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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武招親?”血寒衣臉色微微一變,薑狂也是詫異的望著安博文。他們來之前已經預想過能想到的所有情形,卻怎麽都沒料到會是這種情況,平日對安夏百般愛護的安博文竟會做出這種決定。


    “怎麽?二位對薑旭和血劍沒信心?”安博文輕笑道。


    “怎麽會。”


    “安兄說笑了。”


    薑狂和血寒衣失笑,對望一眼,安博文答應下來已經讓二人達成了目的,雖然方式與預想中有點出入,但以薑旭和血劍的實力,最終必然還是他們二人決戰,不過是走個過場。他們也都知道,安博文做到這步已經算是底線了,如果不同意,恐怕會有反效果。


    ……


    地宮一層,有一處巨大的瀑布,數條暗河奔流直下,跌入一片漆黑的深淵。


    進入地宮的大多數武者都聚集在瀑布前,誰也想不到地宮第一層的盡頭居然會是一個深不見底的瀑布。所有人都在不斷搜尋周圍,想要找到前往第二層的入口,但麵前這條斷崖似是無窮無盡,起碼綿延上千米,在這詭異的不見任何生命的地下世界,沒有人願意單獨行動。


    柳陽和安夏一路疾行,翻過一座座山丘,終於聽到前方傳來陣陣水流聲,無論在地麵上還是地下,跟著水流走總不會錯。尤其是在這種一片荒蕪看不到任何標誌的地方。


    當他們看到瀑布前站著的一道道身影時,停下腳步,遠遠躲在一塊巨石後。


    柳陽掃視著前方人群,這些人大致分成了三撥,一撥零零散散,雜亂無章,是以薑旭和血劍為首的散修武者,另一撥隻有五人,正是殷元白的手下,還有一撥隻有一個人。


    最後那人籠罩在一身黑袍下,當柳陽目光落在此人身上時,眼角突然一跳,不知為何,此人總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卻又想不起來究竟是誰。而且,黑袍人給他的壓力比在場所有人都要強。


    “我們過去。”思索片刻,柳陽和安夏從岩石後走出,朝著瀑布奔去。


    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所有人迴頭一望,見到是柳陽,大多數人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便沒有理會。唯有薑旭血劍等人臉色微變,看來是聽說了柳陽之前那場戰鬥。


    柳陽的目光卻不在這些人身上,而是盯著那名黑袍人,平靜說道:“銀月使。”


    黑袍人看著柳陽,似是有些意外被認出,陰冷的聲音響起:“終於等到你了。”


    此人赫然就是暗夜的銀月使,當日在皇宮前被其逃走,沒想到居然在這裏遇到了。柳陽稍微一想便明白過來,想必和殷元白派來的人一樣,他前腳進入神風城,銀月使後腳就到了。


    其他人都是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這二人在說什麽,更不知道銀月使是何人物,不過黑袍人的強大他們還是能夠看出來的。這導致不少人對柳陽的看法有些轉變,能夠招惹到這樣的人物,也變相說明了柳陽的不凡。


    北山一行人若有所思,他們自然聽說過暗夜,對銀月使也有所耳聞。而薑旭和血劍則是滿臉警惕,以黑袍人的實力,足以引起他們的重視,最重要的是黑袍人和柳陽有關係。


    “你認識他?”安夏低聲道。


    柳陽點頭道:“一個老朋友。”


    安夏自然能夠看出黑袍人的不凡,即便她服用五顆龍力果後體質大增,尋常銀月境六重在地宮中也不是她的對手,但麵對黑袍人,她卻沒有一點把握。


    “你們是殷元白的手下?”柳陽看向另一邊。


    北山摘下麵罩,笑道:“在下北山,太子殿下可是對你看重的很。”


    此話一出,那些不明所以的武者臉上紛紛露出奇妙的表情,原本對柳陽不屑一顧的人也紛紛側目。黑袍人他們不認識,可殷元白還是多少聽說過的,即便在整個戰國之地,殷元白也屬於頂尖天才。


    柳陽身上有著不少秘密,這是所有人此時的想法。


    血劍和薑旭心中卻更加謹慎,柳陽麵對如此強大的敵人,卻沒有絲毫驚慌的樣子。換成他們,可保持不了如此淡定。


    “聽說殷元白給我的腦袋定價五千中品靈石,還真是看得起我。”柳陽似笑非笑的看著北山。


    “區區一點手段而已。”北山毫不在意,淡淡道:“不過我想如果是活的,會更值錢。”


    “你說呢。”柳陽又看向銀月使。


    “當然是活的好。”銀月使冷淡道,說完,他看向北山,“柳陽我要帶走。”


    銀月使的語氣看似商量,實則充滿不容置疑的味道。


    北山臉色頓時一沉,如果柳陽被他人帶走,那他可沒法和殷元白交代,畢竟殷元白不可能憑他的一麵之詞就相信柳陽死了,總得有點證據。


    “這個……恐怕不行。”北山猶豫片刻,予以拒絕,雖然暗夜有著三位暗主,但太子背後可是靈體強者,況且以他對殷元白的了解,對柳陽必然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銀月使冷冷道:“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柳陽是太子殿下指名要的人,你要是有意見,日後親自和殿下說。”北山也是有脾氣的人,又常年跟在殷元白身邊,哪裏受到過如此待遇。


    柳陽在一旁靜靜看著,現在的情形正在他預料之中,以暗夜之前的動作來看,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對自己動殺招,而殷元白就不一樣,隻要柳陽死了,方法並不重要。北山剛才所說不過是他自己的想法而已。


    “區區殷元白,我還不放在眼裏。”銀月使淡然的語氣多了一絲不屑,“若是他有意見,可以去問問寒夜大人。”


    “寒夜!”北山臉色登時蒼白,額角更是見汗,似乎這個名字代表著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既然如此,那我等就不參與了。”北山對銀月使微微躬身,態度比剛才不知恭敬了多少。說完,便帶著人朝著地宮外走去,竟是要直接離開。


    眾人皆是愕然,殷元白的背景他們自然知道,據說其師尊是雲天劍宗的一名長老,自身又是藍楓太子,以這樣的身份地位,按理說整個戰國之地似乎都沒有值得忌憚的人了。可就是此人一句話,卻讓殷元白的心腹北山退走,連靈龍地宮都放棄了。


    薑旭和血劍則是一臉凝重,沒想到一個柳陽竟然牽扯到如此多的人和事,以他們的聰明才智,自然能夠聽出北山是因為“寒夜”這個名字才退走的。隻是他們怎麽想不通,究竟是什麽人的名字擁有如此威能。哪怕是神風城第一高手安博文,尋常武者聽到也僅僅是有些忌憚,遠不到這種程度。


    而且,殷元白師尊可是靈體強者,連靈體強者都不懼,此人多半也是靈體強者。到了這個層麵,就不是他們能夠參與的了。


    柳陽也是神情凝重,從北山退走不難看出,寒夜要麽是身份極高,高到連殷元白的師尊都得罪不起,要麽也是一位靈體強者,而且實力比殷元白師尊還要強。難道暗夜中還存在著這種強者?


    所有人的想法都相差無幾,以至於一時都忘記了這裏是靈龍地宮。或許在場隻有一人知道這個名字意味著什麽。


    秋風平時掛滿笑容的臉上此時略顯嚴肅,他隱藏在人群中,目光在柳陽和銀月使身上來迴移動,不知在想些什麽。


    北山一走,柳陽的壓力就小了許多,僅剩銀月使以及可能出手的薑旭血劍,不過寒夜這個名字始終纏繞在柳陽心間,讓他隱隱有種危機感。


    “寒夜是什麽人?”柳陽看著銀月使出聲問道,其他人也尋聲望去,顯然也想知道答案。


    銀月使沒有迴答,而是抬起頭,盡管隔著黑袍,但柳陽仿佛能夠看到此時他臉上的狂熱之色,那是一種近乎於執著的瘋狂。


    片刻後,銀月使道:“你會見到他的。”


    “是嗎?那我到有點期待了。”柳陽笑道:“動手吧。”


    持劍在手,柳陽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銀月使不同於尋常銀月境九重,以他和暗星使戰鬥的經驗來看,若是在外界,銀月境是近乎銀月境無敵的存在,即便麵對日輪境初期強者,也有一戰之力。


    雖然現在雙方無法動用靈力,但銀月使給柳陽的危險感覺卻沒有降低多少,說明對方即使沒有修煉煉體功法,肉身也要比常人強得多。另一方麵,銀月使在武技和對力量的運用方麵必然登峰造極,起碼現在的柳陽不是其對手。


    當柳陽準備迎戰時,銀月使卻搖了搖頭,道:“如果在外麵,我會毫不猶豫的出手。但在這裏,我沒有把握。”


    “那倒是個好消息。”柳陽淡笑著,話鋒一轉:“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錯過這一次機會,或許離開靈龍地宮,你未必是我對手。”


    “這麽狂!”


    人群均是難以置信的看著柳陽,這家夥現在隻是銀月境三重,就算他天賦再高,那也至少需要突破銀月境後期,才能抗衡銀月使。難道這家夥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連破四重?況且銀月使一看也不是普通銀月境九重,在他們看來,柳陽一定是瘋了。


    “即便是寒夜大人,在你這個境界也不敢這麽說。”銀月使嗤笑一聲,根本沒把柳陽的話放在心上。


    “他是他,我是我。他辦不到的,我未必辦不到。”柳陽淡淡道。


    銀月使沒有理會柳陽,權當柳陽是不了解寒夜大人的強大才會有這種想法,沒必要和這種人爭執。


    這時,一道道怪異的聲音忽然想起,眾人迅速迴過神來,這才意識到他們正位於地宮第一層,隨即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隻見從瀑布兩側的崖壁上,突然飛射出一條條鎖鏈,如同一條條毒蛇般,撲入黑暗中,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片刻之間,數十條鎖鏈從崖壁伸出,另一頭落入無盡深淵,每條鎖鏈不斷震動著,仿佛在提醒眾人什麽。


    鎖鏈大約二十多條,整體呈現黑色,每一條都有半米粗,上麵鏽跡斑斑,顯然年代久遠,不知存在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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