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爸了,不知道他......戒酒戒煙了沒有。”


    “我媽一定包了韭菜餡的餃子,我給你們說,我媽的手藝可好了......我都......都快忘記那個味道了。”


    氣氛就在忽然之間急轉直下,大家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消失,眼睛就是濕潤了。


    霍依念聽的心裏澀澀的。


    還記得當年小叔在部隊的時候,她幾乎都沒有見過他過年迴家的。


    在家家戶戶團團圓圓的時候,有這麽一群人,他們絲毫的不敢懈怠,一腔熱血守國之疆土。


    他們不是神,隻是普普通通的帝國軍人。


    他們也有年邁的父母,有年幼的兒女,有心愛的妻子,但是對於他們而言,先有國,然後才有家。


    國之安寧,是他們畢生最偉大的願望。


    這世上哪有什麽歲月靜好,隻不過有看不見的他們在負重前行。


    小姑娘眼睛微微濕潤,有點難受。


    不知道誰先帶頭唱起來的,“.......數一數一年三百六十五,數一數日子有哪些勝負,又有哪些滿足,迴家吧幸福,幸福,能抱一抱父母,說一說,羞澀開口的傾訴,燈火就在不遠闌珊處,迴家吧......”


    小姑娘聽著心尖尖都在顫。


    迴家兩個字對於軍人而言,承載了太多太多。


    也太困難了。


    一首接一首,像是歌曲接龍一般,隻是慢慢的,剛才的黯淡情緒慢慢的消失了,隨著一首打靶歸來,情緒徹底釋放。


    霍依念自從父母離婚之後,多多少少是有些將自己封閉起來的。


    這樣的場合,平時幾乎不會參加。


    忽然,一直低著頭聽歌的霍依念就被大腿care了,“妹妹給我們唱首歌吧。”


    霍依念指了指自己,“我?”


    大家一致點點頭,小姑娘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不會唱軍歌。”


    大頭嘿嘿一笑,“唱流行歌曲就行。”


    霍依念想了想,腦海中忽然亮起一盞電燈泡,“軍訓的時候倒是學過一首,那我就獻醜啦~”


    她偷偷看了一眼裴箏,才清了清嗓子,慢慢的低唱,“寒風飄飄落葉,軍隊是一朵綠花,親愛的戰友你不要想家,不要想媽媽,聲聲我日夜唿喚,多少句心裏話,不要離別時兩眼淚花,軍營是咱溫暖的家......”


    唱完上半段,小姑娘忽然忘記歌詞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就會到這裏了。”


    大頭帶頭鼓掌,“好聽好聽!”


    小姑娘羞澀一笑,“我去一下衛生間。”


    裴箏隨之起身,“送你迴去。”


    霍依念哦了一聲,跑去衛生間。


    裴箏也起身,走到衛生間門口等著,不一會兒,一個戰友從男廁出來,“箏哥,這姑娘真漂亮,真是你外甥孫女呀?”


    裴箏冷冷的斜了他一眼。


    男孩子當時來了興致,“不是?箏哥,該不會是你養的小媳婦吧?臥槽!還沒成年呢!你不能這麽禽獸,怎麽也要十八歲!”


    裴箏手指有點發癢,一腳踢在對方的腿上,“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對方嘿嘿一笑,跑著跑遠了。


    裴箏絲毫不知道兩人的對話完全被裏麵的小姑娘聽了一個清清楚楚。


    *


    一陣溫熱的風,夾帶著帝都燥熱的空氣,緩緩吹拂在小姑娘俏麗的臉蛋上。


    她恍然驚醒,抬眸看著蔥蔥鬱鬱的法桐,法桐事業在微風的吹拂下颯颯作響。


    燦然一笑,恍若天人。


    霍家的兒女,相貌都是沒得挑的。


    小姑娘十五六歲的年紀,已經長出了美人坯子的小臉。


    小跑著迴去宿舍。


    衝了澡,躺在床上被英語單詞。


    中途,慕晚晚打電話問她這周迴家嗎。


    霍依念軟軟的說道,“下周就期末考試了,這周同學們自發留校學習,我就不迴去了。”


    慕晚晚嗯一聲,表示知道了,並且說道,“那周六中午,我去給你送點水果,小糯米也去。”


    霍依念本來想說天氣太熱,不用來了,轉念又覺得小嬸應該是不想看到自己這麽客套的,便興衝衝的嗯一聲,十分開心。


    一周後,期末考試結束,霍依念迴到老宅。


    帝都的天氣越發炎熱,走在路上都能直接中暑。


    霍依念帶著小糯米拿著雞蛋去做實驗,在別墅門外的青瓷磚塊上,磕上雞蛋,真的會滋滋的響。


    她就帶著小糯米待在家裏,哪裏都不去,哄出生四五個月的小西瓜。


    因為小糯米說,她出去也會被烤熟,撒一把胡椒就被吃了,就見不到粑粑麻麻了。


    七月中旬,慕晚晚組織了一場旅遊,帶小姑娘們去了帝都著名的避暑山莊。


    霍景琛手上事務繁多,便沒有去。


    除了霍家的這四個,黎年年也帶著孩子過去了。


    避暑山莊,絕對是名不虛傳的。


    剛進去大門,一陣涼爽的清風拂麵而來,簡直不要太愜意。


    霍依念滿足的長舒一口氣,一路的奔波在落地之後,立刻就消失不見了。


    涼風像是初秋的晚風一樣。


    沁人心脾。


    慕晚晚眼淚三間房,她和小家夥,年年和她家的小家夥,另外一間是霍依念和小糯米。


    舟車勞頓,今天吃了晚餐就去休息了。


    小糯米躺在床上睡的唿唿的,小裙子掀到了肚皮上麵,霍依念笑笑,輕手輕腳的給小糯米放下。


    自己坐在書桌前,拿出日記本


    開始記日記。


    此時此刻,距離避暑山莊幾公裏處的部隊,駐紮了一批新來的軍人。


    因為夏天是避暑山莊的旺季,也是最容易發生事故的時候,上麵便派遣一個連過來駐紮一個月,等到八月中旬就返迴。


    以防萬一。


    一連三少尉,裴箏就是其中之一。


    彼時,他和大頭正在訓練場跑步。


    大頭滿頭大汗,“箏哥,我不行了,我認輸,今晚我給你洗襪子。”


    裴箏輕輕鬆鬆的停下來,語氣輕鬆,“這就受不住了。”


    石頭一邊雙手按著自己的膝蓋,一邊氣喘籲籲的點頭。


    心裏卻是在腹誹,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似的,不是人,是魔鬼?


    簡直太變態了,雖然這邊氣溫稍低,但是圍著訓練場跑五十圈還這麽輕鬆的,簡直不是人。


    體力真特麽的到達的人的極限了。


    大頭坐在地上休息,歇夠了,嘿嘿一笑,說起了 渾話,“箏哥,你說說你體力這特麽的變態,以後哪有小姑娘受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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