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的時間,霍景琛雷厲風行,一舉扳倒薑正宗,這位昔日高高在上的總統閣下,所有的傳奇都成了一場笑話。


    抱著日益成長的寶貝女兒,霍景琛心裏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感。


    畢竟是昔日總統,前段時間剛剛解決了hcr肆虐一事,故而得到最大的恩典,沒有收獄關押,隻是囚禁在總統府中,等待下一步的發落。


    霍景琛和薑郴來到總統府,首先見到的,正是在院裏澆花的於南淼。


    看到來人,她笑的一臉燦爛,“來了啊!”


    “叔母。”薑郴側過臉,沒有勇氣看她的笑靨,“我們來問叔父幾個問題。”


    “你叔父在書房呢,我帶你們過去吧。”於南淼放下噴壺,帶路。


    書房


    薑正宗一夜之間好像老了幾十歲,頭發全部花白,再沒有往日的意氣風發。


    他手中是當年總統大選入選以後的演講詞,那張紙已經泛黃,他仍舊在仔細的摩挲著。


    門被推開,他抬起老態龍鍾的渾濁雙眸,看過去。


    目睹來人的瞬間,雙眸微凜,“你們是來看我的笑話的?”


    霍景琛冷嗤一聲,“你也配?”


    薑正宗臉色微變,揮揮手示意於南淼出去,而後才正視霍景琛,“為了扳倒我,放棄了你最熱愛的軍旅生涯,放棄了你讓人羨慕的軍功,你不後悔麽?”


    霍景琛輕蔑一笑,“你以為所有人都同你一樣,毫無底線的追名逐利?薑正宗,你是一個好的總統,你卻不是一個人,如今,報應不爽,才是我所期待的。”


    薑正宗冷笑著搖搖頭,不再和他說話,目光也轉移到薑郴身上,“誰我都想到了,就是沒有想到我身邊竟然養了隻白眼狼,阿郴,你比我狠。”


    薑郴別過臉,沒有說話。


    薑正宗道,“你們有什麽想問的,問吧,興許我一開心,就說了也說不定。”


    “你和韓啟航的交易,是hcr疫苗和霍婷宜,晚晚是你和誰交易的籌碼?”霍景琛戾氣乖張,惡狠狠的瞪著悠然自得的薑正宗,厲聲問道。


    “原來如此,”薑正宗嗬嗬一笑,“原來你竟然是連這事都沒有查出來,枉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霍景琛,今天我心情好,就告訴你。”


    “是你的大嫂,主動跑來幫我解決掉慕晚晚,要求是我必須授予她帝國第一夫人的稱號,這樣,她就可以保住她的婚姻地位了,嗬嗬,其實女人狠起來,真的就沒有我們男人什麽事了,嗬嗬嗬。”


    霍景琛薄涼的唇瓣微微抖動一下,薑正宗立刻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因為你家老爺子說過隻要孩子,加之,孩子又是女娃,孟婷婷才網開一麵留住了孩子。”


    嘭——


    霍景琛一拳頭打在書桌上,沉香木書桌竟然裂開一道縫隙,“晚晚究竟和你什麽仇什麽怨,你非要置她於死地?”


    薑正宗但笑不語,話說七分留三分,是為了保住自己,也是為了故意讓他著急。


    越來看著霍景琛著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他心裏越是有種變態的快感。


    “你說不說?”霍景琛一躍而起,跳上書桌,狠狠揪住薑正宗的衣領,風濁殘年的老人瞬間被憋的臉色通紅。


    薑郴再也不忍心看,轉過身,眼角微微潤濕。


    驀地,房門再次被推薦,於南淼出現在三人麵前,她看著冥頑不化的丈夫,歎了口氣。


    薑正宗似乎明白了於南淼的意思,立刻掙紮著壓聲說道,“不許說,不說……”


    “你啊你,若是沒有這個執念,又怎麽會走到這一步?正宗,為什麽就是不肯承認錯誤,錯了就是錯了啊。”


    說著,她緩緩上前,“霍三少,放開他的,事情的原因,我說。”


    霍景琛探究的瞄了於南淼一眼,緩緩鬆開手腕,退開的時候,手指關節咯咯作響。


    “因為我沒有生育能力,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和慕晚晚有關,所以他才拚了命的要置慕晚晚於死地。就是這樣。”


    於南淼說完,鬆了一口氣,“霍三少,事情的來龍去脈,我想您還是去找慕德修問清楚吧,我言盡於此了。”


    等著兩人離開,於南淼深深凝了薑正宗一眼,緩緩從身後拿出一把槍,指著薑正宗。


    “閣下,這是……白姐姐送給我的防身槍,我從來沒有用過,我也從來沒有殺過人,可是今天,閣下,我想和你一起走,沒有你,我不知道要怎麽辦。”


    薑正宗勾起唇角,緩緩閉上雙眼,坐在椅子上,雙手平放在胸前,“開槍吧。”


    於南淼淚流滿麵,她顫抖著雙手,扣上扳機,“閣下,來生就做一對平凡的夫妻吧,平平淡淡,子孫繞膝,一生一世,安得晚年。”


    總統府外不遠處。


    接連兩聲響起的槍響,讓車上的兩人具是一驚,薑郴反應過來,踉蹌著打開車門,朝著總統府的方向跑了幾步,驀地跌倒在地上,“叔父,叔父……”


    霍景琛沒有上前安慰,自從他找到自己要求合作,就應該想到這一天。


    有些坎,隻能自己熬過去。


    …… ……


    那一年。


    帝國曆史上第一個在位期間被彈劾的總統畏罪自殺,四年一度的總統大選提前開始,薑郴以高票當選,成為帝國史上最年輕的總統。


    鍾亦蘅將十幾年前的冤案沉冤昭雪,慕晚晚父親慕德修為籌備女兒手術費而和鍾亦蘅父親達成交易,頂替罪名入獄。


    而幫主鍾亦蘅父親偷天換日的幕後主謀,竟然是死去的薑正宗,霍景琛這才明白,原來薑正宗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將矛頭對準了晚晚一家。


    他見了慕德修,慕德修卻對於南淼的事情絲毫不知曉,於南淼死了,裴伊人也死了,霍景琛覺得無論孰是孰非,這個秘密注定了要被淹沒。


    霍景城和孟婷婷也離婚了,在霍謹丞和霍依念的苦苦哀求下,霍景琛暫時放過孟婷婷一馬,同時扳倒孟家,孟婷婷成為孟家破產的罪魁禍首,即便承蒙孟家收留,也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為了更方便的照顧女兒,霍景琛毅然決然選擇退伍,後接管了霍氏集團。


    似乎,風消雨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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