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了好幾天,孫末緣決定喊上父親與李靈淚出去逛逛。


    當兩人來到孫清生麵前時,他卻隻是笑嗬嗬的拒絕了,不打算一同出去。


    於是兩人隻能自己出去,沒有騎車,也沒有行色匆匆,他們隻是緩步走在大街小巷上。


    這還是孫末緣第一次好好感受九曲城的夜晚,一種身臨鬧市的不真實感,夜空中到處是拔地而起的摩天大廈,仿佛身處於鋼鐵森林之中。


    霓虹燈交織出夢幻色彩,馬路上不時傳來超跑引擎發動的轟鳴聲,街道上隨處可見人來人往,整座九曲城人流量龐大的驚人。


    孫末緣與李靈淚漫步在蒼山路上,都沒有說話,似乎在享受著寧靜的氛圍,無聲的陪伴。


    一個小時後,兩人都有些餓,於是就近找了一家飯店吃飯,飯館不大,並不怎麽高檔,甚至隻是個小飯店,但兩人吃的很開心,其樂融融。


    吃完晚飯後,李靈淚提議去看電影,孫末緣也沒多想就答應了,兩人人手一桶爆米花,津津有味地看著最新上映的大片。


    直到10點多,才迴到了住處。


    兩人都有些意猶未盡,相約下次再一起去鴻運大酒店吃飯,去路光影院看電影。


    孫末緣在自己房間內盤坐修煉,孫清生在看書,而李靈淚則坐在書桌前,雙手托腮,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麽。


    這一夜在靜悄悄中度過。


    朝陽初升,孫末緣一早就出發前往九曲黃河院,從外城打車到內城,就用了三個多小時。


    不過在即將跨過宏偉城門時,被兩名守衛攔了下來。


    孫末緣對此早有了解,內城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得需要一定的人脈地位才能入住,若是入法境禦能者以上,才可以直接進入。


    但孫末緣不想引人注目,於是拿出了學生證說明來此報名,守衛檢查過後,才同意放行。


    就在這時,街邊飛馳來一輛跑車,招搖過市,一直到快要越過城門時,才停了下來。


    跑車與守衛的距離不足一米,險些就要撞到兩名留守在此的守衛。


    車上傳來一個猖狂的聲音:“還不快讓開,不要耽誤了本少去報名。”


    明明他快要撞到人,明明門口這麽大的地方,他卻偏偏停在兩名守衛前,還一副囂張跋扈的氣焰,著實讓人心中不喜。


    孫末緣目光隱晦的望車裏看了幾眼,駕駛位上坐著一個年輕人,穿金戴銀,染著一頭黃毛。


    年輕的守衛大怒,當即就要上前給點顏色瞧瞧,卻被身旁年老點的守衛何軍眼疾手快的攔了下來。


    何軍趕忙拉著年輕守衛餘濤退向一邊,讓開了地方,目送跑車尾焰消失在視線盡頭。


    “為什麽攔著我,真是太囂張了,你如果不攔著我,車都給他毀了。”餘濤憤憤不平道。


    “你知道那是誰嗎?賀家的公子,人家動動手指,就能讓你人間蒸發。”


    “那就這麽算了,我們鎮守九曲外城,代表的是整個九曲城的威嚴,不行,這件事我一定要上報給城主。”


    “隨你便,城主可不會為這點小事與賀家交惡,倒是你,卻很有可能被賀家眼線發現,我隻能提醒你一句,後果自負,人與人是不一樣的。”何軍告誡道。


    餘濤後背一寒,餘怒未消,但顯然冷靜了不少。


    孫末緣目睹這一切,他能體會到守衛的憤怒,也能感覺到賀家的能量之強大,讓駐守在此處的守衛都隻能忍氣吞聲,不敢輕舉妄動。


    他搖了搖頭,走在古樸的青石板上,街道兩側是古色古香的典雅建築,與外城的繁華熱鬧之景大相徑庭。


    隨處可見百年老樹,紮根於泥土之中,盤根錯節,奇花異草數不勝數,開在路邊,爭奇鬥豔,不受季節影響。


    孫末緣一路邊欣賞著景色,邊不疾不徐的走向九曲黃河院,半個小時後才悠然趕到。


    眼前是恢宏的建築群,卻沒有絲毫俗氣的奢華,而是一種歲月沉澱下來的古老滄桑,透著磅礴大氣,氣象萬千。


    如果從高空俯瞰的話,還能看見一條環形大河,波瀾壯闊,九曲黃河院也正是依河而建。


    門口沒有人值守,空蕩蕩的,當然,也沒有人認為哪個不開眼的敢來九曲黃河院鬧事,所以守衛也就可有可無了。


    不過時不時有人從車上下來,絡繹不絕的走進門內,似是來報名的,即使已經到了報名末期,還是有這麽多人來報名,九曲黃河院的影響力可見一斑。


    考核地點就在九曲黃河院內光塵廣場上,放眼望去,已有不少人聚集在此,接受考官的麵試。


    考官並非一位,而是有很多位考官,分布在廣場各處。


    在得知元素係除了雷、光、暗係後都滿了,不少人都失望的走了。


    有些人不信邪,想要被破例錄入,但可惜的是,沒有達到破例的標準,當然也有極少數人達標,被破格錄取。


    “姓名。”考官格式化問道。


    “張臨風。”


    “年齡。”


    “十八。”


    “把手放在感應石上。”


    “好的。”


    圓桌上,放著一個水晶球,透明色,張臨風把手放上去,隻見球中緩緩浮現一個數字,正是十八。


    考官點了點頭,接過張臨風呈上來的畢業證書低頭一看,“禦能者測試——良,實戰考核——良,你可以迴去了。”考官淡淡說道。


    “哦。”張臨風難掩失望,但他沒有離開,他的夥伴楊帆還在,得等著他一起迴去,順便看一下他能否被傳說中的九曲黃河院錄取。


    孫末緣也在這支排隊長龍中,有些詫異竟然在此時遇到了楊帆與張臨風。


    楊帆想要報考九曲黃河院他是知道的,這點,在高鐵上已經偷聽到了,隻是不明白為什麽現在才來報名,至於張臨風,完全是來湊熱鬧的,可能是抱著試試準沒錯,萬一能報上的心理。


    “下一位。”雙眼充滿智慧的法學教授沒什麽情緒起伏道。


    楊帆還在左顧右盼,找尋著那天許諾關照他的九曲黃河院老教授,但掃了一圈後,還是沒有發現。


    由於那天把身上帶的錢差不多全給了那老教授,楊帆身上隻有一點零錢了,連住個賓館都不夠錢了。


    這幾天,他也不敢告訴父母這麽快就把給的錢花的一幹二淨了,於是隻好厚著臉皮向親戚借錢,好不容易東拚西湊才借來了十萬塊錢,勉強夠用。


    在他看來,這都是小事,隻要能考上九曲黃河院,那麽父母不但不會怪他,反而會誇讚他機智,到時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再要幾十萬,其中十萬還給親戚,計劃簡直天衣無縫。


    由於借錢耗了一些時間,所以才晚來了幾天報名。


    “奇怪,人呢?”楊帆眼睛一直在掃視四周,卻始終沒看到那個老教授。


    “下一位。”考官催促道。


    “來了。”楊帆趕忙上前,在他看來,那老教授應該是早已打點好了一切。


    經過一係列格式化詢問後,考官看了一眼楊帆的畢業證書,略顯滿意。


    “禦能者測試和實戰考核都是優,不錯,你把手放在感應石上。”


    一模一樣的十八浮現,“再把手放在法息石上。”考官簡潔說道。


    楊帆照做,把手放在法息石上,同時向考官眨了眨眼睛。


    考官不明所以,還以為這位考生眼睛裏進沙子了。


    下一秒,橘紅色的法力順著手指傳入法息石中,亮起一陣耀眼的紅芒。


    “火係末法高階,達到錄取最低標準了,但可惜,火係名額滿了,請迴吧。”考官帶著些許惋惜的語氣道。


    他也想把所有達到標準的學生都錄入,但資源有限,隻能優中擇優。


    這是什麽情況,說好的關照呢?這跟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到底是哪一步出錯了呢?楊帆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是考官老眼昏花了,看不清我的名字?”楊帆心中自我安慰道。


    “考官,你是不是沒看我的名字,楊柳的楊,揚帆的帆,我叫楊帆,你記住。”楊帆兩字故意加重了語氣,同時又對著考官擠眉弄眼。


    “沒錯啊,楊帆同學你是不是眼睛不舒服,若是出了問題,切記盡快醫治啊,好了,下一位。”考官關切一聲,然後喊出下一位上來麵試。


    說完,早已等得不耐煩的人們,迫不及待地把他擠到一邊,獨留他在一旁風中淩亂,思考人生。


    悲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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