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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著蕭衍昨晚見了魏國使臣就沒來鳳藻宮,必是有事,整個晚上錦心都有些提心,第二天早早醒了便想去看他問個清楚,但一想此時還是他上朝的時間,便一邊靜下心來親自去廚房準備了兩樣點心,一邊讓宮人去勤政殿打探皇上幾時下朝幾時迴勤政殿。


    待到宮人迴來迴話說皇上已經迴到了勤政殿,錦心便特意讓人取出昨日的白玉鑲金邊的一套茶具來,用白玉小碟子來裝點心,又泡了林昭華送來的百花茶,自己先嚐了果然是香味四溢迴味甘甜,蕭衍應該是喜歡這味道的,便倒在白玉壺內,又裝了兩個白玉杯子一起放在提籃裏給蕭衍送去。


    進了勤政殿見蕭衍正在平靜的批改奏折,錦心便放了一半的心,蕭衍看見她甚是感覺意外,除了上次遇刺時,這應該是錦心第一次主動來找自己,不由起身問道:“這麽早你怎麽過來了?可是有事?”


    錦心微笑著答道:“沒事,就是今日起的早,做了兩樣點心想著你也應該愛吃,又得了些好茶便一起帶來給你嚐嚐。”說著便讓青竹打開提籃擺放好茶點。蕭衍更是意外,錦心起了大早還做了點心特地帶來給自己,見那放點心的玉碟正是昨日自己挑出來送給她的,今日便用上了,她應該是喜歡的,蕭衍開始隻當是錦心為昨日收的生辰賀禮而對自己感謝,轉念一想她可不是這個性格,從進宮來送她的比這個珍貴的禮物多了,也沒見她說過半個謝字,更不會因為收了貴重的禮物而主動來謝自己,想來一定還是擔心和親的事,心裏便有意逗逗她,隻裝作忙著看奏折的樣子。


    錦心見蕭衍還在看著奏折,便主動拿了一塊點心親自遞到他嘴邊,蕭衍雖然知道她是心裏不安,有些補償自己的意思,卻也不點破,隻安心享用,吃了兩口點心便要喝茶,錦心又倒了半杯百花茶小心的吹的不燙了才放到他嘴邊,蕭衍還未喝便聞的香氣,喝了一口更是清香怡人,便問道:“這是什麽茶?”


    錦心猶豫了一下,“這是百花茶,別人送的。”不知為何她不想說這是他的妃子親手所製。


    一時間蕭衍吃飽喝足,青竹便上前收拾了帶著提籃下去了。


    錦心見殿內再無旁人,便問道:“昨晚聽王公公說你和魏國的使臣的議事,可是和親的事。”


    “是這事。”蕭衍淡淡答道。


    錦心又問道:“那他們知道雨靈不能去和親了?”


    蕭衍不在意的答道:“知道了。”


    錦心連忙問道:“那他們是如何迴複的?”


    蕭衍故作嚴肅,“沒有迴複。”


    錦心愕然,“沒有迴複,沒有迴複是什麽意思,是不是要開戰了?”


    蕭衍見錦心一臉急色隻好解釋道:“他們隻是使臣,是做不了主的,得迴去迴稟魏國的皇帝才知道。”


    錦心頓時心裏七上八下的,心想隻有等著了,盼著那魏國老皇帝心情好,聽到這個消息不要一怒之下就發兵。


    錦心輕鬆了些,看著桌子上奏折文房四寶都亂著,便先是整理亂了奏折,又把筆掛了起來。


    後又看見案桌上一個錯金銀的豹子鎮尺有些不亮,便拿起隨身的手帕的擦個不停,隻是這錯金銀的東西向來是不會閃閃發亮的。


    蕭衍看的滿臉滿心都是笑意,壞壞的想道:父皇怎麽就隻生了一個皇妹,若是生個十個八個,我讓她們一個個都去和親,再讓錦心一個個的偷放,估計放到第五個的時候我就應該能睡到鳳藻宮的床上去了。


    轉眼到了午膳的時候,隻見王公公帶著內侍端了菜肴進來,“皇上這是禦膳司研究的新菜品,請皇上嚐嚐鮮。”


    說著便張羅擺菜放箸,錦心見此便主動過去攬活擺菜,蕭衍坐下隻心安理得的坐享齊人之福,見皇上坐下王公公便讓試菜的內侍過來,錦心見此便拿起筷子說道:“讓我來就好。”邊說邊夾起一筷子菜來。


    蕭衍嚇的臉色都變了,站起來忙止住錦心的手,“這要是有毒你就沒命了!”


    蕭衍見錦心真是怕因為她放走雨靈而給自己帶來麻煩,本來想不解釋清楚便換來錦心對自己的各種好,隻是眼下見她竟然做這樣危險的事,再不說清還不知她會做什麽,隻好和她說清楚了。想著便帶她來書房裏一個比較隱蔽的房間,房間裏一處牆壁上掛著木質的地圖,蕭衍指著地圖解釋道,“如今我們齊國和魏國和柔然是三分天下,互相牽製互相依存,輕易哪個國家也不敢起兵,畢竟這三國沒有一個國家有實力可以攻打另一個國家的同時又可以抵禦第三個國家的偷襲的。”


    錦心看著不是熟悉的公雞形狀的中國地圖,三塊比較大的版圖分別寫著,齊,魏,柔然,周邊都是一些小國的版圖,微微眩暈迷惑,如同看達芬奇的密碼一樣困惑,不知身在何處更不辨東西,但是聽蕭衍一番解釋又稍稍的放心,轉念一想又問道:“那是不是要割地賠款?”


    蕭衍自信的笑道:“如果那樣的話就是真的要打一仗了。”


    掛地圖的房間比較隱秘,錦心也是第一次進來看到,環顧四周除了陳設滿滿的多寶格和滿目的書籍外,牆上還掛著一幅畫用細紗蒙著,仔細看去卻是蕭衍生日時給蕭衍畫的那幅肖像。


    蕭衍見錦心看那幅畫像,“這裏能進來的人不多,掛在外麵我總怕他們把這畫像弄壞了,便掛在這裏了。”


    錦心見蕭衍當這幅畫如寶貝般,“其實當時畫的不算太好,畢竟好久沒畫了,以後我可以畫更好的給你,還可以每年在你生辰的時候都畫一幅,這樣以後你老了便可以看著畫像想,朕當年也曾年青貌美過。”


    蕭衍被她的一番話逗的開心不已,特別是那句每年的生辰都畫一幅。


    隻是事情沒有按照蕭衍分析的那樣發展,而他更沒有錦心想象中那樣強悍無敵,更不是小說中的萬能男主,他隻是亂世中一位普通的皇帝而已。


    隻平靜了幾日之後,便從邊關傳來消息,魏國已經大軍壓境,正式和齊國開戰,宮內無人不曉,錦心聽聞更是揪心,一時間蕭衍忙於處理朝中政事還要關注前線,一直在太極殿中忙著,連續幾日都沒有進後宮去,更沒時間去看錦心,隻是不忘每日派人去鳳藻宮看看錦心可還好,用膳如何。


    錦心像是做了件虧心事,加上蕭衍說了不想和親之類的話,更是對自己的莽撞更是沒有半分責怪,想起以前剛進宮時也是對自己有求必應,便對他有幾分另眼相看,加之這幾天蕭衍在太極殿忙碌,但是後宮聽到的消息卻總是不好,這裏麵各種小道真假消息,也不知該信哪個。一日錦心又從青竹那裏聽說,前線連折損兩員大將,皇上正發愁誰去做統帥呢,錦心終是忍不住,去廚房選了材料親手燉了些湯去太極殿看蕭衍。


    本以為出了後宮進前麵的太極殿會有人盤問,沒想到一路走過去隻有行禮的,並沒一個人來上前盤問。


    進了太極殿北門,錦心本想應該是有內侍先去向蕭衍稟告,然後得到蕭衍的容許自己才能進太極殿的,沒想到竟是無人阻攔的長驅直入,心中倒是揣測猜想了一番。突見正向外走的王公公,不由問道:“皇上可在裏麵商議國事?”


    王公公恭敬的答道:“此時就皇上在裏麵,娘娘請進。”


    錦心便將心中疑惑問出,“太極殿不是皇上上朝的地方,嬪妃來這裏不用先通稟嗎?”


    王公公答道:“若是別的娘娘來,定是要迴稟,皇上見的話才可以進來,但是娘娘您不用。”


    錦心疑惑反問道:“可是因為我是貴妃,位份高就不用迴稟?”


    王公公解釋道:“不是因為娘娘您是貴妃,就是皇後娘娘來了,沒有迴稟皇上皇上沒有宣召,也是不能就這樣進去的。”


    錦心楞了,自己難道還享有什麽特權,自己竟然都不知道的。


    王公公繼續說道:“娘娘未進宮時,皇上就已經囑咐過,娘娘何時來太極殿勤政殿都不要阻攔也不用事先迴稟。”


    錦心聽了,頓時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感覺,也許蕭衍為自己做了很多事情,他都是從來不說的,自己更是不知道。


    錦心一邊想著一邊拿著食盒走進殿中,殿裏靜悄悄的,徑直向裏走去,便看見蕭衍正是和大臣研究了一夜的戰情,此時右手雖然還拿著奏折,左臂卻支著頭已然睡去。


    錦心見他那樣睡著,此時雖然已經春天,但是早上還下了一場春雨,殿內更是寒氣逼人,便四處張望,竟然連個薄被都沒有,想出去叫王公公卻又怕吵醒他,隻好解下自己的披風輕輕的給他蓋上。


    蕭衍正是睡的迷糊,隱約覺著有人給自己蓋著什麽,以為是王公公,眼睛也不睜開隻問道:“給錦貴妃的水果送去了嗎?她可愛吃?”


    錦心跪坐在旁邊聽著倒是有些感動,好像自己做什麽蕭衍都是能包容,自己要求什麽他都是答應,即便是因為自己私自放走雨靈而引起兩國的戰爭,都不見他有言語上的責怪。即便是忙成這樣也不忘關心自己的飲食起居。


    蕭衍見無人迴話,便睜開眼睛,轉過身來一看,沒想到居然看見錦心,倒是有些意外之喜,又見身上的蓋著的披風,那上麵的花紋圖案還是她繪製的,一夜的疲憊困倦頓時消散無影,便轉過頭來笑著對錦心說:“你經常這樣突然來看我,我倒是真有些不習慣。”


    錦心望著他有些憔悴的臉色,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來安慰,“我知道你最近比較忙,怕你太累,所以燉了些湯給你喝。”


    蕭衍見錦心又給自己盛湯,又怕燙到自己,囑咐說慢點喝,小心燙,頓時覺得再大的再難打的戰爭有了錦心的關心都是會順利打勝的。又一想不趁此時騙吃騙喝騙關心更待何時。


    便哼哼唧唧,一邊假裝胳膊很酸抬不起來一邊訴苦,“最近看奏章太多了,連拿勺子的力氣都沒有了。”


    錦心自然知道他是故意想讓自己喂他喝才是真的,心想是被他吃定了,誰讓自己惹了麻煩連累他了呢,便拿起勺子,“那隻好我來伺候皇上了,隻是我笨手笨腳的還望皇上別嫌棄才是。”


    蕭衍聽此更是笑著大張著嘴喝了一口湯咽下,“不嫌棄不嫌棄,你每日都燉了湯來喂我才好。”


    看著蕭衍喝完了湯,錦心才擔憂的問道:“和魏國的戰爭,很難打嗎?在後宮聽到各種消息,竟沒有一次是於齊國有利的。”


    蕭衍望著錦心,不想讓她太擔心,想了想答道:“這種仗不是第一次打,隔幾年為點事情便是打一仗,折騰一陣,你記得你幾年去邊關當時也是遇到魏國偷襲,至於說打勝也不是什麽難事,不用擔心。”


    雖然聽蕭衍這樣說,錦心總歸還是憂心,畢竟雨靈是自己放跑,至少有一半的責任在自己,有些愧疚的小聲說道:“要不是我放走了雨靈,就不會給齊國惹這麽大的麻煩了,你就不用這麽累了。”


    蕭衍望著錦心一臉內疚憂慮,認真的說道:“就是你沒有放走雨靈也說不定有別的事而發生戰爭,不過若是因為這場戰爭你能一直這樣關心我,那我倒是希望不要那麽快結束。”


    錦心問道:“如果當初你知道我把雨靈放走會有這樣的後果,你會不會阻攔我呢?”


    蕭衍想了想答道:“我隻知道錦心這樣做會高興倒是不會想別的許多。”


    錦心一時心裏歎道:難道我要是高興看烽火,你就做周幽王不成,若是齊國因為這件事而滅亡,那我豈不是禍水。


    蕭衍見錦心不說話,知道她還在擔憂,便故意用手捂著頭說:“熬了一晚沒睡,這會倒是頭疼的很。”一邊說著一邊看著錦心,錦心明知他是故意的,但是心虧使然,便走過去雙手放在蕭衍的頭兩側輕輕的給他的揉了起來。


    蕭衍甚是愜意,見錦心如此對自己上心,忍不住輕聲問道:“錦心,你心裏現在是有我的位置,對嗎?”


    錦心不說話,主要不知道怎麽迴答,這個問題若是以前問,即便口上不說心裏也是明白的,心裏沒有他,而此時錦心卻是猶豫了,有嗎,好像有吧,連錦心自己都不是很確定。


    蕭衍見錦心不說話,便拉著錦心的手,定定的望著她,“錦心,你知道嗎,我從來都沒有想過當皇帝。”


    錦心頓時一愣,那皇位是你自己威脅太子的來的,難道還有人拿著槍逼你當皇帝不成。


    蕭衍繼續說道:“我從小時候就知道太子哥哥是以後皇帝,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太子哥哥去爭皇位,隻想以後去自己的封地當個閑散的王侯,遇到你後便想此生若是能帶著你四處遊曆吃著在都城吃不到的各種美食,到處吃吃喝喝,玩玩樂樂更是好,隻是那次迴來探父皇的病,見你在韓青的院子裏忙著做這做那,不由有幾分氣,那時你眼裏就如同沒有我這個人是的,再一想若是我那太子哥哥當了皇帝,必是會讓你依著聖旨,想嫁誰便嫁誰,我想若是我是皇帝,那聖旨便可作廢,你隻能嫁給我,即便你當時再不願意,隻要對你好,時間久了你心裏終歸是會有我的。”


    錦心聽了頓時徹底呆住了,衝冠一怒為紅顏,自己居然當了一次那傳說中的紅顏,不由反問道:“你為什麽現在才想起來告訴我。”


    蕭衍有些無力,“大概是最近遇到了很多棘手的事情吧,自己處理起來力不從心,突然感覺自己終究不是父皇所立,更不是天命所歸,所以即便搶了太子哥哥的位置終究可能也是坐不長久的。”


    錦心見他有些悲觀,不由急急的分辨道:“曆史上揭竿而起自立為帝的人多了,劉邦和曹操哪個是天命所歸的,還不是自立為帝,開始一個新的朝代,現在還不是一樣被後人所敬仰。”


    蕭衍淡淡的笑道:“可我既無曹孟德之謀更無漢高祖之勇。”


    “以後的事情誰又能知道呢,是非功過向來都是由後人評說,此時誰又能說你不會是千古明君呢。”錦心看著蕭衍的無力突然有些心疼,可是除了言語上的安慰,自己也幫不上什麽。


    蕭衍聽著錦心一席話,心裏頓時慰藉,“原來我們錦心也是向著我的。”


    錦心正在搜腸刮肚想找南朝前的幾個朝代中篡位的開國之君,來開解蕭衍,隻聽王公公在外麵說道:“啟稟皇上,薑老將軍求見。”錦心聽聞知道他們定是有事要商議,便一邊收拾湯碗一邊起身說道:“那我先迴去了,你不要太累了。”


    蕭衍雖然不舍但是有戰事商量,也隻好讓錦心先迴去。


    錦心提著食盒走在禦花園裏,一邊慢慢的走著一邊想著蕭衍剛才說的話,衝冠一怒為紅顏,紅顏禍水,居然會是自己,有些迷惑,有些竊喜,也有些不解。蕭衍似乎對自己真的很鍾情,難道這個才是神仙答應我的轟轟烈烈的愛情,一個帝王的愛情倒是向來轟轟烈烈,長留史冊中,可是一個帝王的愛情又能持續多久呢。好像曆史上就沒有一生隻專一愛一個女子的皇帝吧。


    錦心仔細在腦海裏翻了一下那些曆史上所謂三千寵愛的集一身的妃子們,無論是前朝的金屋藏嬌的陳阿嬌,還是故劍情深的許平君似乎結局都不怎麽好,自己熟悉的清朝,無論是皇太極的宸妃還是順治的董鄂妃,似乎也是同時和許多嬪妃共存的,想到這錦心真的沒什麽自信會得到一個帝王長情。


    錦心一邊想著一邊在禦花園一直走著,醒過神來才發現離自己的鳳藻宮似乎是很遠了,便轉了方向自己的寢宮走去。


    一迴頭,便看見不遠處皇後和一眾宮人走過來,宮女和內侍都遠遠的跟著,隻有皇後和尚義走在前麵,兩人似乎在說著什麽,皇後始終嘴角含著笑,隻是淡淡的,似乎是不想外人看見,尚義臉色也甚好,錦心竟然有些恍然,仿佛他們竟是世外桃源裏的一對。


    尚義突然看見遠處的錦心,便放慢了腳步走在皇後後麵,錦心見了皇後先行了個禮,皇後見到錦心拿著食盒,便問道:“妹妹這是要去哪裏?”


    錦心老實的答道:“是剛給皇上送湯出來正準備迴寢宮。”


    皇後不由詫異,“這裏離妹妹的鳳藻宮可是不近,怎麽走到這裏了?”


    錦心微笑著答道:“剛才想事想的出神,不知道怎麽就走到了這了。”


    錦心見皇後身後的宮人都是手中捧著東西,“姐姐拿了這麽多東西是做什麽去?”


    皇後笑著答道:“是去看看李修容,如今她的月份大了,生產之類的事都要準備起來了。”


    錦心幾乎忘了那個有孕的李修容,更沒聽蕭衍提起過,更別說是蕭衍看她,皇上不上心後宮其他人也就跟著不提了,皇後倒是不勢力,有沒有恩寵都上心照顧著。


    “妹妹若是無事,不如和我一起去看看。”


    若是在往日,錦心斷不會去主動看一個蕭衍的後妃,是能不見就不見,別說是有孕的了,而此時自己像是欠了他許多,修容懷的又是他的骨肉,不知動了何心思,大概是想著他在前朝忙碌,後宮的事情自己能幫一點便幫一點。便應道:“我和姐姐一起去看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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