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儒由蘇老夫子帶著趕路,一路上走的到也舒坦,許雲儒問了許多有關‘冥府’的事情,但由於此組織行事過於隱秘,記載下來的有關內容也少,所以蘇老夫子對此也知之不多。


    臨近學堂時,許雲儒突然記起一事,連忙問道:“先生,那宋員外曾提起過彩玉,這是什麽東西?”


    蘇老夫子笑道:“這個啊,其實就是山上修士們用的錢幣,除了彩玉之外,還有紫玉和墨玉,具體的你迴去翻書自己查去,”說到此處老夫子笑意一斂,接著說道:“以後也可以多看看佛經和道經等,對你有好處。”


    許雲儒以為老夫子讓他拓寬知識麵,也就沒多想,滿口答應了下來。


    小城的黃昏中,一位少女坐在門前的台階上望著街角,不知是哪一秒,當許雲儒的身影出現在她明亮的眸子裏時,少女站起身雙手叉腰喊道:“出趟門膽肥了是不是?”


    許雲儒被陸雲溪問的一愣,見陸雲溪一臉的不滿,隨即道:“女俠這是作何啊?”


    陸雲溪走上前拍了拍許雲儒的肩膀,笑嘻嘻道:“以前居然沒看出來你還有這份賊膽,連女菩薩都敢調戲。”


    許雲儒正要解釋,陸雲溪擺擺手,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老氣橫秋道:“哎,不用解釋,年輕人血氣方剛可以理解,你大哥我也是**湖了,可是你被打的半死不活的模樣,這可就有點失了我的顏麵了。”


    許雲儒趕緊拿出給她從京城帶來的禮物,雙手奉上,裝模作樣說道:“小小心意,還請大哥請笑納,他日若遇見了那女菩薩,還請大哥替小弟做主啊。”


    陸雲溪接過禮物,立馬換了臉色,滿意地點點頭道:“還是小許會來事啊,你且放心,你這仇大哥替你報了。他日我馬踏江湖之時,若你願意鞍前馬後追隨與我,我將她搶來給你當個小媳婦,也不是不可以。”


    許雲儒自從認識陸雲溪起,兩人時不時就要上演這一出,江湖大哥與小弟間的對話,為了滿足這位女俠對江湖的憧憬,許雲儒也隻好將就著,時間長了他也就習慣了如此。


    兩人走向屋內時,陸雲溪問道:“聽說你迴來時又跟人打了一架,怎樣?沒吃虧吧?”


    “還好,這是受了些皮外傷”,許雲儒迴答道。


    陸雲溪聽後皺了皺眉頭,又說道:“我爹那裏有藥膏,一會我給你送去,保證你用完連疤痕都沒有。”


    晚間,陸雲溪給許雲儒送去藥膏後,又讓他詳細講講這次出門挨打和打人的趣事,許雲儒拗不過她,隻好撿有趣的地方一一道來,聽得陸雲溪是兩眼放光。


    碧螺宮山門內的竹樓裏,林雲兒與柳月對坐,兩兩無言。


    如今的林雲兒境界雖是一日千裏,但越發的沉默寡言,對誰都沒個笑臉,柳月看在眼裏急在心裏,要長此下去,林雲兒心境定會出現問題,碧螺宮再出一個仙人境的機會就沒了。


    柳月率先打破了沉默,說道:“雲兒,再過幾個月就是一年一度的書院選材,屆時,每個書院管轄內的學堂都會將這屆優秀的苗子送往書院,書院會同各大勢力一起挑選弟子。”


    林雲兒依舊沒有理會,柳月隻好繼續耐心說道:“赤龍洲內兩大書院,我碧螺宮都有名額,為師打算讓你負責此事,權當出門去散散心。”


    柳月說完見林雲兒還是無動於衷,心裏由不得有些惱怒。


    柳月心裏埋怨著,林雲兒卻是說道:“那我就去大梁書院吧,溪山書院事宜,師傅自安排別人。”


    林雲兒之所以這麽說,也是有她自己的想法,她記得自己就是來自北邊,借此機會倒是可以迴去再看看,當年自家對麵那瘸腿老先生不知還健在與否,要是在的話也可接來此地,算是替某人盡上一份孝道。


    柳月見林雲兒答應此事,也就鬆了口氣,叮囑幾句後便也離去。


    至於對於林雲兒如此態度,柳月也是有自己的打算。


    可以看出來,林雲兒對她和鄭儀是懷恨在心的,但鄭儀修為高深,林雲兒就算借著鄭儀處得來的機緣造化,將來也難以找鄭儀報仇。


    柳月雖是同樣得了鄭儀的機緣,但她原本資質是比不上林雲兒的,隻等將來林雲兒境界上來,難免不會找她的麻煩,但要將其提前解決掉,則會引來鄭儀的怒火,因此柳月自然是不敢,隻能眼睜睜看著林雲兒成長起來。


    由此,柳月現在對林雲兒不可謂是一再放低了姿態,也算是對將來林雲兒的秋後算賬,給自己提前找的一條不太穩妥,但又無可奈何的退路。


    大荒洲那高聳入雲的山上宮殿內,墨玄與山下學堂的那位老先生正在下棋,墨玄皺著眉頭苦思無果後,果斷投子認輸道:“與先生對弈一局,弟子受益匪淺。”


    老先生笑道:“方才我也是應對的吃力,假以時日,你這棋力不在我之下。”


    倆人一番閑聊過後,老先生沉吟一番後,說道:“我打算出去走走,原本那最有希望的一顆棋子沒了,總得從別處再找迴來。”


    墨玄道:“我大荒妖族能有今日,全憑先生這些年盡心盡力,可是我也想過,一洲之地雖重要,但在我眼裏不及先生一人來的重要,如今大荒耳目眾多,先生大可不必親自四處奔波,還請先生三思。”


    老先生歎了口氣,說道:“你且放心,我心裏有數的,此事必須我親自去方能成功。”


    墨玄問道:“先生此去可還是跟那最後一顆棋子有關?”


    老先生神色中露出些許追憶神色道:“雖說是棋子,但畢竟是師徒,當初我也是很看好他的,本想著任其自由生根發芽,少些關注,以便瞞天過海,誰曾想還是過早夭折。”


    “之前的棋子皆是過早夭折,不管是在外放養,還是帶迴大荒來的,都難逃此劫,想來這就是逆天行事的結果吧”,墨玄感歎道。


    老先生聽聞也是默認,神色黯然說道:“畢竟師徒一場,他如今不在了,我這做師傅的雖不好出麵,但也總得借此做點事情出來。算是為他,也為了大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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