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這次真要瘋了,沐樂有感應的異能,躲人是她的強項,南宮淩已經幫忙,調出一隻千人隊將軍營裏裏外外地毯式搜索了一遍,依舊杳無音訊……


    葉秦飛也很著急,他想挑撥季寒和沐樂的關係,但沒想到沐樂會如此毅然決然地一走了之,姚郡可是東水和南越的交界地,沐樂該不會腦子進水跑到南越去吧?


    季寒和楚景天趕迴了南埠,把語城留給林路讓他們在姚郡仔細找,約定彼此間有什麽消息立刻互通,可南埠也沒有人看見沐樂!


    “王爺你別著急,沐樂在這裏人生地不熟,跑也跑不遠。”楚景天想安慰季寒來著,這話說完他自己倒是更不放心了,天殺的小丫頭,你到底死哪去了?


    從天亮搜到天黑,從天黑搜到天亮,依舊一無所獲。


    季寒心亂如麻,軍營裏沒有,姚郡酈村曾經住過的地方沒有,南埠沒有,沐樂這會躲到了哪裏?他絞盡腦汁,有什麽地方是沐樂曾經去過,而他卻忽略了沒找的?


    一定有!


    季寒把他們到南埠之後的所有事情在腦海中串了一遍,對了,還有個地方,碧兒曾經把沐樂騙去的溫泉,那兒對沐樂而言,或許有著特殊意義。


    季寒讓楚景天在南埠繼續找,自己直奔溫泉,溫泉其實就在南埠西南側,距離很近,但地方偏僻,平時極少人去。


    林中,一汪清澈的泉水宛如天使的眼淚,沒有人,季寒不甘心地仔細搜索一遍,等等,地上這是燒火的痕跡?


    遠處樹頂傳來極輕的唏嗦聲,季寒初時以為是鳥沒有在意,但那聲音有節奏地連響了三下,他心念電閃,飛身上樹。


    參天大樹的樹叉上,用圓竹架著一個平台,被樹葉掩蓋著在下麵根本看不見,沐樂正使盡全力把荒唐壓製住,看到季寒,鬼獒同學用力一掙擺脫沐樂,噌噌跳下樹。


    沐樂沉著臉,沒節操的狗!這已經是第二次出賣她了!


    季寒定定看著沐樂,高懸的心終於落迴肚子裏,沐樂一言不發,攀住藤蔓就想跳下樹,被季寒一把拉住:“昨兒是不是沒吃東西?”


    “不關你的事!”沐樂用力甩脫,“季寒,我昨天就跟你分手了,以後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睡白豔也好,睡吳沛沛也好,我都不關心!”


    季寒猜到沐樂定是誤會,從懷中拿出白豔的信:“不是你想的那樣!昨晚白豔在給她爹寫信,由我保媒,讓坎庫去相府下聘。”


    “她要嫁給坎庫?”沐樂冷笑,奪過信撕得粉碎,“她真想嫁給坎庫會脫光衣服抱著你嗎?季寒,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啊!你根本就是放不下她,還吩咐巡邏兵不許亂講話,生怕她的醜事被別人知道是吧!夠了!我不要再聽你的花言巧語,你那些話,省著去騙其他傻姑娘吧!”


    “沐樂!”季寒被她激怒了,他耐著性子陪了白豔一晚上,好不容易白豔把信寫完,沐樂竟然眼睛都不眨地就撕了,“你知道這信多重要嗎,白豔背後是相府,她的問題不解決,永遠都是懸在我們頭上的劍!”


    沐樂才不在乎呢:“那是懸在你頭上的劍!關我屁事!我平頭老百姓,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什麽白豔,什麽相府,都是你這個王爺該操心的事,你放不下榮華富貴,放不下權勢地位,瞻前顧後擔驚受怕那叫活該!不過現在這些都跟我沒關係了,往後,你是死是活,與我不相幹!”


    季寒知道沐樂在生氣,但,她說出這麽傷人的話,考慮過他的感受嗎?


    她把他們的關係撇得幹幹淨淨,不留絲毫餘地,她像複仇的魔女,完全沒有了從前的萌態,她的眼睛腫得核桃一般,顯然是哭過的,可當著他的麵,卻不肯再掉一滴眼淚……


    季寒有種不祥的預感,沐樂這次,真的是下定決心要跟他一刀兩斷了,她怎麽能任性到一點轉還的餘地都不肯給他留?


    “沐樂,有沒有關係這事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季寒絕不會如此輕易罷手,“本王不放手,你下輩子也休想逃掉!”


    “哈哈,你想怎麽樣?”沐樂天生就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季寒敢跟她橫她更要十倍還迴去,挑釁地揚起下巴,“知道你武功好,但是,你抓住我的人抓不住我的心,我跟你玩完了,聽明白嗎,玩完了!”


    季寒一步步向前,展臂把沐樂按到平台角落的一根樹杈上,惱火地看著她:“你有膽子再說一遍!”


    沐樂把領子往下一扯,露出半截白花花的小肩膀:“我跟你玩完了!怎麽樣,你以為這樣看著我我會害怕嗎?你想強.暴我還是想殺了我,放馬過來好了,本姑娘連青樓都進過,又不是沒嫖過男人!”


    你真是夠了!


    季寒再能忍,也受不了沐樂說這樣的話,抓住她的領子,把她拎小雞似地提起來按到竹台中間,她以為他真的不敢對她下狠手嗎,他隻是太珍惜,舍不得逼她,她如此絕情,如此任性,他再忍氣吞聲,成什麽了?


    衣服被撕得粉碎,他的吻霸道地落在她身上,帶著懲罰的咬噬,沐樂拚命掙紮,咬他、抓他、踢他、打他,效果全無。


    她終於知道平時季寒有多讓著她了,原來他生起氣來,還真挺可怕的……


    身下傳來強烈的撕裂感,沐樂痛得弓起背,被季寒當胸直接按了迴去,她抽搐著,顫抖著,承受著他的攻擊。她的心好痛,遠遠超過了身體的折磨,她的純潔、她的愛情、她的尊嚴,都在這一刻被撕成了碎片。


    沒有前戲,沒有疼惜,那個曾經與她海誓山盟的男人,用最粗暴的方法告訴她,她值錢不值錢,得看他心情,他寵她的時候可以把她捧成寶,他不寵她了,她就隻是個泄欲工具!


    沐樂緊緊咬著嘴唇不許自己哭出來,她裝出不在乎的樣子,倔將地冷笑著,笑給季寒看,打不過,也要給你添點堵。


    那笑容,儼然一把尖刀,在季寒已經傷痕累累的心上又狠狠捅了一把,他慌亂地扳著沐樂的肩膀把她臉朝下按在竹台上,他不能看她這樣的表情,他害怕!


    雖然不是第一次,但因為季寒的粗暴,沐樂一開始的時候還是疼得夠嗆,沒想到慢慢疼到麻木,卻開始有了點其他感覺……


    他的速度越來越快,大手從背後托住她的胸,牙齒咬在她肩膀上,沐樂忍不住開始喘息,她瘋了,一定是瘋了。


    “還以為你有多麽三貞九烈,原來也是裝的!”季寒忽然停下動作,嘲弄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不是要分手嗎?不是很有骨氣嗎?繼續裝啊。”


    沐樂氣得差點落淚,被她極力忍住了:“滾!”


    “難怪人家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季寒抿住沐樂的耳朵,讓她忍不住又發出一聲嬌吟,他才冷冷地說,“平日裏本王覺得你有千般好,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和本王從前那些侍妾比起來,你差太遠了,也就配伺候伺候青樓裏那些低賤男人!”


    他抽身離開,嘲弄地拍拍她的腦袋:“以後本王不會再管你,你愛去哪就去哪,南埠不必迴了,本王不需要不聽話的馭獸師。”


    沐樂呆呆趴在竹台上,腦海裏一片空白,他毀了她的清白,然後把她掃地出門,她的身體熱到近乎爆炸,喘息還沒有平複,他就已經對她沒了興趣,跟丟垃圾似地把她丟掉。


    她不想哭,這時候哭太沒麵子,可是她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她覺得她的全身都被植物神經控製了,完全不受意識支配……


    大手扯著她的頭發,把她從竹台上拉起來,沐樂趕緊去抹眼淚,無奈速度不夠快,季寒已經看到,她絕望地閉上眼睛,罷了,她認輸,輸得體無完膚,連最後的驕傲也被自己毀得幹幹淨淨。


    她承認鬥不過他,他是王爺,她隻是個小女孩,從見麵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不可能贏。她才十七歲,遇到這種事不知道該如何給自己找台階下,隻能呆呆坐著。


    “好珍貴的眼淚,我多怕再也看不到你哭……”就在沐樂心灰意冷的時候,季寒的手忽然撫上她的臉,他的聲音在顫抖,帶著哽咽,“沐樂我不想這樣傷你,可是你把自己守得跟鐵桶似的,我不知道怎麽才能把你撬開,對不起,對不起!”


    沐樂抬頭,愣愣看他,這話什麽意思?


    季寒把她攬進懷裏,抱得緊緊的:“我跟白豔什麽事都沒有,我答應過你不會有別人,就永遠都不會。我不是放不下她,不是貪戀權貴,我很想帶你遠走高飛,馭獸司裏那些破事,誰稀罕管!但季王府三百多口,我不能不管,我沒有你那麽狠心,做不到說丟就丟,我今天知道什麽叫最毒婦人心了,沐樂你真是夠狠的!”


    溫熱的水滴從沐樂臉上淌過,滴在竹台上,她呆呆看著,那不是她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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