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間,女人輕勾住他的下頜,俯身緩緩欲要落下一吻。可當唇要貼近時,映入鼻尖的卻不是那熟悉又嫵媚的玫瑰香味...


    沈雲琛如夢初醒,望著麵前咫尺之分的傅暮煙,有些冰冷的眯了眯眸子。


    “滾。”他厭惡又無情的吐出一個字,隨即抬手擰了擰眉心處。暈眩感襲來,有些難以保持清醒。


    傅暮煙滿臉無辜的往床邊縮了縮,假惺惺的捏住被子蓋住有些淩亂的領口,雙眸含淚模樣好不委屈。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被占了便宜。


    “雲琛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看你有些不舒服,擔心你所以..”


    沈雲琛不是傻子,強忍著倦意譏諷一笑:“傅小姐是眼瞎嗎?需要靠這麽近來看?”


    傅暮煙被拆穿,臉色微變,紅唇微張的怔住,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她沒想到男人會如此說話不留情麵。


    沈雲琛不去看她,有些踉蹌不穩的從床上起身準備離開,走出兩步卻忽覺心髒一陣抽搐。他疼的低聲悶哼,就近扶住了一旁的椅子才勉強沒有栽倒。


    闔眸沉重唿吸間,南綰的樣子不斷在腦海中浮現。女人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無不牽引著他的一唿一吸,而唿吸之下是逐漸猩紅的眸子,是難以克製的暴躁,是想要把她揉到骨子裏的占有欲...


    此時,沈雲琛隻有一個想法,讓她臣服。


    傅暮煙見男人有些痛苦的捂住胸口站在原地,連忙著急的走上前攙扶:“雲琛哥哥,你怎麽了,你還好嗎?”


    在接觸到男人的一刹那,他陡然抬起眸子,眼神裏是嗜血的殺氣。隨後,以滿是冷意的口吻命令道:“別碰我。”


    傅暮煙被嚇得不輕,像隻受驚的鵪鶉一樣保持著伸手攙扶的動作愣在原地,看著男人痛苦的模樣,輕咬下唇躊躇了幾秒後,鼓起勇氣再次上前:“雲琛哥哥,你到底怎麽了...你別嚇我啊...”


    沈雲琛嫌惡的將她推開,離開房間。步履不穩的去了洗手間,也沒注意男女標誌就徑直走了進去,將門重重鎖上。


    他摸索出手機,用最後僅存的幾絲理智發去消息:華爾頓酒吧,帶藥速來。


    南綰從隔間出來,走到洗手台的時候猛地一驚。


    個子一米九的男人支撐著洗手台,微微俯身看不出模樣,但身材卻無可挑剔。尤其是身上那身重工定製的私人正裝,一看就價值不菲。


    這麽高逼格且看起來不缺錢的男人應該不會是個喜歡偷窺的變態吧...


    這麽說...難道是她走錯廁所了?!


    想到這,南綰抬頭瞥了一眼標誌。確定是女廁所後,立馬有些茫然無措。


    靠,這人還真是個變態...


    自己還是趕緊溜吧...


    她小心翼翼的繞過男人準備離開,擋住臉假裝無視的不去看男人。結果擦肩而過時,卻被猛地扼住了手腕。


    抬眸被迫對上沈雲琛通紅的眸子,南綰再度茫然。


    靠,怎麽是他?!


    南綰下意識的掙脫,不料自己的反抗卻換來了男人更蠻力的束縛。


    沈雲琛不理智的將她堵進角落,隨後重重吻上。鉗住她的下頜,迫使她微微仰頭迎合自己霸道又索取的吻。


    南綰推脫著,見男人不為所動的愈發失控,情急之下重重咬上了對方的唇。


    腥甜的血液在口腔裏彌漫,沈雲琛吃痛的鬆開南綰,有些惱怒的單手掐住她的脖子,力氣大到她有些窒息,甚至連眼神都開始迷離。


    望著女人不再反抗,像隻溫順的小貓,沈雲琛怒火才得以壓製了幾分。


    他摘掉眼鏡,血色的瞳孔裏浮現出幾分玩味。矜貴優雅的伸出帶著獅麵紅寶石戒指的拇指將唇角猩紅妖冶的血跡慵懶拭去,目光幽幽的打量著南綰,像極了眾生膜拜的神明那樣不可一世。


    “求我,我就放了你。”他說著,刻意將手上的力道加深了幾分,擺明了想讓麵前的女人俯首稱臣。


    “嗬,你做夢。”南綰嗓音沙啞的冷笑著,因為窒息臉頰有些微微泛紅,眸子裏也夾雜著幾分濕意,她不肯認輸的倔強道:“沈雲琛,我一定會讓你後悔曾經和現在的所作所為...”


    沈雲琛被女人冰冷的迴應弄傷,垂眸間臉上浮現出幾絲失落,目光卻極端又滿是馴服欲:“你以前不會反抗我。”


    “因為我現在不愛你了。”南綰吃痛的迴複,難受到淚水從眼角滑落,仍是不肯服軟。


    不知是不是女人這番話實在是有些過於冰冷,沈雲琛忽覺心髒一陣刺痛,瞳孔的血色好像又加深了幾分...


    他不理智的吻上南綰的脖頸,重重吮吸留下紫紅色的印記,像是標記獵物,宣誓所有權。


    南綰無法拒絕他瘋狂的占有,不到片刻便發絲淩亂,滿身吻痕,裙子也被撕去大半露出了白皙性感的美背。


    她也慢慢發現,自己的抗拒隻會讓男人愈發的失控。


    可是...就這樣任憑他羞辱自己嗎...她不甘心。


    這個男人,他不配...


    忽的,洗手間的門被突然踹開。沈雲琛聽見聲音,眸子裏恢複了幾絲理智,他如守護領地那般下意識的將懷中衣衫不整的女人擁入懷中,隨即滿是殺氣的看向來人。


    穿著白襯衫和西裝褲的銀發男人不屑的瞥了一眼被死死護住的南綰,冷冷迴眸吩咐外麵的人:“不準別人進來。”


    “是。”外麵的人恭敬迴應,連忙將門關好。


    男人將醫療箱擺到洗手台上,有條不紊的開始穿戴白色防塵服以及醫用手套,隨後配兌藥劑。


    在一切準備結束後,他淡漠的瞥了一眼沈雲琛,淡淡道:“不想死的話就先把你的狗放開。”


    沈雲琛有些麻木的頓了頓,緩緩鬆開身側的女人。


    南綰如魚得水的大口喘著粗氣,淩亂的頭發襯得整個人愈發嬌媚。因為男人突然鬆手,有些體力不支的癱坐在了地上。


    她隨手遮掩住被撕壞的衣服,抬眸恰好對上了銀發男人的目光,隨後不由得一怔...


    除了沈雲琛外,她還從沒覺得有這麽好看的男人...


    與沈雲琛的王者氣度還有矜貴斯文不同,男人禁欲清冷,宛若不可褻瀆的高嶺之花...


    但是,他剛剛好像罵她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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