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坼把看完的信重新折了迴去,難得的關心起了遊岑的狀況:“遊岑怎麽樣了,這兩天給他請個假。”


    這種事情是該休息休息,調理一下心情的。


    “小院長還在正常上課,他說最近課業比較緊張,讓我們不用擔心他。”邵文成組織了下語言說。


    一個逞強的小屁孩。周坼大概明白。


    把信重新交給邵文成,說道:“拿給他看,裏邊有他的邀約,你去給他請假。”


    邵文成點了點頭,扭頭看著外邊的場景,還是問了一句:“鍾先生身份不向大家交代一下麽。”


    鍾隨安這個身份亂的很,但是從參與這次723事件重啟,然後順便抓捕了容幸的幾個人都大概能猜出其中的行道,就沒人多問。


    但是其他不知情的就難免揣度,從敵對到如此親密的關係,要不是周坼的身份擺在那,估計謠言就紛紛揚揚地起來了。


    再加上最近院裏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這種風口上,最容易人心惶惶。


    周坼歪了歪頭看了眼門外坐在躺椅上的人,直起懶散的身子,還是沒想著做什麽,“順其自然吧,不用理會。”


    邵文成默默地想了下南北科玄院多少次不對付吵起來的場麵,又把話咽了下去。


    算了,反正聯姻的是教授,又沒他們什麽事,到時候北科玄的錢,他們說不定還能沾點光的呢。


    至於其他人,說兩句閑話也就過去了,也沒什麽權限說別的了。


    “你們別管我了!我忙完就會自己迴去的。”鍾隨安略微崩潰地捂著耳朵跑進屋子裏,把頭埋進周坼的頸窩裏,悶聲說話。


    “他們煩死了。”


    說說說,說個沒完,說是把他當少爺看,實際自己的話一句也不聽,真的煩死了。


    本來這個房子就小,除了搬家工人,還來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擠進來,嘰嘰喳喳的沒停下來過,周坼的房子還從來沒這麽熱鬧過。


    周坼順手地幫他捂著耳朵,邵文成看著這情況還是很識相地先走了。


    家裏才安靜下來,周坼圈著他,溫聲說:“中央管理局那兒,我也會去,你要不要一起。”


    鍾隨安下巴壓著她的肩膀,“啊?”了一聲,歎口氣:“那我考慮考慮吧。”


    中央管理局在京圈的地界,迴去難免要遇上家裏那些神經質的人,他單純地不想看見他們。


    遇見心情就不好,他就算是待在北科玄的時候也是整日整日的窩在實驗室裏不出來。


    至於對外的事情也一直是他們在代管,鍾隨安倒是許久沒有和人打交道了。


    南科玄的人好幾個都有話癆屬性,硬生生地逼得他說了很多話。


    ……


    周坼搬家大概用了一兩天,才徹底把新家裏布置好,後麵還要陸陸續續地處理了下藤蘿的事情,不知不覺就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


    這關頭天氣多變,轉入深秋,涼氣就爬了上來。


    某個人身體不好,打了幾個噴嚏後,就被勒令待在家裏了。


    “不是,上次真的是意外……”鍾隨安嚐試掙紮地說,“就淋到了一點雨,真不至於感冒……”


    “我保證……啊……秋……”話還沒講完,一個噴嚏就應聲而來,尷尬得他腳趾扣地。


    鍾隨安捧著感冒靈,莫名的有點心虛,眼神飄忽:……


    周坼還在辦公,順手拿過旁邊的遙控把室溫調高了,然後無視鍾隨安的話,繼續辦公。


    鍾隨安一口氣喝完手裏的感冒靈後,跑下沙發鑽進她懷裏,兩隻手捧著她的臉轉過來,故作嚴肅地說:“周教授,你再不理你的男朋友,他就要無聊死了。”


    周坼被迫地放下手裏地鼠標,無奈地去看他。


    周坼:……


    “哎呀,我錯了嘛……”鍾隨安先破防了,他受不了周坼不理他,那簡直是太難受了,還不如讓他去死呢。


    “我以後再也不喝酒跑去淋雨發酒瘋了,可以了吧?”


    “不不不,我以後再也不亂喝酒了!”在那雙眼睛的直視下,鍾隨安迅速改口。


    “求求你啦,快點理我吧~”他眨巴眨巴那雙大眼睛,大聲撒嬌。


    周坼親了親他的嘴角,有點無奈:“身體不好,少喝點酒。”


    病秧子一個,在作為鬼魂的時候喝了那麽幾口就上癮了,也不看看他現在都是什麽脆皮身體。


    鍾隨安鬆了口氣,猛親了一大口,“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說完才從懷裏滾了出來。


    不亂喝,又不代表著不能喝是吧,他偷偷喝就行了,一次喝一點點不會被發現的。


    周坼沉默,她隱約記得剛開始認識他的時候他不是這個性子的,現在像個任性的小瘋子。


    周坼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繼續整理去中央管理局的東西。


    遊岑沒法做,邵文成做不過來,程錦權限不夠,這到頭來事情還是要落在她的頭上。


    下一周就是開會的時間了,她這兩天整合完了,還要準備提前去京城。


    —


    —


    “我的耳墜呢?”鍾隨安抬手摸了摸耳垂,想起來周坼送的耳墜一直沒戴迴來。


    周坼正幫他編著辮子,最後綁著發圈,忽然聽他發問,才想起來當初的耳墜還戴在她的耳朵上。


    因為他從耳墜裏出來迴到自己的身體裏,耳墜開了靈但是無主,很容易就被她的本源力量影響破碎了。


    他一直沒提,周坼就一直沒說。


    周坼冷靜地假裝從抽屜裏重新拿了一對,朱砂一樣的紅豆耳墜懸掛在他的耳垂上,和他的膚色相得益彰。


    今天天氣冷,周坼就沒把他的頭發全紮起來,隻在耳邊留了一條長生辮,一直垂放在胸前,其他的頭發披散著,那一點朱紅在黑發間若隱若現。


    鍾隨安還沒來得及問之前那一對去哪了,就被圍上一條黑色的圍巾,然後蓋上一個白色的兔子毛絨耳罩。


    鍾隨安:?


    “這個……就不用了吧……”鍾隨安有點羞恥地想要拿下來。


    這個東西他都是在家裏邊戴的,也沒拿出去過。要知道他在別人的眼裏都是高冷神秘的好吧,要是到時候他帶著一頂兔子毛絨耳罩出去多毀形象啊。


    周坼仔細地看了眼天氣預報,今晚可能有雪,然後拒絕道:“你先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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