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總裁辦公室內,


    沈雲琛懶散的坐在辦公椅上,右手食指不耐煩的敲擊著桌麵,神情漠然。


    安可抱著文件夾,不敢吭聲打破安靜的候在一旁等待指示。


    過了好一會,男人才舍得出聲:“想辦法讓於玲開口,找出這件事的幕後指使者。”


    …


    傍晚,南綰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出公司大廈。


    她為了趕製新品主推子產品的設計稿,不知不覺得加了個班,此時已經夜幕低垂了。


    未立夏的風還有些微涼。女人一襲酒紅長裙站在風中,微蜷的黑色長發被風吹起,淩亂又美豔。


    隻是,那隻裹著重重紗布顯得有些厚重的右腳多少有點出戲…


    因為腿腳不方便,南綰沒能開車上班,所以隻能等在公司門口打車。


    可她不趕巧,等了十幾分鍾也沒能打到車。


    這時,迎麵一輛黑色低奢的豪車朝著她駛來,南綰怔了怔,有些想不通是曙光城哪家的富豪體驗生活做起了司機。


    黑色豪車還未靠近,就被一輛騷紫色的法拉利趕超,先一步泊車停在了南綰麵前。


    卡宴迴眸,淺淺望了一眼身後車裏神色陰鷙的男人。隨後挑釁勾唇的開啟頂棚,慵懶散漫的將手搭在車窗上,對著南綰挑眉輕笑。


    “小瞎貓,我送你啊。”


    南綰尷尬的扯了扯嘴角,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拒絕還是同意。愣神之際,突然被奪過拐杖,攔腰抱起。


    她下意識的攬住來人的脖子,嗅著近在咫尺的冷香,意識到來人恍然抬眸。


    自上而下,順著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頜,對上他那雙清冷寡淡的冷眸,她有些反感的皺起了眉頭。


    “放我下來。”南綰有些厭惡的鬆開攬住沈雲琛的手,別過頭盡量保持疏離。


    沈雲琛怵了一刹,下意識的斂眉,似是有些失意。


    “不放。”他語氣極其平淡,明明是有些死皮賴臉的迴複,卻夾雜著幾分不容抗拒的威嚴感,讓南綰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沈雲琛說完,輕邁長腿走出兩步。隨後想起還有人在,不改冷漠的迴眸看向還沒緩過神來的卡宴:“卡總監自便,我們先走了。”


    卡宴迴過神,滿臉黑線的大步追上,拽住南綰的手臂。


    “沈總也會強人所難嗎?”他神色肅然的對上沈雲琛那雙教人不寒而栗的眸子,氣勢同樣不減。


    兩人滿是敵意的對視幾秒後,一齊看向女人。


    “跟他走,還是跟我走。”沈雲琛冷聲質問,不自覺鎖起了眉頭,賭女人還對自己有一絲愛意,又怕她真的對自己不似曾經。


    南綰自始至終都沒有施舍給抱住自己的男人一個目光,聞言隻是幽幽的望著卡宴,帶著幾分猶豫的抿了下唇後有些孤傲的清冷客氣道:“卡總監,麻煩你了。”


    卡宴聞言妖孽的臉上浮現出幾絲得意的笑容,他有些挑釁的靠近,站在男人身前伸出雙臂,示意他將懷中的女人拱手相讓。


    可男人並沒有要讓出南綰的意思。隻是怔怔的盯了卡宴的手幾秒,然後幹脆利落的迴頭繼續朝車子走著,將不要臉這三個字表現的…淋漓盡致…


    卡宴無語的怔在原地,一臉懵x。


    不是他說的讓南綰自己選?


    怎麽現在又出爾反爾?


    堂堂一個總裁,這麽不要臉真的合適嗎?


    將南綰放下打開車門後,沈雲琛欲要攙著她上車,卻被她伸手抵住了車門:“沈總,請注意分寸,我並不想和你有任何往來。”


    男人保持著伸手攙扶的動作,消化著這句冰冷而又陌生的話,有些呆滯的遲遲沒有迴過神來。


    直到南綰朝著一旁的卡宴喊道:“卡總監,麻煩你送我迴家,我趕時間。”


    卡宴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上前攙住她走向自己的車前,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開心。


    沈雲琛迴過神,目送兩人上車的背影,矜貴俊美的麵容上,那幾絲最先浮現的憤意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難以化解的悵然與心酸。


    …


    別墅內,


    男人推開那扇複古的宮廷歐式木門,有些步履不穩的走進客廳。隨後將價值不菲的高定西裝外套扔到沙發上後,發型淩亂的走到正中間的椅子上坐下。


    他扯了扯領口,性感鎖骨若隱若現,喉結翻滾著,似乎是有些難耐。隨手拿起一旁已經開封的紅酒,斜靠在椅子上仰頭喝著,猩紅的液體流露順著精致的下頜緩緩滑落,隨後埋沒進白色襯衫裏。


    分不清是因為不夠盡興還是男人心情不悅,那瓶價值不菲的紅酒還未喝完就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破碎的玻璃渣伴隨著紅酒撒了一地,空氣中香醇濃厚的葡萄酒味道彌漫繚繞,弄的整個房間都染上了醉意。


    沈雲琛有些疲憊的仰頭靠在椅子上,沾染了紅酒漬的手抬起輕輕掩蓋住雙眸,沉默的坐了好久。


    再垂下手時,他矜貴的麵容染上了幾分戾氣,瞳孔也變得血紅妖冶。宛若高傲的神被拉下神壇,屠戮世人至滿手鮮血。


    他緩緩起身,鋥亮的私人定製皮鞋踩過碎玻璃渣,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叫人不寒而栗。


    隨即,臉上那副金邊眼鏡也被當做垃圾似的隨後扔擲在身後。


    …


    第二天,傅以陌接到電話拎著醫療箱來到沈雲琛的私人別墅。由安可開門後進門,看到滿地狼藉模樣見怪不怪。


    別墅內,能砸的一切東西都被砸了個稀碎。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麽大戰。


    客廳的那扇兩米多高價價值過億的琺琅彩鑲邊古董鏡子,也是四分五裂。


    傅以陌淡淡收迴目光,漠聲詢問:“人呢?”


    安可皺著眉頭歎了聲氣,“我趕到的時候沈總還是無意識的發瘋狀態,我和保鏢給他強行注射了鎮定劑。現在正在臥室休息。”


    “嗯。”傅以陌低聲應了句,隨後上了樓。


    臥室內,沈雲琛躺在床上睡的正沉,手上被纏上了繃帶,應該是昨晚摔東西弄破了手,手下為其包紮的。


    傅以陌擱下醫療箱,換上白色的醫療無塵褂和醫用手套,走到床邊打著手電筒,撐開沈雲琛的眼皮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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