竟是來自齊國的商人,他還是提高了警惕,又過去仔細盤問了一番,上下打量之後見也沒有什麽異常,也就作罷了。


    夜半時分,錦心在外麵看夠了星星,準備迴帳篷時,卻見幾個人一身黑衣提著刀,鬼鬼祟祟的埋伏在她的帳篷附近,不由嚇了一跳,直覺應該不是附近的牧民,她慌亂之中隻能輕輕的跑向的項昕的帳篷,到了門口顧不上禮貌,直接掀了帳篷就跑了進去,倒是把帳內正在議事的項昕和淩泰看的一怔。


    錦心狠喘了口氣,慌亂的說道:“有幾個人,埋伏在我帳篷外麵,還拿著刀,不知道要做什麽。”


    項昕聞言立即吩咐道:“淩泰你叫幾個人帶著刀先過去看看,再迴來稟告。”


    淩泰連忙答應後,便大步出了帳篷。項昕見錦心還是一臉驚慌,便扶她坐下,又倒了杯水給她,錦心喝了兩口,似乎是緩過勁了,項昕安慰道:“你別怕,有我在,可能隻是幾個貪心的盜賊。”


    他的話音還未落,便聽到外麵一片兵刃打鬥之聲,他不由從腰間抽出佩刀,錦心見此更是心驚,“看樣子是打起來了,淩泰他們人少,不如你再去叫些侍衛。”


    項昕一臉鎮定的答道:“這會我的侍衛應該已經趕過去了。”他走到門口,從帳門縫向外看去,卻並不離開帳篷。漸漸的打鬥之聲小了下去,隻見淩泰大步跑迴來稟告:“王爺,那十幾個人武功都不弱,打鬥時殺了幾個,剩下的見打不過咱們,都服毒自盡了。”


    項昕問道:“郡主她們可還安好?”


    淩泰答道:“都還好,就是受了些驚嚇。”


    項昕想了想吩咐道:“你在這裏守著夫人,無論何事也不能離開,我過去看看。”


    錦心在帳內聽的一清二楚,她知道若是普通的賊人強盜,隻是為錢財,並不會隨身帶著□□,隻有一種人會這樣,便是背後的主子背景很強大,需要他們做的事很危險,或是不能讓人知道他們的身份,所以一旦任務失敗寧可服毒自盡也不會束手被擒。若是這樣,那這些人是來做什麽的呢?又為什麽在自己的帳篷外呢?她有些不敢想了。


    天將明時,項昕才迴來,見錦心還捧著杯子坐在那裏,“此時那邊剛清理完,帳篷裏還很亂,你不如在這裏休息一會?”錦心淡淡的答道:“我倒不累,我想迴去看看月燕她們。”項昕陪錦心迴到了帳篷裏,一路上草叢裏還有血跡,空氣中還有血腥味,雖然屍體已經清理走了,但是依然還可以感覺到這裏曾經發生了很慘烈的打鬥,她不由問項昕:“你的人可有受傷?”


    項昕答道:“有幾個受了些皮外傷,並無大礙。”


    錦心迴到帳篷裏,月燕和幾個侍女剛剛收拾的差不多了,見她迴來了,連忙上去詢問,她隻淡淡的答道:“我還好。”她坐在床榻上默默的在心中揣測:這些殺手是蕭衍派來的還是薑貴嬪派來的?還是蕭衍暗示薑貴嬪派來的?她倒是寧願相信是薑貴嬪派來的。隻是經過這一夜,她雖然不想相信,但是有時現實就是那樣慘烈直白,由不得你逃避。自古以來皇帝為了減少戰爭,連自己的女兒都可以舍棄遠嫁,連自己的兒子都可以不顧生死的去當質子,何況自己一個失寵的妃子,若是想保住皇家的聲譽,若是想不受脅迫,暗殺便是最省事最完美的處理方式了。


    項昕見她臉色有些青白,關切的問道:“可是被嚇到了?”


    錦心淡淡的道:“還好,就是一夜沒睡,有些累了。”她知道那種感覺,不是害怕,不是後怕,隻是心靈在微微的顫抖。


    項昕安慰道:“若是累了,便休息一會,外邊我會看著,以後不分日夜,我都會讓侍衛在帳篷周圍守著,你盡管放心。”


    錦心勉強露出一絲微笑,“如此麻煩你,真是過意不去,先謝過了。”


    項昕輕聲答道:“你我不必如此客氣,若是需要什麽就讓人去找我。”


    錦心坐在那裏無精打采,侍書也是受了驚嚇之後神情黯然,倒是月燕昨夜見了淩泰的劍法功力,佩服的一遝塗地,加之想起錦心說的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見淩泰正在外麵吩咐侍衛打掃戰場,一夜激戰之後他還沒來得及洗漱換衣服,臉上還殘留著血跡和汗水,她忙湊過去拿出自己的絹帕笑眯眯的準備給淩泰擦汗,淩泰見她湊的近又是一臉笑容,從未見她笑的如此燦爛,他頓時渾身僵硬,臉皮發熱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月燕一臉媚笑:“淩泰,我今日才知道,原來你的武功了得。”一邊說著一邊給他仔細擦著汗。淩泰隻能尷尬笑笑,倒是手下那群侍衛頓時起哄,他頓時換了兇神惡煞的模樣,衝著他們大聲喝道:“不好好收拾,起什麽哄。”


    四周頓時安靜了,月燕也被嚇的停了手,淩泰轉過臉來對著她,立刻換了一幅傻笑的模樣,謙虛溫和的答道:“一般而已一般而已。”


    月燕頓時想起當初剛到這裏時,還和他打過兩次,都是打的不分勝負的,不由問道:“當初我們打鬥時,你那是讓著我吧?”


    淩泰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老實答道:“我哪裏能和一個女子動手,何況你剛來項國,人生地不熟的,哪裏能欺負外鄉人。”


    月燕假裝微怒:“你是不是嫌我武功低,不屑於和我動手?”


    淩泰有些慌亂的的擺著手答道:“不是,不是,我認識的女人裏你算是武功最高的,我一直覺的你武功很厲害。”


    月燕眨眨眼問道:“你沒騙我?”


    淩泰誠實的答道:“沒有,沒有,昨夜要不是你在裏麵拖住他們,我趕過去怕是也來不及了。”


    月燕想想也有道理,笑眯眯的給他擦擦汗,然後直接把絹帕扔到他懷裏迴帳篷裏去了。


    一連幾天錦心白日裏也不去月狼湖遊泳,晚上也沒有了看星星的欲望,就連吃飯都比往日少了些。她正躺著無精打采的翻著一本雲城誌,東珠端了大碗羊肉湯進來,笑著說:“聽說夫人這幾天沒胃口,我想起夫人愛喝羊湯,特意送來給夫人的。”


    其實錦心現在看什麽都是沒什麽胃口的,不過礙著東珠一片熱心,忙起身微笑著說:“我正是想羊肉湯喝呢。”便和她閑聊了幾句,又包了幾塊點心給她帶迴去。


    錦心的心情還未等恢複平靜,草原上便開始有傳聞說齊國的大軍已經到邊境了,隻是都猜不出此時齊國的大軍壓境為何。錦心聽聞後一邊自作多情的想他是為自己來的,一邊又冷靜的分析隻怕是為了項國的國內之爭來的,若是他為自己來的,那麽那些殺手一定不是他派來的,如果隻是為了項國的事來的,那麽或許他還不知道鳳藻宮裏那個錦心是假冒的。


    項昕從密使手中截獲了那封要送往項維手中的密信,他拿著那封用火漆封好的信件,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看了。原來是齊國派兵二十萬,駐在邊境,要項維交出錦心,否則兵戎相見。他不由歎了口氣,自己擔心的一天終於來了,隻是沒想到蕭衍居然發現的這樣快。錦心終歸是要迴齊國了嗎?他知道私自扣下這封信後果是什麽,可能會使兩國兵戎相見,可能會被太子哥哥責罰,可能會有上萬人因此而喪命,但是他想起錦心,他還是把密信放在眼前的燭火上燒了,看著燒的隻剩下灰燼時,他開始思量下一步該如何做。


    天明時項昕決定先讓草原上的居民全部向雲城方向遷徙,至於理由他不說,草原上的居民也都猜的出。


    錦心聽聞項昕吩咐居民內遷,知道這仗怕是要打起來了,她見項昕正在安排人馬搬東西,見他空時不由上前詢問道:“可是齊國要打過來了?”


    項昕鎮定的答道:“隻是防備一下,齊國並未下戰書。”


    錦心揣測如果沒有下戰書,那也就不知道蕭衍為何出兵了。隻是如果沒有下戰書,項昕為何如此勞民傷財的要這裏的人搬走,或許項昕有些事是瞞著自己的,錦心知道依著蕭衍性子,若是真的發怒便真的是:天子之怒伏屍百萬,她不由憂心的叮囑道:“若是真打起仗來,這裏的平民怕是最慘的,她們手無寸鐵,到時候就如待宰的羔羊般,能早些走便早些走。”


    項昕望著她淡淡的笑道:“此時你倒是還記掛著項國人的性命,難道都不為你自己擔心嗎?”


    錦心無奈的笑笑:“無非就是一死,不是被你哥哥殺了便是被齊國人殺了。”


    項昕信誓旦旦的說道:“錦心,我會以性命護住你,不會讓任何人傷你分毫。”


    錦心見神情嚴肅,忙解釋道:“也許沒有你那麽想的那麽慘烈,畢竟以後會發生什麽,我們是都不知道的,你不用那樣緊張。”


    項昕看著她,沉默了半響後說道:“你陪我留下可好,也許到時有你在會更好。”


    錦心估計他想留下自己,大概是等蕭衍真的殺過來,自己興許還有點用,便毫不猶豫的答道:“我留下來,但是侍書月燕她們一定要和居民一起遷走。”


    項昕欣然答道:“那是自然。”他此時心裏正是忐忑不安,他不知道自己能否瞞太子多久,能否將封地的人順利的遷移到雲城,能否順利的帶著錦心遠走高飛。


    錦心迴到帳篷裏,幫著侍書和月燕一起收拾行裝,她翻出從齊國戴過來的一對玉簪,想了想對月燕說道:“你和淩泰若是成親的時候,我怕是不會看見了,這個就提前送給你,當做是賀禮吧。”


    月燕聞言一愣,“娘娘不和我們一起去雲城嗎?”


    錦心微笑著答道:“我不去,我留在這裏。”


    月燕和侍書不由麵麵相覷,月燕連忙說道:“此時齊國的大軍都已經到邊境了,說不定何時就打過來了,娘娘留在這裏太危險了。”


    錦心半是安慰她半是安慰自己,“那隻是來接我迴齊國的,我若是不留在這裏,怕是很多人會有危險。”


    月燕咬了咬嘴唇,似是下了決心,“那我和娘娘一起留下來。”


    錦心看著她認真問道:“難道你還想和我一起迴齊國?迴去了又是一入宮門深似海,別說是再見淩泰,恐怕連都城都不容易出去。”


    月燕猶豫的答道:“可是那也不能扔下娘娘一個人在這裏。”


    錦心勸解道:“我並不是一個人在這裏,項昕還有他的侍衛侍女都會一起留下。我遲早都是要齊國的,在這裏我又沒什麽牽掛,可你不同,你若是走了,再想遇到淩泰這樣的人,便是不容易了。”


    錦心見月燕不說話了,估計已經被自己說動了,“我怕是不能參加你們的婚禮了,這個都當是賀禮提前送給你們,以後對他好一些,不要太兇了,有時逞一時口舌之快,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月燕含淚收下了。第二日一早,牧民收拾好帳篷等物,趕著牛羊,向雲城方向走去,錦心也目送著月燕和侍書的馬車離去,她看見東珠和她母親也收拾好了行裝趕著羊群準備出發,東珠見了她不由上前問道:“夫人還不走嗎?”


    錦心淡淡笑笑:“我晚些再走,你一路上小心。”


    東珠忍不住問道:“去了雲城以後可還能見到夫人嗎?”


    錦心委婉答道:“怕是不容易了,興許我住的地方離雲城遠。”


    東珠忍不住露出幾分失望之色,錦心想了想,把手上那串珊瑚手串摘了下來,戴在她脖子上,“這個就送給你吧。”


    東珠看著這串珊瑚手串,猶豫的問道:“這個很貴重吧?以後若是見不到夫人,我如何能還給夫人?”


    錦心微笑著答道:“這個並不很值錢,我有很多串的,你留著戴吧。”


    東珠摸了摸手串,倒了謝便也離去了。錦心望著遠去的牧民,不知道他們最終會在哪裏停下腳步,而自己更不知會去向哪裏,在項國平靜的生活了幾個月之後,她又一次感到了茫然。


    項昕看著錦心的背影,思量著隻待明日天亮時,送走最後幾家牧民和自己的侍衛後,便帶著錦心遠走高飛,若是她仍舊不同意,便隻好學自己哥哥的卑鄙行徑,在飲食裏下藥了,反正不管如何,明日自己一定要帶著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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