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你跟我說啊,到底怎麽了?”慕晚晚和年年不一樣,她不是不知人事的小姑娘,看到年年這樣,她下意識就看了看年年的脖頸。


    沒有任何東西,她鬆了口氣。


    黎年年一言不發,隻緊緊抓住晚晚的手,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乖巧的小安安趴在她的腳上,她也沒有任何反應。


    慕晚晚心裏緊了緊,“年年,你別嚇我,出什麽事了?是不是沈子燁欺負你了?”


    沈子燁……


    黎年年遲鈍的看向晚晚,聲音沙啞,“晚晚,我和沈子燁,睡了。”


    轟隆一聲,晴天霹靂。


    慕晚晚驚訝到瞠目結舌,接連扁了扁嘴,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聲帶隱隱顫抖,“年年,你……確定?”


    按理說歐陽劈腿了,年年是應該有新的生活,可重點是年年不知道歐陽出軌,這樣的話年年心裏一定愧疚死了。


    但是她似乎也沒看到什麽。


    而且剛剛年年走路的姿勢……沒有一絲一毫的別扭。


    想了想,慕晚晚又問道,“年年,你真的確定?”


    黎年年有些迷茫,她遲疑的點點頭,“今天早晨醒來,我發現我和沈子燁躺在同一張床上,而且,衣衫不整……”


    “……”慕晚晚美眸晃了晃,心裏已經清楚了幾分,“那啥的時候……沒有感覺?”


    “……”黎年年都快把嘴唇咬破了,使勁搖搖頭。


    “那……疼不疼?”


    “哪兒?”


    “……被鑿的地方!”


    “……”黎年年頭垂的更低,小幅度的搖搖頭。


    “嗨,你多想了。”慕晚晚哭笑不得的揮揮手,“要是昨晚你和沈子燁真的有了什麽事,今天一定會腰酸背痛,那處更是每走一步都恨不得想去死。”


    腰酸背痛……


    黎年年隻是頭有些痛,其他的症狀,似乎真的沒有。


    頭痛應該是宿醉的原因,奇怪,明明喝了醒酒湯的。


    這麽說來,她和沈子燁真的什麽都沒有發生。


    她還是幹幹淨淨的。


    她沒有對不起歐陽。


    刹那間,黎年年破涕為笑,“真的沒有?”


    “相信我,真的。”慕晚晚嘿嘿一笑,眼眸裏水光瀲灩,“絕對沒有發生。”


    “可畢竟也是躺在一起了,想起來還是有些尷尬,晚晚,我想辭職了。”黎年年深思熟慮以後說,“剛好歐陽之前就不太樂意我在沈氏,這次剛好是一個離開的契機。”


    “噗,年年你聽我的,你別犯傻。”慕晚晚按捺住想要說出真相的衝動,盡量讓自己語氣正常,“你忘記了你之前說過的?忘記了你的夢想?”


    “晚晚,你別勸我了。”黎年年心裏明白,最大的原因還是沈子燁。


    和沈子燁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長,她越來越發現自己有了變化。


    那個男人,光芒太盛大,被他的光輝籠罩太久,黎年年有些慌張,也有恐懼。


    她恐怖潛移默化中沈子燁對自己的影響,她需要把一切萌芽扼殺在搖籃中。


    而歐陽,與其說原因,倒不如說是借口更合適。


    在她心裏,歐陽早就成了後半生的依靠,所以其他所有不該有的想法,都是不忠。


    她討厭不忠。


    因為她有一個不忠於愛情的母親。


    “好吧,但是還是希望你三思而後行,就像你曾經說的,沈氏的磨練可能是一輩子都不會再遇到的,一個女人,有愛情有事業,才是最好的狀態。”慕晚晚輕輕把頭靠在年年的肩膀上,“但是無論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會支持的。”


    謝謝,黎年年在心裏默默的說。


    兩人安安靜靜,任靜默時光徜徉很久很久,黎年年已經完全平複了心情。


    想到剛才自己的莽撞有些臉紅,沒吃過豬肉可見過豬跑啊,怎麽就慌成那樣子,連自己身體情況都不了解的情況下就信口雌黃的怒罵沈子燁。


    之後想到晚晚問自己的話,又忍不住想笑,她手肘輕輕戳了戳慕晚晚。


    小聲問道,“第一次那啥,是不是很疼啊?”


    慕晚晚怔了怔,而後賊兮兮一笑,“是啊,特別疼,整個人像是被劈開一樣,做的時候疼,做完了更疼。”


    聞言,黎年年眸子裏閃過一抹淡淡的驚恐,“那以後……”


    噗嗤一聲,慕晚晚笑出聲,“以後自然是越來越契合,他知你深淺了,你也知他短長了,就……越來越和諧了,但是我家霍首長每次還是要把我折磨的死去活來的。”


    黎年年著實沒有想到晚晚會和她討論這樣的私密問題,一時間有點跟不上晚晚的車速。


    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句,“我看你今天精神氣色都挺不錯的。”


    慕晚晚理所應當的揚了揚秀氣的柳葉眉,“那是當然,可能昨晚醉死了,竟然什麽感覺都沒有。”


    黎年年:“……”


    “等你長大了你就明白了。”慕晚晚裝出一副老生常談的樣子,語重心長的拍著年年的肩膀說道。


    話音未落,黎年年一臉懵逼的看著她,慕晚晚倒是先笑了。


    …… ……


    霍景琛哪裏都沒有去,直接跑去了軍區的訓練場。


    頂著四五月份的不算特別灼熱的太陽,上身僅僅穿著黑色緊身背心,下身是迷彩服,腳上一雙軟底黑色訓練靴,接二連三的打退了應戰的人。


    “再來!”他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下,落在訓練場上,落地有聲。


    對麵一群迷彩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了傷,又見霍首長一副要人命的狠厲,更加不敢上前。


    “他娘的,老子養了一群慫蛋嗎?就你們這種水平,談什麽戍邊,談什麽保家衛國,慫貨,上。”他厲聲大吼。


    “報告!”警衛員小跑過來,站定,大聲喊道。


    “說!”霍景琛低沉的聲音擲地有聲。


    “政委請首長過去一趟,說有要緊事商量。”


    “老子沒空。”霍景琛衝對麵的迷彩服勾勾手指,“繼續!上!”


    警衛員心裏震顫一下,硬著頭皮說,“政委說首長不去一定會後悔的。”


    “***。”霍景琛冷笑一聲,“老子就去會會你。”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進去政委辦公室後,第一眼就看到的蕭逸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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