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傲走出劍塚,又迴到了葉景軒的身旁,不過和他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樣。


    葉景軒和一個人在原處席地而坐,喝著上好的酒,兩個人侃侃而談。


    “師父……”


    顧傲都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語氣問葉景軒。


    葉景軒和那個黑影在這裏喝酒聊天,迴憶他們兩個之間的約定。


    思緒被拉迴了六年之前……


    葉景軒正獨坐於古色古香的書房中,一杯香茗在手,心情頗為悠然。


    他望著窗外漸落的夕陽,思緒不禁飄向了遠方。


    突然,一陣輕微的敲門聲打破了室內的寧靜,隨後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進入了房間。


    此人一身黑衣,臉上罩著一副黑色麵罩,隻露出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眸,讓人不寒而栗。


    他坐在葉景軒對麵,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碰撞,卻沒有任何言語。


    這一刻,氣氛顯得有些凝重,卻也充滿著未知的吸引力。


    “昔日的江湖,你可曾聽說過?”


    黑衣人終於打破了沉默,他的話語如同清泉流淌,激起了葉景軒內心深處的漣漪。


    葉景軒點了點頭,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激動。


    他一直以來都渴望了解那個傳說中的江湖,那個充滿傳奇與激情的世界。


    他急切地問道:“可否與我分享一些過去的風光之事?”


    黑衣人深深地看了葉景軒一眼,似乎在確認他是否有資格聽到這些故事。


    確認無誤後,他開始緩緩講述起來。


    “那時江湖上各大門派林立,英雄豪傑輩出。各路英雄爭霸天下,比武較技,勝者王侯敗者寇。”黑衣人眼中閃爍著迴憶的光芒,“而我們的武藝也在無數次的較量中得到錘煉,我們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鬥出了江湖的風雲變幻。”


    葉景軒聽得如癡如醉,仿佛已經置身於那個充滿傳奇的世界之中。


    他感慨道:“那些英雄們如今都已不在了吧?”


    黑衣人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緬懷,“不,他們還在,隻不過……現在的江湖,已經不再是他們的江湖了。”


    葉景軒有些不解,“那是什麽樣的江湖?”


    黑衣人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語來描繪那個世界,“那是一個更加複雜、更加殘酷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中,實力就是一切,弱肉強食是永恆的法則。”


    葉景軒聽著黑衣人的講述,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這個江湖的世界,雖然不再是他所熟悉的江湖,但卻更加吸引著他。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在這個更加複雜、更加殘酷的世界中拚搏的身影。


    他們兩人繼續暢談著過去的風光之事,黑夜漸漸降臨,書桌上的香茗早已冷卻。


    而葉景軒和黑衣人的話題卻沒有結束的意思,他們仿佛已經成為了多年的好友,彼此分享著心中的故事。


    在這個夜晚,葉景軒收獲了許多關於江湖的迴憶和故事,也收獲了一份難得的友誼。


    他感謝黑衣人的出現,讓他看到了一個更加廣闊、更加精彩的世界。


    而黑衣人也從葉景軒身上看到了一個熱血的年輕人,這讓他感到欣慰。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麵,但卻是他們最難忘的一麵。


    夜深了,月光灑在書房的窗欞上,照亮了兩人相對而坐的身影。


    這一夜,他們聊了許多,也留下了許多美好的迴憶。


    他們知道,這個夜晚將會成為他們人生中一段難忘的時光。


    果真,他們足足記了六年的光景。


    那時候的葉景軒,不過十歲出頭,卻是對江湖充滿憧憬與希望,就像是現在的顧傲這樣,當時葉景軒也是滿心都是江湖,熱血從未涼過,可如今……


    少年之血未涼,他還是那個少年,隻是當時那個懵懂的少年,竟也有了自己的徒弟。


    “你說……你那徒弟,他能不能成功的取到那把劍?”黑衣人問道。


    “我覺得他可以,或許……他一定可以!”


    葉景軒一直很是相信顧傲,覺得他是可以的,那把劍不是傳說,隻是黑衣人當年的佩劍,當時的黑衣人,也不過他現在這個年紀。


    經曆了一些事情,也都看開了,也就無所謂了,守著無名劍塚這麽多年,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更不是什麽都想著,該放下的,就應該放下。


    想著想著,什麽就都不重要了。


    看著顧傲一臉懵的站在原地,葉景軒給他介紹道:“這位……是我的一個老朋友,至於他的名字,我也不知道。”


    顧傲:“???”


    這麽多年的老朋友,怎麽可能連名字都不知道?


    但不是葉景軒不知道他的名字,隻是……他從來就沒有名字。


    從小到大的一個孤兒,哪裏來的名字,一直喚做無名,就連身後守護的劍塚,也是無名劍塚,至於他原來的佩劍,也是無名的。


    那人已經注意到了顧傲腰間的佩劍,正是他多年的老朋友無名。


    “這把劍……可有名字?”那人問道。


    顧傲:“踏歌。”


    “踏歌,真是個好名字,踏月同行千裏寒,歌盡江湖恩義緣,就叫它——踏歌!”


    那人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好像覺得這把劍在顧傲的手裏,比在自己手裏,要好得多,他也確信顧傲不會虧待了這把劍,他就放心了。


    “這把劍……”顧傲欲言又止。


    那人哈哈大笑了起來,江湖少年,不應該如此拘束,應該豪放一點,不用說話欲言又止的,應該豪邁一些,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這把劍,尋得個明主。”


    那人說完,便離開了。


    顧傲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也不知道此時的他,還有什麽好說的。


    葉景軒看出了顧傲的心思,於是便說道:“走吧,我們也是時候該離開了,不要再打擾他了,你這白撿了一把名劍,還不趕快跑,不怕他反悔啊?”


    顧傲還是一臉嚴肅,甚至有點分神,他摸著腰間的佩劍,久久不能迴神。


    沒等顧傲迴過神來,就被葉景軒拉走了,老是賴在人家這裏,也不是個辦法,真怕她反悔,顧傲可就不好走嘍!


    “你這是……還沒迴過神來呢?”葉景軒問道。


    顧傲:“我……”


    說罷,葉景軒便讓顧傲拔劍,他也好久沒有試過名劍的威力了,也讓葉景軒自己感受一下,時隔六年的無名,如今能爆發出怎麽樣的能量吧!


    顧傲也乖乖拔劍了,這一次,葉景軒手中無一物,甚至連樹枝都不需要,就是用他的雙手去接如今的踏歌劍。


    可一旦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後,那就是無劍勝有劍!


    葉景軒身姿如鬆,麵帶微笑,眼神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


    他如春日微風中的柳絮,飄逸而灑脫。


    而在他的對麵,顧傲則是手執踏歌,他的劍法便如踏歌般激昂,每一劍都帶著震撼人心的力量。


    葉景軒選擇先發製人,他已經好久沒有見識過踏歌劍的威力了,屬實是期待住了。


    隨著戰鬥的展開,葉景軒的劍法也愈發淩厲。


    他的劍如流水般流暢,又如閃電般迅疾。


    每一次揮劍,都仿佛在空氣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


    而顧傲的踏歌劍則如同狂風驟雨,時而疾如閃電,時而緩如流水,讓人目不暇接。


    突然,葉景軒的長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直取顧傲的咽喉。


    而顧傲則以更快的速度迴敬了一劍,劍尖直指葉景軒的心髒。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葉景軒瞬間變招,長劍猶如遊龍般在空中穿梭,巧妙地避開了顧傲的攻擊。


    此刻,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他們的每一次出手,都像是在演奏一曲震撼人心的交響樂。


    葉景軒的長劍猶如一道閃電,劃破了空氣,直取顧傲的要害。


    而顧傲則以更快的速度舉劍相迎,劍尖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在這驚心動魄的一刻,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葉景軒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和決然,他知道這一戰的勝負隻在一瞬之間。


    而顧傲的眼神中則充滿了挑戰,他堅信自己的踏歌劍法足以戰勝任何對手,但葉景軒……是個例外。


    就在這一刹那,葉景軒的長劍與顧傲的踏歌劍相撞。


    兩把劍在空中交織出一道耀眼的光芒,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照亮。


    周圍的空氣在這一刻仿佛凝固了,隻剩下兩人的唿吸聲和劍鋒相交的聲音。


    最終,葉景軒的身形微微一晃,但他卻並未後退半步。


    而顧傲則搖晃了一下,長劍上的光芒也黯淡了許多。


    這一刻,勝利的天平似乎已經倒向了葉景軒。


    然而,顧傲並未放棄。


    他深吸一口氣,再次舉起了手中的劍。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要將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這把劍上。


    他的劍法再次變得淩厲起來,如同狂風暴雨般向葉景軒襲來。


    葉景軒沒有退縮,他迎著顧傲的攻擊,揮舞著手中的長劍。


    他的劍法更加靈活多變,時而如流水般輕柔,時而如雷霆般迅猛。


    最終,這場決鬥以葉景軒的勝利告終。


    他站在那裏,臉上帶著勝利的微笑。


    而顧傲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和遺憾。


    然而他知道,在這場決鬥中,他已經盡力了。


    畢竟他的對手,可是少年天才葉景軒,也是自己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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