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陳設倒還算是雅致,能看出這布置房間之人的品味頗為不俗,但大概是久不住人的緣故,房中飄散著淡淡的黴味,甚至大聲講話時還能聽見迴音。


    識一推開窗,又將香爐中的香點上,歉意地笑了笑:“實在是不好意思,咱小店生意冷清,這客房也就疏於整理了。”


    稷織推了推顧邪無的胸膛,顧邪無識趣地將她放了下來:“我看鎮子裏很是興旺,客棧的生意又怎會冷清了?”


    “客官有所不知啊,您看見的那些大抵都是鎮子裏的百姓,趕上這連年戰亂的打尖的都沒幾個更別提住店了。”識一歎了口氣,也是頗為不解,“也不知是怎麽迴事,這幾年像兩位客官一樣的外來客倒真是不多了。”


    稷織點了點頭:“這樣也好,也許就是因為外來客少吧,我看鎮子裏倒是完全沒有受連年戰亂影響。”


    一提到這,識一一臉得意:“那倒是呢,如今這年頭,我們煙淮鎮倒真像是一方淨土呢。”


    “你可以出去了。”顧邪無靠在軟榻上斜睨著他,似是不悅。


    識一沒來由地打了個寒顫,不敢再多說什麽,退出去的時候還順手帶上了門。


    稷織哭笑不得地拍了拍他的頭:“你這是做什麽,我不過套個話罷了。”


    被拍過的顧邪無一雙黑眸緊緊地盯著稷織,那表情活像:你看你看,本座的頭都讓你拍了,本座都沒讓別人拍過,你別兇本座!


    稷織咋就覺得自己是養了個兒子呢?


    房內香煙嫋嫋,窗外樹影婆娑。


    “那棵樹,應該得有千年了吧。”稷織望著窗外的那棵老樹突然問道。


    窗外便是後院,透過窗便能窺見那棵樹的麵貌,但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它實在是太大了,明明是白天,卻偏偏襯出了幾分陰森之感。


    “這麽大的樹應該已經成精了吧。”稷織冷笑了一聲。


    顧邪無也麵色不愉,他關上窗,隨手在窗上添了道禁製:“倒是麻煩,不如直接去問。”


    被偷窺地感覺這才被稍稍壓下,但心裏卻總也感覺不舒服,稷織點了點頭,還是早些把事情解決了早些迴去了得好,


    她伸手推門,卻發現門被從外麵鎖住了,稷織愣了愣,用靈力裹住手摁在了門上,結界上魔氣與她的靈氣互相推攘排斥,眼中不禁染上點點懷疑:“好像,是他?”


    “這倒是有意思。”她都能察覺,沒道理能瞞得過他。


    “這雲中雀到底在搞什麽?”稷織的語氣不由重了幾分,總覺得好像是被耍了一般。


    雲中雀是清楚這種程度的結界根本不足以困住他們地,料想他應該隻是想叫他們不要插手。


    不然顧邪無也不會還坐在這,背叛者沒有活下去的資格。


    “我們現在該怎麽做。”稷織看向顧邪無。


    顧邪無朝她招招手,示意她過去,稷織不明所以,乖乖地走了過去:“怎麽,你發現什麽了?”


    他搖了搖頭,握著她的手臂將她扯入懷中,親昵地蹭了蹭她白皙的臉頰,嗓音低啞,一字一句都撩撥著她的心:“什麽都不用做,乖乖睡一覺就好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掃過靜靜燃著地香爐,了然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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