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海秋抹幹了眼淚,定神聽著。


    小鏡子的黑煙霧在她麵前停滯了半晌,一動不動。


    “為了別人,你已經不是自己了,你知道嗎?”小鏡子歎息一聲道。


    “此時,他們需要我,不論他們受到的傷害是否因為我,我都要幫他們,不遺餘力!”海秋望著小鏡子說道。


    “他們為你做了什麽?你值得嗎?”


    “值不值得,在我心。”海秋低頭思忖了一會兒說道。


    “你——”


    “我心意已決!不要再耽誤時間,她會死的。”海秋一字一句道:“告訴我,怎麽做?”


    小鏡子又歎息一聲道:“很簡單,離開她,離開你所珍惜的愛人、朋友,離開他們!”


    “這樣?”海秋一驚:“隻有這樣?”


    “沒錯。”


    “好。”


    “為什麽不問問,以後你重生的人生是否將永遠眾叛親離?”


    “不會!”唐海秋沉聲道:“我會扭轉這種局麵,顛覆這個空間——相信我,我不會是一個人!”


    “好吧!”小鏡子又歎:“這次畜災,共出現三條命案,不過你略可安心,已死的三個人身上都有命案,他們是死有餘辜。中鼠毒的唯有你的朋友一人,選擇她,不過是對你的一個警醒。”


    小鏡子沉吟半晌,才道:“用你的血,為她去毒。”


    “我的血?”


    “沒錯,你的血。”小鏡子解釋道:“你來自前世,體內自帶異能,否則你也不可能重生來到這個年代,又有空間靈泉水加持,所以,你的血液是與眾不同的。”


    “你不是說靈泉水不是靈單妙藥?”海秋不解。


    “對空間之外的人來說,它不過起到強身健體的養生作用,對你來說,則不同,你的體質有利吸取靈水精華——”


    “我這便走,再見。”


    “不必著急,你不去,她不死。”小鏡子道。


    唐海秋沒有迴應,直接往外走去。


    “你為什麽不問問我,如果你選擇放棄她不管不問,會得到什麽結果?也許——”小鏡子追著她問。


    “我不會做這樣的選擇,你知道的……”


    唐海秋幫李素珍飲下一碗自己的鮮血,李素珍很快醒來。


    “你咬著這塊毛巾!”海秋放下她道:“再疼也要忍住,不要動這隻胳膊,我得幫你把化膿的血水放出來才行!”


    李素珍點了點頭。


    唐海秋手起刀落,一個洗臉盆接了半盆子血膿混合物。


    李素珍疼的冷汗如洗,海秋邊侍弄著她的胳膊,邊安慰道:“到底是個土匪,匪性了得!要是我,寧死也不敢放血啊!佩服佩服,女俠!”


    李素珍虛弱地搖了搖頭,苦笑一下。


    閻居豪和屠占魁進來的時候,海秋正幫李素珍喂水。


    “你這是做了什麽?”屠占魁盯著海秋手腕上一道傷疤問道。


    唐海秋雲淡風輕道:“我小時候被毒蛇咬傷過,聽老郎中說,我的血能解百毒,我當時還不信,現在——呶——”海秋用下巴朝素珍指了指,“還真是那麽迴事!”


    閻居豪沒有做聲,他接過她手裏的碗,放在桌上,伸手拉起她,雙臂一橫將她抱在懷中,走了出去。


    “你放我下來!”她的聲音亦是有氣無力的。


    他不應,一直走到他一個妹妹的房間,把她放在一張幹淨的床上。


    他默默地幫她包紮好傷口,而後,站起身來要出去。


    “等等,閻老二——”她說:“我有話要跟你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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