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是一種強大而又恐怖的情緒,它使人盲目但又給予破碎之人繼續前進的動力與撕裂焚毀一切的魄力。


    身負仇恨之人往往能做出與尋常自己截然不同之事。


    王城大門已開,怨恨的火苗即將雄起,僅存的流浪商人聚合在一起馬不停蹄的向著王城奔去。


    而在他們的身後,則有一群瘋子在狂笑。


    “啊,沒想到和大部隊分散了啊?不過這不重要,隻要把那食糞者從監牢之中帶出來就行。”他們正是當時闖入拉塔恩祭典的危險分子。


    隻是此刻他們因為某些瑣碎的事與那大部隊脫了隊。


    而他們此刻的目的正是要解放那讓整個交界地的人都恐懼過的夢魘——食糞者。


    不過卻讓他們碰到了氣勢洶洶的流浪商人部隊。


    “哈哈哈這黃金樹可真有意思,一個勢力能讓這麽多人敵對也是不一般啊,哈哈哈哈!”其中一人捧腹大笑,那笑容極其誇張,好像要把下頜骨折斷似的。


    “可不是嗎,我能明白先祖為何有這麽大的怨氣了。”其中一人附和道。


    而另一個看起來比較冷靜的人則是冷哼道:“一棵破樹罷了,死亡死亡沒完全剔除,大火大火沒有完全熄滅,廢物東西。”


    “哦~?你似乎很懂啊,你可從來沒和我們說過這些事啊?”一個矮個子竄到這人的身前饒有興趣的問道。


    “也好,當個笑料也好散散無聊的氣氛。”接著男人便繼續說道,“那黃金樹曾經想要剔除死亡,達到永恆,但最後卻隻是把那代表死亡的盧恩交給了一個黑狗,讓區區一個野獸封印了此物。再說那大火,巨人火焰是那黃金樹最大的克星,是決不能留下的東西,但是你們猜怎麽樣?黃金的人居然還沒有能力完全撲滅這個隱患,最後還是讓一個巨人終身看管那口鍋,著實可笑。”


    男人說完周圍竊竊私語。


    真的假的?這可太搞笑了之類的話比比皆是。


    “笑死個人,隱患都沒剔除居然還敢揚言永恆,真是一群蠢貨。”眾人哄堂大笑,此刻他們對於黃金樹的鄙夷又加重了幾分。


    不過嘲笑歸嘲笑,他們要幹的事還是如往常那般,殺戮,殺戮還是殺戮。


    隻有殺戮才能滿足他們血脈之中的饑渴,摧毀黃金樹那是順帶的事。


    他們早已今非昔比,如果再次和拉塔恩這種強者相遇,他們有自信拿下對方。


    當然前提是他們聚合在一起,他們為一個團體且力量也是共有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這裏就是王城羅德爾?好生奢華之地。”其中一人望著王城不停的拍手,“真會享受啊。”


    羅德爾的守衛早就被那城內熙熙攘攘的人群所吸引,此刻的城門防衛薄弱,防範意識讓人低的發笑。


    這幾個人不費吹灰之力的便從正門闖入羅德爾:“真可惜啊,沒和那群護衛打上幾場,傳說在過去古龍都沒突破這王城,如今弱成這樣著實招笑。”


    “哦...那個家夥...”建築不過浮雲,任他裝飾的何其華麗在這群殺戮之人的眼中也不過浮雲,真正吸引他們的永遠隻有活物和強者。


    而眼前早已化為岩石的古蘭桑克斯,無疑是最抓視線的存在。


    史無前例的巨大身軀,哪怕化為岩石其威嚴也不曾被消磨,如果是一群弱小之人想必在目睹它那巨大的身軀之時便會跪服吧。


    “氣勢很強,可惜已經死了,我們還是抓緊去下水道吧,那群商人已經先一步去了。”那名比較冷靜的人拿出一張圖紙。


    那上麵是如蛇爬行一般的迷亂路線,這便是王城下水道的簡易地圖,是他們從流浪商人那獲得的情報。


    至於這情報流浪商人是怎麽得來的他並不在乎,不過既然受了他的好處就得幫這些流浪商人幹一些事。


    如果不是忌憚他們那個怪異的火焰,早就殺人取物了。


    冷笑一聲之後他便帶領著眾人去和王城之中的大部隊集合。


    而他們所感應到的大部隊的所在地正是王城之中的鬥技場,場內咆哮震天,每一個人都卯足了力氣廝殺,血氣彌漫四周。


    “聽先祖所說,過去交界地的人就是在此地成為鬥士來互相廝殺的吧,好像是對那初始之王獻上敬意...”男人目不轉睛的看著場上的廝殺。


    這時身後傳來的聲音不禁讓他迴頭望去。


    是他們這個團體的頭領,此刻的領隊渾身皆是敗者之血,他扯著嘴大笑道:“哈哈哈哈這可不是對那葛孚雷獻上敬意的,全是偽裝啊!”


    頭領話畢惹得本就躁動的隊員更加吵鬧起來:“閉上嘴!你們想死嗎,我有沒有說過要冷靜,別當那傻子。”


    嗬斥完一眾人之後頭領轉動一隻眼睛看向鬥技場猙獰的笑著:“這人心啊,可是複雜的很...有些東西表麵看起來是一夥的,實際上早就背叛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頭領一甩手臂上的鮮血,那血液頓時在地上沸騰,此景讓眾人無不咂舌。


    “喂喂喂,這什麽東西啊,頭啊你是幹掉了什麽特殊血脈的人嗎!”那小個子一隻手碰上鮮血,下一刻燒的他吱哇亂叫。


    頭領見到手下這副滑稽的模樣繼續大笑道:“你們猜為什麽這鬥技場會被關停?”


    聽到頭領的詢問眾人你一嘴我一嘴的迴答。


    但答案基本都是大同小異,皆認為是第二任艾爾登之王拉達岡上台為了打壓葛孚雷殘留的影響才關閉的。


    但頭領一臉深意的搖搖頭:“祖先們也說過,初始之王葛孚雷偽人豪邁,雖好戰野蠻但不是我等這般喜好殺戮之人。”


    “他雖野蠻又好戰,但隻殺必要之人,而這鬥技場可並不一樣,這場上有過太多死者,就為了向一個葛孚雷獻上敬意?這對他有什麽好處。”頭領笑聲很尖銳。


    眾人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帶著一臉的茫然。


    更有不少人在催促頭領趕快說清楚。


    他拍拍手隨後說道:“這地方的鬥士們啊,下場可不太好咯,除了死就是瘋,這是顯而易見的不對勁啊。”


    集團首領接著說道同時還提起了剛剛進入交界地時經常見到的那些頭戴南瓜頭盔的瘋子。


    他們正是鬥士們的另一個下場。


    “可是頭顱,這是為什麽啊?”一人開口問道。


    頭顱側視隨後笑道:“那自然是祭祀失敗了啊!”


    他早就發現了,那些發狂的南瓜頭,非常懼怕蚊蟲的聲音以及剛剛流淌而出的鮮血。


    這是為何?難道隻是因為懼怕了戰鬥嗎?依頭領來看顯然不是。


    這些鬥士都是如自己這般的瘋子,說他們畏懼戰鬥而發狂顯然是不對的。


    那到底是為何呢?這就要說迴自己身上的鮮血了......


    “看我身上的這些血,他們在燃燒啊...這可不是一般人該有的血液。”皮膚傳來陣陣灼燒之感,但臉上依舊掛著笑容的說道。


    “而這血液正是從那些鬥士身上發現的...不,這樣說不準確,應該說是我的獎品吧,是我贏得鬥技場勝利的獎品。”頭領笑道。


    “等等啊,頭...這血液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這時那個矮個子再次開口,他抓著頭磕磕巴巴的說著,“哦哦哦,對,是在那些自稱鮮血貴族的人身上看到過的!”


    頭領大笑連連點頭誇讚。


    沒錯,這血液和那群貴族的基本相似,雖然並不完全一樣,但以他的平生閱曆來看,絕對是同源的。


    而貴族身後傳說有一位鮮血君王。


    既然是王,又敢自稱王朝,想必是有侍奉的神隻吧,而這鮮血便是這神隻的饋贈。


    而這鬥技場則是在鮮血王朝建立之前為那不知名神隻獻祭的地方!恐怕這地方也是那神隻降臨到交界地的第一個場地吧。


    “看來這神隻...很喜歡傷口與鮮血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有機會還真想見見這神隻啊!”頭領大笑著接著便聽到鬥技場之外傳來一股比鬥技場的廝殺聲還要嘈雜的噪音。


    一團怪異的火焰飛濺到鬥技場當中頓時燃起更為恐怖的火焰。


    場中的觀眾以及參賽者全部被這火焰所驅趕,而最上方的萊恩尼爾正護在金發少女身前,冷汗不斷地順著脊背流出。


    “這是發生什麽事了...好恐怖的火焰。”萊恩尼爾不斷後退。


    “義父...”少女並不恐懼且時刻保持著冷靜,淡淡開口道,“比起這個火焰,似乎鬥技場外麵的事情更加讓人擔憂...”


    萊恩尼爾往鬥技場外麵看去,那怪異的火焰逐漸擴散,一群奇裝異服的人士捂著眼睛在此地哀嚎,場麵極其的混亂。


    讓人完全摸不準頭腦。


    “這是什麽火焰,那群人不是流浪商人嗎,他們為何來王城?!”熙熙攘攘的人群邊跑邊說道。


    走慢的人當場被那火焰燒成了灰燼。


    此事一出人群更加混亂,強大一點的已經逃出生天,而弱小的則被火焰無情地吞噬。


    萊恩尼爾再次看向鬥技場的時候發現不知何時,那一群氣息恐怖的人早已離開鬥技場不知去了何處。


    “看來...這是一場浩劫呢...在白狼大人成王之前的一場浩劫。”少女抬起手輕輕的燃起一團靈火,她閉上雙眼,輕喚白狼之名,緊接著那火焰便激射而出。


    “不知您現在正在何處,但希望您...早日看到。”少女雙手合十進行祈禱。


    而城內的暴動,自然也傳到了末代賜福王蒙葛特的耳中。


    “鼠輩,受那野心之火擺弄之人...看樣子是瑪爾基特下場太久世人早已忘卻那份恐懼了,那麽也是時候讓他們迴味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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