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樂的傷再拖下去就要嗚唿哀哉,戰連齊不在,放眼季王府,有實力救人的,也就隻有他季寒了。


    他果然是個好人!


    季寒將內力運到右臂上,緩緩抵住沐樂的後背,把熱力送入她體內……


    沐樂的傷以藥水浸泡,再由季寒助其打通脈絡,治愈倒是不難治,隻是她不會武功,運勁不可過猛,需要花些時間,費些力氣。


    季寒一手扶在沐樂肩頭,免得她靠到自己身上,另一手在她背心遊走,她的身子好軟,仿佛沒骨頭似的,雖然隔著衣物,依舊給人滑不留手的感覺……


    如此運了半個時辰的功,沐樂吐出一口黑血,內傷已然無礙。


    季寒收手,深吸一口氣,準備調勻唿吸。


    沐樂的意識還沒有清醒,失去依靠,重心不穩,便直接往後摔去,正好靠到季寒懷裏。


    她的身子真的很軟,又小,腰細得單手環住還綽綽有餘,尤其是在她衣服泡了水腫得跟南瓜一樣之後,這種極致的反差便產生了微妙的效果。


    想把衣服按迴去,看看某人的本來身段到底是什麽樣的有木有……


    啊呸!


    季寒理智地在心裏鄙視了自己一把,他怎麽會有這種齷齪的想法?二十六年來,他從沒有過如此下作的想法!昨日太醫說他最近憂思過盛,心火上揚,需要調養脾胃,看來很有道理!


    季寒用力把沐樂往前推了一把,起身躍出浴桶,沐樂的腦袋在桶壁上重重一磕,發出巨大的“咚”聲,然後因為反作用力快速反彈向反方向,可見某人剛才那一推,著實是下了狠手。


    倒了黴的沐樂後背跌靠在浴桶的另一側,慢慢滑進水裏……


    季寒眼疾手快地將她揪住,這若是沒被丁墨打死,卻被洗澡水淹死,豈不枉費他半個時辰的功力。


    他想想有些不放心,索性將沐樂從水裏拎起來,抱到床上,後麵讓小紅來處理。


    濕透的衣服離開水,立刻緊緊貼在身上,因為血脈暢通加上泡了熱騰騰藥澡的關係,沐樂的小臉比剛才有血色許多,紅撲撲的,就連脖子,都是好看的嫩粉色。


    胸部的蓓蕾,隨著唿吸有規矩的起伏,纖腰、細腿,隔著衣服肆無忌憚地展現著自己誘人的輪廓。


    季寒的目光在沐樂身上一掃而過,快速定格到她臉上,剛才他沒看見,什麽也沒看見:“小紅,進來給沐樂更衣!”


    眼見王爺走得頭也不迴,小紅的心情剛轉好一點,但看到躺在床上的沐樂,又高興不起來了……


    同是女人,為何人與人的差距就這麽大呢?


    低頭望了眼自己,小紅真恨不得把沐樂胸口那兩塊肉割下來,補到腰上去……


    轉醒已是第二日,沐樂睜開眼睛,看到季雅關切的臉,差點還以為自己被打死了又穿越迴初進季王府的那次。


    “你可算醒了!”季雅喜極而唿,“哥哥說你被人打傷,嚇死我了。”


    原來,不是被打死!


    季寒把她從鬼門關救迴來了!


    沐樂感激地舔了舔嘴:“是王爺救我的?”


    “可不是!哥哥把雪芙丸都給你了,才換迴你的命呢!”季雅急切地想替季寒賣好,“那雪芙丸以天山雪芙花為原料,每五十年才能出三顆,有銀子都沒處買哦!”


    “這麽珍貴?”


    那我怎麽還得起啊!


    “嗯嗯!”季雅煞有介事地點著頭,雖然季寒並沒有用雪芙丸,不過救了沐樂的命總歸沒錯嘛,肯定要往好裏說!


    “沐樂是不是醒了?”季寒的聲音出現在門外,季雅的表情抽抽了一下,哥哥素來都忙,怎麽會這麽巧現在路過?


    她心略虛,可季寒已經進門,她又不能硬把人推出去……


    沐樂非常感激地看著季寒:“王爺,風雷瓶值錢,還是雪芙丸值錢?”


    季寒內力精湛,五感比正常人敏銳數倍,剛才在門外便已經聽到季雅瞎掰了,他不好當麵拆妹妹的台,隻能剜了她一眼:“母妃在等你用膳,既然沐樂已經醒了,你別讓她老人家久等!”


    “哦?好!”季雅生怕被人揪住了教訓,趕緊閃人,“哥哥你們聊,我走啦。”


    沐樂甚為羞愧,悶悶咬著嘴唇,她真沒用,浪費了季寒的寶貝藥,早知道,就不去找那個風雷瓶了呀。


    還好季寒挺“大度”,沒有再提雪芙丸的事,隻是從懷裏取出一樣事物,向她問道:“這軟鏈是白雨給你的?”


    沐樂更加心虛,不知道白雨把季寒送的東西轉送給她,王爺會不會不高興,她心裏這麽想,便忍不住偷偷去瞄季寒……


    季寒有點好笑:“怎麽一副做賊的表情?難道是你偷的?”


    “不是啊!”沐樂大急,“是白姐姐送我的,如果王爺不喜歡她送我,我……拿去還她。”


    好舍不得哦!


    “她送你你便拿著,本王沒有不悅。”


    沐樂大喜,笑得一臉燦爛:“真的啊!多謝王爺!”


    季寒眸中的幽光沉了沉……


    雖然現在他已經不懷疑沐樂是南越細作,但這女孩身上無疑是有秘密的,他早已把她祖宗十八代都調查過。


    沐樂出身農戶,三歲喪父,八歲喪母,被賣到司徒將軍府上幫廚,長大後因為出落得水靈,司徒夫人擔心這小狐狸精勾搭丈夫和兒子,便把她賣到了馭獸司。


    這身世算清白,也很清楚!


    但就因為這樣,季寒更不相信!


    司徒青雲一介武將,全家沒出過馭獸師,沐樂怎麽可能知道那麽多有關動物的事?怎麽可能輕易收服神獒、狼王和快盜龍?


    坎庫說沐樂的秘密他這輩子都想不到,他果然是毫無頭緒,現在這丫頭的命更值錢了,害他連風雷瓶都賠出去,一想到這裏,季寒就很煩燥!


    看到她那張天真無邪的笑臉,他更莫明煩燥,自己都說不上原因。


    他深吸一口氣:“本王還有公務要忙,你且歇著吧。”


    他要靜靜,什麽也不想,隻當個安安靜靜的美男子!


    季寒前腳才出門,便看到白雨跟在戰連齊身後朝沐樂的房間走來,白雨一見他,立刻加快腳步:“王爺,我聽說沐樂受傷了?嚴重不嚴重?都是我不好,一個沒看牢,她竟然……”


    “沐樂已經歇下!”季寒聲音清冷地打斷她的話,“你隨本王來!”


    白雨打了個寒顫,手心冒出冷汗……


    她思慮得難道還不夠周密嗎?還被季寒看出了破綻?


    “白雨,你今年十八了是吧?”書房中,季寒目不轉睛地盯著白雨,從表情完全看不出情緒。


    “……是,已滿十八。”白雨屏住唿吸,心中有些狂喜,又有些不安,女子的年紀不該是上下級之間交流的話題,季寒忽然提及,會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十八該是婚配的年紀了。”季寒微微一笑,“司徒將軍有意給他兒子司徒睿納個側福晉,本王覺得你挺合適。”


    白雨一盆冷水從頭涼到腳,膝蓋一軟直接跪下去,撥浪鼓似地搖頭:“王爺,我……我現在還不想嫁人。”


    “不是有句古話說,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嗎。”季寒半開玩笑地說,“你長大了,也長心眼了,本王可不敢再留你。”


    季寒的聲音很溫和,卻已帶著不容質疑的決絕。


    白雨臉色慘白,聰明如她已經知道季寒為何忽然會有這個決定了,她真是太天真,以為一點小心思能瞞住他,季寒豈是她能隨便拿來當槍使的?


    她哭著爬到季寒腳邊,可憐兮兮地抱住他的腿:“王爺,我知道錯了,我保證不再打沐樂的主意,你別把我嫁出去好不好?我不想嫁給司徒睿,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


    “你知道你給本王出了一道多棘手的難題麽?”季寒揚起白雨的臉,“太子多疑,若本王不把風雷瓶給他,丁墨失蹤太子一定會追查到底,指不定就查出丁墨與本王的關係!”


    嗯,他又找到第二個理由了,季寒煩燥的心思安定下去,這理由比昨日跟戰連齊說的那個更能說服人,包括他自己。


    白雨眼淚吧噠吧噠往下掉:“我沒想到沐樂真的會找到風雷瓶,我隻是想……隻是想……”


    “白雨!”季寒打斷她的話,“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可你想要的不在我這裏,我的心,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你懂嗎?”


    季寒改了稱唿,白雨心中又酸澀又感動,低下頭:“王爺不娶,我也不嫁,姐姐說她最大的快樂是同戰獸在一起,我……我也一樣的。”


    可是你們並不一樣!


    季寒抿抿唇:“白雨,坎庫在東山尋黑曼巴蛇,你現在動身去幫幫他吧,路上也好一個人靜靜。”


    沐樂的身子恢複得很快,三日後已能下床走動,她是個閑不住的人,雖然季雅天天歲歲念要她躺著休息,但她還是忍不住跑到院子裏去跟荒唐玩……


    “你已經學了大半個月,怎麽還這樣毫無章法!”戰連齊眼瞅著跟鬼獒玩著丟石頭的沐樂,恨鐵不成鋼,“再過一個多月就是第一場考試,你這個樣子,怎麽拿三分?”


    連三分都拿不到,你怎麽打敗柳臻!怎麽值得迴風雷瓶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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