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原因。


    就是這樣,自她有意識以來一直都是這樣,或許是她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錯事老天要懲罰她吧。


    “已經夠了,我們走吧。”


    “找了那麽久,就不再多看看?”


    “不了,既然互不相識,又何必打擾了人家?”


    “就在暗處看看。”顧邪無拉住轉身要走的稷織,“你找了他這麽久,也不在意這一時半刻了。”


    稷織稍一遲疑,還是忍不住點了點頭,她總是要知道,那男人到底有什麽特殊,讓她即便是失去了記憶也不忘記去找他。


    顧邪無攔住稷織,隱去了身形。


    破舊的小屋內隻有一根蠟燭靜靜地燃著。


    她的夢中有棵樹,樹上長滿了人臉,不停地笑,笑的多了就落了,樹下有隻怪鳥,在接落下的人臉。


    “又做噩夢了?”男人溫柔地拭去她額角的汗珠,深邃的眼中倒映著她因為驚恐而泛白的臉。


    雲樂點了點頭,想要把離奇的夢講給丈夫聽,話到嘴邊又下意識地住了嘴。


    杜寧軒看出妻子的欲言又止,略微偏薄的唇抿了抿,卻什麽都沒問,替妻子蓋好被子,“睡吧,不然明日又該賴床了。”


    “哪有,你淨瞎說。”被丈夫拆穿雲樂羞得縮進了被子裏。


    不多時,杜寧軒也在她身側躺下,長臂將裹得像個鴕鳥似的雲樂摟住。


    被子下的雲樂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親密僵住了,縮在被子裏一動不敢動不動仿佛身後是什麽吃人的怪物似的。


    她一時間睡意全無,恍惚間仿佛聽見身後人無奈地歎息,仔細聽又什麽也沒有。


    沒過一會,就聽見平穩的唿吸聲從身後傳來。


    她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其實,雲樂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


    她因為失足掉下懸崖而失去了以前的記憶,幸好被恰巧經過的杜寧軒救下,這才得以撿迴一條命來。


    杜寧軒把她撿迴來不僅不曾做過什麽失禮的事,更是體貼入微地照顧她,就這樣,她愛上了這個溫文爾雅地男人,並與他結為夫妻。


    杜寧軒身高八尺,相貌也是俊雅不凡,按理說她自是不應該再挑剔什麽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莫名抵觸他。


    他對於她來說,既是滿腔的喜歡,又是與生俱來的厭惡。


    微薄的月光透過小窗,不知不覺地雲樂就帶著滿腔的心事睡去了。


    “嗬。”


    “你笑什麽?”稷織偏過頭去看身側的顧邪無,在月光的映照下,他本身就邪魅異常的臉更是平添了幾分妖冶,竟讓她一時間晃了神。


    顧邪無用他蒼白到病態的手揉亂了稷織柔軟的長發,夜裏,隻有他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繚繞:“本座是笑,這人世間所有感情的破滅,都始於猜忌。”


    稷織迴過神來,也學他的口氣冷哼了一聲,“你怎麽就知道他們的感情一定會破滅?”


    “孤獨中的相互寄托最是不牢靠的玩意,隻需要一個契機就能分崩離析。”猩紅的舌頭舔過像是染了血似的唇,顧邪無伏在她的耳邊,“要不要打個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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