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耶!”沐樂一蹦三尺高,她曾經覺得馭蜂獒是不可能企及的高度,現在看來,也沒有想象的那麽難!


    事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呀!


    葉秦飛最近更煩躁了,尤其是看到沐樂蹦蹦跳跳跑到季寒身邊,歲歲念他們研究出來新馭獸術的時候……


    他忍不住教訓她:“荒唐和語城學獸引的事,等學出點樣子來再跟季王說,你這樣一天煩他三次,豈不顯得我很無能!季王不愛幹涉手下,你有問題還是找我吧,問他也是白問!”


    沐樂狡黠地眨眨眼:“不是白問哦,每次他認同我的時候,眼睛就會發光,如果他不認同,眼神就很飄乎,嘻嘻,我們早點把它們練出來,你就是當之無愧的馭獸司長啦。”


    葉秦飛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需要!


    謝謝!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糾結什麽,沐樂是季寒的人,這點打從她第一腳踏進南埠他就知道了,但處得時間越久他越難接受,他特別想做點什麽,是隻有他和沐樂,沒有季寒參與的……


    白豔最近話很少,芸姑死後,她身邊又換了兩個侍女,是從原來做粗使的雜役裏提拔上來的,兩人謹小慎微,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平日裏別說玩笑,連正常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自來冷清的院落,變得更加冷清了。


    她知道葉秦飛那邊如火如荼地在馴練組合戰獸,季寒很感興趣,每日都跟他們在一起,她成了被全世界遺忘的角落。


    花水雲不會真心站在她這邊,雖然葉秦飛不拿花水雲當迴事,花水雲卻是一心希望他能當上馭獸司長,這種立功的好事,她巴不得白豔別摻和。


    冷清風對她倒是忠心耿耿,但,他出身卑微,平日裏說話聲音大一點都怕惹禍,哪裏敢對南埠的事做什麽評論!


    白豔幽然看著天上的冷月,沐樂,都是你!沒有你,我怎會淪落到如此境地……


    “白大人,不好了!”屋外,傳來冷清風的急促的聲音,“蟒林出亂子了?”


    白豔愕然迴頭,真是好事不來,盡來麻煩!


    蟒林裏的亂子,可不是普通的亂子,白豔趕到的時候,差點厥過去,那些馴練有素,平日裏從不互相攻擊的大蛇,現在相互絞纏在一起,有的兩三隻,有的四五隻,卷成一團團大球。


    她又驚又怒,低頭仔細檢查地麵,發現了一些可疑的粉末!


    雖說用獸引來控蛇效果不如溫炙,但並不是說完全沒效果,白豔看著那些粉末,再對照一下森蚺的情況,心中已是了然!


    她冷冷地抬起頭,在黑暗中180度掃視了一圈兒,南埠戒備森嚴,上次馭蜂獒襲擊沐樂之後,季寒更是加強了守備,不可能讓外麵的人再進來。


    難道又是馭蜂獒?


    白豔迅速點燃手中的溫炙,驅趕那些扭在一起的蛇團!她對這些蛇的掌控一點也不比葉秦飛對鷹群的掌控差,隻半柱香的功夫,許多扭打的蛇團已然散開。


    嗖!


    空中掠過一道陰風!


    白豔的目光剛要落到那影子上……


    嚓!


    腳邊又閃過去一道黑影,驚得她趕緊低頭!


    那些散開的森蚺,又暴戾起來,吐著杏子各自虎視眈眈。


    白豔秀氣的眉毛擰成了川字,不是馭蜂獒!


    剛才天空和地上的影子明顯都不是人,放眼全南埠,會搭夥一起出來幹這麽勾當,而且一個會飛一個會跑的,隻有那兩隻!


    他們真的讓戰獸學會用獸引了,居然堂而皇之地拿她的蟒林開練,當她是什麽?


    白豔恨恨地握起拳,沐樂跟葉秦飛兩個人都是鬼才,搭到一起,簡直能力翻倍,不過,你們這樣欺人太甚,未免也太過分了!


    既然猜到了對手是誰,白豔便有辦法應付,鬼獒的速度和力量極強,相比起來,語城的單隻作戰能力要遜色得多。


    既然這一對戰獸是沐樂和葉秦飛派來的,那想來不會真的傷到她,隻攻不守,白豔收拾這兩隻,不在話下的!


    她一邊點著炙,對抗語城從空中丟下的蛇引,一邊不動聲色地自懷裏拿出兩顆蠟丸!


    咯咯咯!


    語城有些慌,震翅高飛。


    森蚺們集體調轉蛇頭,開始虎視眈眈地瞪向荒唐!


    若隻是一隻或幾隻森蚺,荒唐不會放在眼裏,但眼前有幾百隻之多,密密麻麻一眼看不到頭,沒有了語城的蛇引,荒唐想在這一片森蚺中衝出一條血路,比登天還難。


    它隻能一咬牙一狠心,提氣從森蚺頭頂縱躍過去,那些打了雞血的森蚺也不是好惹的,紛紛張口去咬,荒唐跳過十多隻,終被扯下了一撮毛,噢噢低吠。


    空中的語城看得真切,著急想要衝下來救,被白豔一把鷹引又趕迴了天空,急得上下翻飛,微一思忖,用盡全力朝沐樂和葉秦飛的方向飛去。


    不需要語城報信,沐樂也知道林子裏的情況不樂觀,葉秦飛手中已經抓起了一把溫炙,馭獸師各自有負責的戰獸,但彼此間也是互通的,以防某個馭獸師出事,其他人控不住戰獸。


    有他出馬,蟒林裏躁動的氣氛被壓下去不少,但要到達荒唐的位置,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沐樂急瘋了,一邊尖叫著:“白大人,你別傷到荒唐!”一邊抄起棍子去打蛇,溫炙控製的效果雖好,速度卻慢,她帶的蛇引又不多,這時候真是隻有幹瞪眼的分!


    葉秦飛看了她一眼,飛身躍起,足間在森蚺腦袋上借力,幾起幾落,掠到荒唐處,直接將大狗從蛇堆裏撈出來。


    沐樂感激地向他鞠了個躬,趕緊去檢查荒唐的腳,謝天謝地隻是皮外傷,森蚺無毒,包紮一下就沒事了。


    白豔額角滲著汗珠,帶著冷清風從蟒林中奔出,看到兩人,倒吸一口涼氣:“怎麽會……是你們?你們,居然拿我的蟒林試獸!”


    那表情又悲憤又委屈:“你們怎麽能這樣!知道有多危險嗎!萬一森蚺鬥起來我控不住怎麽辦?萬一荒唐和語城出事又怎麽辦?”


    沐樂紅著眼睛:“你明知道是荒唐和語城,還下這麽重的手!”


    “我怎麽會知道!”


    “我都喊了讓你住手的!”


    “我沒聽見!隔得這麽遠,我又不是順風耳!”


    沐樂去看冷清風,冷清風低頭不吭氣,沐樂的聲音夠大,他聽得真真的,白豔當然也聽見了,但,他是絕不會拆白豔台的……


    白豔勾勾嘴角更是得了理:“你們要試獸,跟我商量過嗎?蟒林在我院裏,你們隨隨便便就來施蛇引,以後南埠還有沒有規矩了!有本事對付敵人去,欺負自己人算什麽!”


    “大家切磋一下你不至於這麽小氣吧!”葉秦飛聳聳肩,“提前告訴你就沒效果了嘛,我用的是很普通的蛇引,奈何不了你,我心裏有數的!這事是我不好,我給你賠不是了!”


    “葉大人,你最近真是對神獸著了魔啊!”白豔咬咬嘴唇,不陰不陽地說,“奉勸你悠著點,別到頭來給人家做了嫁衣,明年司長的位置,不知道落到誰頭上去!”


    沐樂鼓著腮幫子,她情商再低,也聽出白豔是在挑撥她和葉秦飛的關係!


    葉秦飛的臉色果然冷了兩分:“司長的位置有能者居之,如果沐樂比我強,那我甘願讓賢!”


    然後,他轉向沐樂:“有沒有信心超過我?”


    納尼?


    沐樂撓頭:“我,還差得遠呢!”


    “是差得有點遠!”葉秦飛雙手環胸,“但你很聰明,吃虧就吃在基本功上,我給你專門設計一套訓練計劃,三年之內,超過某人絕對沒問題!”


    他沒有說那個某人是誰,但眼角的餘光卻不客氣地瞟了白豔一眼,弄得白豔各種下不來台,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這裏出什麽事了?”黑暗中傳來季寒的聲音,白豔咬緊嘴唇,情況對她越來越不利,今日與季寒的衝突怕是不可避免,她握起拳頭給自己打氣,聲音沒有顫抖:“王爺,葉大人和沐樂縱獸放蛇引,攪得蟒林烏煙瘴氣,我覺得這事很不妥當!”


    季寒蹙眉:“戰蟒有死傷嗎?”


    “沒有!”白豔心略虛,但還是不肯示弱,“不等於沒死傷就沒事!如果他們可以這樣,我明兒是不是也可以拿葉大人的戰猴和戰鷹來試試手,看我的馭獸術有沒有長進?”


    “白豔說得有道理!”季寒轉向葉秦飛,“你要試不是不可以,該先跟白豔打聲招唿,白豔不知道,本王不知道,你私自對馭獸司裏的戰獸下引,說大一點,罪同謀逆!”


    “王爺你不要罵葉大人!”沐樂急了,“我們隻是想出其不意,我拿性命擔保,葉大人絕對沒有謀逆的想法啊……”


    季寒聲音一沉:“你憑什麽替他擔保?本王真是把你縱得無法無天了!到院子裏跪著思過去!”


    你什麽時候背著我跟葉秦飛偷偷策劃的這事?事先竟然一點消息都不透露,現在還要豁出命去給別人擔保?


    當我是什麽!


    沐樂目瞪口呆,季寒要罰她跪?當著白豔的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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