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很快,秦博安參加完月底的考核,一直忙著新生統訓課的訓練。


    這是他第一次帶學生射擊課所以格外認真,明年三月份就有全省的新生射擊比賽,他想讓一幫小孩拿好成績。


    黎瑾末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趙呈允朋友把博美帶走了。


    他沒事的時候就看書,無聊了就去酒店的二樓做逐步的恢複訓練。


    因為黎瑾末和秦博安經常訓練掛彩,所以幹脆在盛世酒店的二樓做了整間的訓練場地,用來做體能訓練。


    漳州藝大十二月陸續有體育結課考試,藝術生們怕掛科不少人選擇提前一個月就開始晨練。現在操場上、公園裏、學校周邊凡是能晨練跑圈的地方都有不少人。


    201寢室也約了每天早晨六點起床跑步,但是魏藍她們堅持早起了兩天就放棄了。


    早晨六點,黎瑾末摸出手機來。黎瑾末起了身,他記得童閱她們就在公園晨跑,他也該去鍛煉鍛煉,在健身房和公園也沒什麽區別。


    他收拾好在衣櫃裏摘了件外套,童閱給他買的外套早晨穿正合適。戴了新的手表,黎瑾末又拉開抽屜拿了個白色的手表盒揣進兜裏。


    進了公園沿著晨跑的跑道,跑了沒一會兒就碰到了童閱。


    她穿著一身藍色運動服,戴著一頂棒球帽,紮著馬尾。清晨的陽光追著她跑,不知聽了什麽,揚著一臉甜甜的笑。


    跟童閱同行的還有李朝,李朝老遠就瞧見了向他們走來的黎瑾末,他慢慢停了下來,心裏默想真是倒黴,解釋都解釋不清了。


    他之前都是在學校跑,學校操場人太多他才來公園的,第一天來公園晨跑好巧不巧碰到了獨自跑步的童閱。


    童閱她們寢室的人都起不來不跑了,他也是覺得她沒人陪著不安全才跟她一塊跑的……這個解釋不知道黎瑾末能不能信。


    童閱見他放慢了腳步,也慢慢停了下來。


    黎瑾末也剛好走到他們跟前了,李朝趕緊打招唿:“好巧啊,黎神……那個,我去那邊跑,你們聊。”解釋什麽解釋,趕緊溜就得了。


    童閱還沒說話,李朝轉了小路一溜煙就不見了。


    看見黎瑾末站在眼前,她明亮的眸中閃著光,大概是驚訝他會出現在這裏,拉著他的胳膊問:“你怎麽來啦?”


    他挽著袖子,胳膊上傳來她手間的溫度,他剛剛的醋意消了一大半:“魏藍她們呢?”她不是跟寢室的女孩兒們一塊晨跑的嗎,怎麽他一來看見的就是李朝呢。


    “魏藍她們起不來,今天剛好碰見李朝,晚上我再約他一起晨跑。”她還怕沒有人陪著自己也堅持不了,李朝已經跑了一個月了,有他帶著她肯定也能堅持下來。


    “不許。到體育考試前我跟你一起跑。”黎瑾末把她拉到一旁,讓開了跑道,讓其他晨跑的人能順利通過。


    “真的?!”她驚喜,轉念一想到他養好傷就要迴學校了,軍校管理嚴格訓練又多,他沒法陪她晨跑,她耷拉了腦袋:“你迴了學校就出不來了吧?”


    軍校有規定早八點前晚十點後嚴禁出入校門的,即便他們是大三管理稍微鬆一點但是仍然是非休假不能外宿。早晨六點他們都是聽著號聲在學校晨練的,怎麽能出校門呢。


    “隻要不出任務我就陪你,我要是出任務……你就在寢室睡懶覺。”


    童閱哦了一聲,她聽到他說出任務又陷入了一些不安,迴了學校他就要繼續上課、訓練、出任務的生活了,他的傷剛剛好一些,再接任務太危險了。


    黎瑾末把口袋裏的盒子拿出來打開,從裏麵拿出一塊白色的手表,讓她抬手戴在她手上。童閱注意到他手上戴的那塊黑色的新表,和他給她戴的很相似。


    “這塊手表隨身戴好,這裏有個按鈕連接定位芯片。它不會沒有電,所以你隻要按了,我就能找到你。”


    趙呈允把他的電話放在了童閱手機聯係人第一位,但手機也有沒電的時候。


    他不放心童閱的安全,所以讓沈冬新定製了兩塊手表,他能通過手表追蹤童閱的位置。


    童閱看了看這塊手表,白色的表盤鍾表數字用了碎鑽來代替數字,右角顯示著日期,表盤外有兩個按鈕。


    她把她的手和他的放在一塊對比,兩塊表一樣。


    她滿意的笑笑,抬頭看著他:“是同款嗎?”


    黎瑾末笑笑:“同款”。一七情侶款。


    跟他們訓練強度不同,童閱跑了四圈就達到晨練目的了,他陪跑步一直壓著速度不敢跑快,怕童閱跟不上。


    吃了早飯童閱迴學校,他迴酒店。


    秦博安靠在沙發上敷麵膜,看他迴來悠閑地問他:“你去健身房了?”


    “陪童閱晨跑去了。”


    “魏藍不是跟她一塊跑呢嗎?”秦博安起身,他本來還想跟魏藍一塊晨跑,但她們都是好幾個女孩兒一起跑,他也沒敢提要求。


    黎瑾末剝了塊糖塞進嘴裏:“她?她起不來。”


    秦博安無語:“……真行。我晚上不迴來吃飯了啊,集訓完帶那幫小孩兒去玩會兒。”


    下午沈冬接黎瑾末出席盛世的商務活動,忙到晚上才迴。


    秦博安已經迴來了,躺在沙發上玩著遊戲。


    黎瑾末一進客廳就聞到了酒味,他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的人:“你這喝了多少啊?”


    “有個小孩兒今天過生日,多喝了點。”


    黎瑾末指指廚房杯子裏裝的酒:“多喝了點?迴來了還喝了點吧。”


    他想起下午沈冬跟他提起的秦家的事,秦家的那幾個私生子正在跟萬豐當家的老太太申請入秦家族譜的事,鬧了有段日子了。


    按理說他們都得了股份,應該會消停了,但不知為什麽秦之權又開始給他們爭入族譜的事。


    秦博安應該也接到消息了,所以才心情不好的吧。


    “輸了好幾次了,替我打兩把唄?”秦博安沒接他的話,一心都在遊戲上。


    黎瑾末沒理他,迴來的時候天就不好,這麽一會兒的功夫下起了雨。


    他拿了手機打開定位,童閱的位置顯示在盛世酒店附近。黎瑾末跟秦博安打了招唿,穿了外套下電梯找童閱。


    下午下課後童閱迴了趟家,做好兩樣糕點又拿了些衣服打出租車去酒店。


    還沒到酒店,出租車拋錨了,她看了眼距離,從這裏跑到酒店也不遠。


    司機師傅已經打了救援電話,結賬後,她從後備箱搬了箱子推著往酒店走。幸好雨不大,她穿過人行橫道跑了幾步就到了酒店前廊。


    黎瑾末出電梯時她正好進酒店大廳,見她進來,身上也淋了雨,他推著箱子往樓上走。


    “你去哪兒了?”


    “我迴家做了些糕點,你一會兒嚐嚐。”她本來想買些甜食讓黎瑾末換換口味的,想吃的賣沒了,時間還早她就迴家做了。


    “童叔叔呢?”天氣不好,快九點了她還跑出來,真是不怕淋雨生病。


    “我爸出差了,走了好幾天了。”


    童閱打量了他一眼,他穿著一身商務正裝,淺藍色手工西裝裏露著白色襯衣,束著一條同色係領帶。


    她見過他一身軍裝,英姿颯爽。這還是第一次見他這身裝扮,像個出席活動的大明星。


    秦博安無精打采的躺著跟自己的學生打電話,見她進來招了招手算是打招唿。黎瑾末也顧不上吃糕點,給她放了熱水讓她泡澡,自己去廚房熬薑水。


    九點童閱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秦博安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的字母“z”接了:“趙呈允你幹嘛?”


    “下雨了我怕童閱淋雨,她還在酒店呢?”


    “下雨了?閱閱在呢,一會兒我送她迴去。”秦博安掛了電話,又輸了遊戲。


    廚房傳來動靜,他起身進了廚房,黎瑾末洗手做羹湯的樣子他還是第一次見,雖然隻是熬個沒有技術含量的薑水。


    秦博安又往杯裏填了些酒,灌了兩口:“你去參加影視公司開業典禮了?”


    “嗯,今天何氏的人在,我得讓他們看看我活得好好的呀。你少喝點。”何氏當初想散布他重傷的消息漁翁得利咬盛世一口,他現在一有空就抓何氏的痛處,也讓他們嚐嚐被咬的滋味。


    秦博安笑笑,黎瑾末向來睚眥必報,康君城和何氏招惹他他不可能放過他們。


    黎瑾末熬好了薑水放到杯裏晾著,秦博安已經迴了臥室。


    “薑水熬好了,怕熱還有晾好的。多喝點。”


    他囑咐了兩句把看完的書放到書架上,給趙呈岩發了幾本書名讓他幫忙找了送過來。


    他盡量不找趙呈岩,因為趙呈岩之前送過來的作業他都沒補完,自然少讓班長“惦記”自己最好。之前趙呈岩看書還需要他借,現在趙呈岩開了借書卡,除了跟他溝通看什麽書,也沒空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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