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請柬,小糯米的生日。”慕晚晚把充滿了公主心的粉紅色請柬交給黎年年。


    “真漂亮。”黎年年長指掀開,看著小糯米的簡筆畫,嘴角彎彎,忍不住露出一抹慈母笑。


    看到黎年年這般模樣,慕晚晚暗搓搓的湊近,雙手托腮,建議道,“你和沈子燁也抓緊時間要個孩子吧,年紀都不小了。”


    聞言,黎年年突然嚴肅的看著慕晚晚。


    後者吞了吞口水,“那個……年年,我就是隨口一提,你們的事情肯定你們兩個說了算哈。”


    黎年年沒繃住,噗嗤一笑,“我告訴你個好消息。”


    慕晚晚眨巴眨巴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黎年年的肚子,無聲的詢問。


    黎年年興奮的點頭,雙手撫上自己的尚且平坦的小腹,“醫生說兩個月了。”


    “真的!”慕晚晚喜不自勝,簡直不知道用什麽語言來形容自己激動的心情。


    “當然了,前天去檢查的。”黎年年握住慕晚晚的手,“先替我保守秘密,我想給子燁一個驚喜。”


    “好好好。”慕晚晚眸光灼灼,一直沒從黎年年的小腹上挪開。


    “等會陪我去藥店,買點葉酸。”


    “好啊!”


    隻是這裏話音剛落,慕晚晚的手機進來一通電話,裴老爺子打來的。


    她接通,“外公。”


    裴老爺子焦灼的聲音傳過來,“晚晚,你來趟警察局好不好,佳人因為故意損害公務被抓起來了。”


    聽到那個名字,慕晚晚心裏一顫,雖然不想管她,可看在外公的份上又不能真的棄之不顧。


    她歎了口氣,“外公,你別著急,我這就過去。”


    掛斷電話,黎年年看她一臉糾結,猜測說道,“又是裴佳人?”


    慕晚晚無奈至極,點點頭,“我真是上輩子欠她的,明明心裏恨她恨的要死,卻偏偏還要……”


    “我陪你一起吧,走。”黎年年起身,穿上外套,背上包包,拿著車鑰匙。


    “我開車了,坐我的吧。”


    *


    警察局


    慕晚晚在大廳裏看見裴老爺子,“外公。”


    裴老爺子立即起身,小跑過來,握住慕晚晚的手,“晚晚,他們說佳人故意破壞公物還襲警,要檢控她。”


    慕晚晚拍了拍老爺子的後背,“外公您別激動,我去問問情況。”


    裴佳人被關押在審訊室,慕晚晚見到被裴佳人咬傷的警察。


    “很抱歉。”慕晚晚腆著臉替裴佳人道歉,“警察同誌,對於裴佳人損害的公物以及您的醫療費用,我們會承擔。”


    “她態度尤其惡劣,我十幾年的警察生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好說歹說都不聽,抓到誰咬誰,屬狗的嗎?”


    “對不起,她前幾天剛剛受到一次打擊,情緒可能不是太好……”


    “情緒不好?我看她開心的很,咬了人還開開心心的唱歌。”


    “……”慕晚晚硬著頭皮繼續懇求,“警察同誌,您就看在她父親如此年邁還在為她提心吊膽擔驚受怕的份上,原諒她這一次吧。”


    “唉!好吧好吧,下不為例啊!”警察臉色鐵青,“若是再有下一次,我一定將她送到法院移交檢察官控罪!”


    “好,我迴去一定好好教育她,謝謝警察同誌了。”


    四個人兩前兩後走出警察局。


    迎麵剛好碰到來警察局報告的楚晨曦,她因為懷孕被以五十萬人民幣保釋出來,但是旅行證件全部被檢察院扣留,每周還要來警局報告。


    楚晨曦由沈二爺陪著,高高昂著頭,好像是鬥勝的公雞一般。


    看到慕晚晚,她冷笑一聲,徑直走到距離慕晚晚兩步之遙的地方站住。


    “出門之前忘記看黃曆了,真是晦氣。”


    “晨曦,別胡說八道。”沈二爺把她拉到自己身後,滿臉堆笑,臉上的肥肉都因為他燦爛的笑容在顫抖,“兩位侄媳兒,好巧啊。”


    沈二爺熱臉貼個冷屁股,愣是沒人迴應。這樣尷尬事沈二爺沒少遇到過,當下也並不生氣,“這是要迴去了?”


    黎年年點點頭,“二叔,再見。”


    沈二爺說了句再見,立刻拉著楚晨曦給他們四人讓出一條路。


    楚晨曦氣不過沈二爺對她們奴顏婢膝的下作樣,在慕晚晚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冷不丁的伸出腳,絆了她一下。


    沒有任何防備,慕晚晚腳步驀然踉蹌幾下,快要穩住腳步的最急切瞬間腳下高跟鞋的鞋跟突然踩到一顆小石子。


    人體本身趨利避害的趨勢,她腳腕一偏,立刻蹲坐在地上。


    平常人這樣的動作可以讓她免於腳踝受到重創,隻是會摔下屁股而已。


    但是眼下,慕晚晚這邊……


    “血!”黎年年第一個看到慕晚晚白色闊腿褲被體內流出的鮮血染紅,驀地尖叫出聲。


    “晚晚,你怎麽樣?”裴老爺子麵色在看到血的瞬間也變的煞白。


    慕晚晚秀氣的眉頭緊緊蹙起,眉目之間擰成一個小山包似的疙瘩,白皙飽滿的額頭沁滿汗水,她捂著小腹,“肚子疼……疼……”


    “晚晚,你堅持一下。”黎年年已經撥通了急救電話,聽著手機裏麵傳來的冰冷的機械音,她心裏隱隱有個不願意去相信的猜測。


    裴佳人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笑著說道,“這是流產了吧!哈哈……”


    流產……


    兩個字,讓在場所有人,心驚膽戰,麵如土色。


    黎年年終於撥通電話,“120嗎,帝都城東警察局門口,有需要急救的病人,請你們快點過來……”


    掛斷電話,黎年年狠厲的目光剜了一眼楚晨曦。


    楚晨曦同樣嚇的夠嗆,眼看著事情的發展已經超過自己可以控製的範圍,她心裏一顫,立刻躺下來。


    “哎呦,我肚子疼,疼死了,要流產了啊!哎呦……”


    “晨曦,我兒子怎麽了?”沈二爺一聽,這還了得,“晨曦,你別怕,急救車很快就到了。”


    裴佳人掏了掏耳朵,走到楚晨曦旁邊,“你他麽的在叫喚一聲,我送你們娘倆一起上西天。”


    黎年年抱著慕晚晚的上半身,不停的擦拭著她額頭的汗,聲線不穩,能夠聽見顯而易見的顫抖,“晚晚,堅持一下,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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