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之中的黃金樹化身可以說是化身中的頂級存在,如今的法環破碎大樹衰弱,作為最靠近黃金樹的存在,它秉持著外來者必殺的準則。


    正當褪色者覺得這是一場少不了的戰鬥之時,這黃金樹化身居然迴歸了黃金樹,著實讓人費解。


    不過化身離開倒也沒什麽不好,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煩。


    褪色者和米莉森兩人正式進入羅德爾,朝著腦海中的地方前去,途中眾多王城守衛齊齊敬禮,同時還能看到他們對於米莉森的詫異。


    “大人請留步。”路過一個騎士的時候他伸手攔下了褪色者一行人,“前方並不太平,王城已經和過去不一樣了。”


    這名騎士緊盯著遠方的一處空地,語氣之中透露著憋屈。


    “此話怎講?”褪色者倒是有些好奇王城會發生什麽。


    騎士行禮過後緩緩道來:在王子葛德文死後,死誕者便由此誕生同時又因為法環的破碎,整個黃金樹的樹根發生了某種不潔的變化。


    那便是腐敗樹靈,這種生物遍布在交界地各處,王城之內也是盤踞著這種存在。


    它平常潛藏在王城的土地之下,感知到有人的來往便會破土而出對人發動攻擊。


    且因為它是誕生自王城的腐敗樹靈,實力極其強大,過去黃金樹化身曾親自出麵試圖解決這個突變的“同伴”。


    但很遺憾黃金樹化身根本無法奈何於它,到現在為止那家夥依舊存在於王城,以至於王城的人迫不得已荒廢了那塊土地。


    “腐敗樹靈啊...”褪色者思索一番確實認為這東西有一定的威脅,理應將它拔除,“這事我知道了,不過我現在並不是以那邊為目標的。”


    褪色者向這名騎士詢問起了在封印解除之前有沒有人用著自己的名號待在這個王城的。


    這個話題把周圍的很多守衛也一並引了過來,他們聚在一起一同思索最後表示確實有這件事。


    不過他們也記不清是什麽時候聽到的這個傳聞了,畢竟如今法環破碎對於每個黃金信徒或多或少都有影響。


    騎士們有著強大的實力足以保持理智,但代價便是記憶力的衰退。


    不過他們還是給出了一些有用的線索,那就是那人是結伴而行的,同行的還有一個掌握瑟利亞魔法的離群法師。


    “那你們巡邏的時候有沒有見到這類似的人離開?”褪色者繼續問道。


    守衛們搖了搖頭,雖然封印已經解開一段時間了,但也正是如此騎士們加重了守衛的力度以防宵小之人闖入王城,至少在他們的巡視之下是沒有發現離開的人的。


    他有沒有其他的手段離開就不得而知了。


    也不排除在封印解除的那一刻這人就動用賜福遠離了此地,一眾守衛如此向褪色者解釋道。


    “原來如此。”不過褪色者還是打算去一趟圓桌廳堂的原型,去那裏一探究竟。


    而那座建築就在前方的不遠處。


    進入前方建築,內部是與圓桌廳堂如出一轍的室內裝潢,唯一的區別便是此地並沒有廳堂那般熱鬧。


    也沒有雙指與解指老嫗,更沒有那顆無比耀眼的大賜福。


    “褪色者這裏是...”米莉森那驚訝的表情很明顯沒想到世界上會有兩個如此相似的地方。


    “建築嗎,相似倒是沒什麽,況且這裏原本就有著特殊的紀念價值。”摸向牆壁環望裝飾,此地在過去是各路強者雲集的地方。


    是王城高手的歇腳點,隨後他們便被派往參加巨人戰爭,至此也逐漸荒廢。


    被那人以廳堂的形式重現倒也沒讓這個地方徹底埋沒。


    “不過貌似沒有人的氣息呢。”這建築內部很大米莉森四處張望隨後露出失落的神色。


    不過褪色者不急不慢的伸出右手,再次喚起代表死亡的黑焰,不出片刻兩人便聽到不遠處傳來兩道驚唿聲。


    順著聲音追去終於讓褪色者找到了此行的目標,也就是那個圓桌廳堂內的初始褪色者......


    “不好!這狩獵神隻大劍為何會無故燃起!”灰白鎧甲後頸之上帶有白色狼毛,身穿此鎧甲的男人正有些焦躁的想要撲滅手中大劍燃起的火焰。


    其旁邊的是一位頭戴被紅布遮住雙眼的法師頭罩的男人,正好和守衛的消息對得上。


    “誰!?誰會在這個時候來到此地。”實在無法控製大劍的火焰他索性把劍插進地麵。


    弑神火焰隻焚生靈,因此他才會做出此舉。


    “看來神皮說的不錯,另一把神隻大劍果真被拿走了。”從陰影處走出褪色者二人,和另外的兩人互相對立。


    “你是何人,莫非是為這把劍而來?”男人因褪色者身上的氣息不敢輕舉妄動,最後冷聲詢問。


    “你問我什麽人,這衣服這假麵待久了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真身了?”眼神如利劍毫不憐憫的刺向眼前的男人。


    這話讓本就有些急躁的男人身子一怔,握著劍的手隨後開始發顫:“你...不,你怎麽會活著來到交界地...還找到了這裏!”


    “既是發生之事總有暴露的時候,我見你是個漢子老實道明緣由我可不殺你。”在男人震驚的目光之下褪色者抽出一柄和男人手中的神隻大劍簡直一模一樣的神隻大劍。


    隻不過褪色者的這一把,遠比男人的位格要高。


    “宵色之劍!?居然會在你手裏,你...你身為瑪莉卡女王的義弟為何要手握宵色之物。”


    褪色者並沒有迴答男人的話,隻是開始倒計時。


    每數下一秒褪色者手中的動作便進行一步,在倒計時即將完畢,大劍即將揮下的那一瞬一旁的維赫勒坐不住了。


    他對著男人吼道:“你還不老實說清楚!早就勸告過你了,你偏不聽!”


    “閉嘴!”男人迴斥道,“要戰便戰...我會向交界地證明...我這個白狼不比你要差!”


    “莫名其妙,誰和你比啊。”側下左邊身褪色者將一塊巨石拔地而起直接扔向男人。


    攻勢之快,破壞力之強以至於男人一人完全抵擋不住,還是在維赫勒的協助之下才將巨石摧毀。


    “夠了!我不想參與這場鬧劇了!”破開岩石的維赫勒惱怒的甩著衣袖,“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了,也算對得起我們這些年的友情!”


    說罷維赫勒就要遠離這個是非之地,但是卻被褪色者直接叫住:“你還不能走。”


    維赫勒迴頭暗自咂舌道:“閣下我與你可無恩怨,事實上我還勸過這個魯莽之人,是他自己不聽勸,莫要牽連到我。”


    “你先在那等著吧,我有事問你。”褪色者隻是對著維赫勒留下這一句話就朝著男人走去。


    米莉森自然知道褪色者攔住維赫勒所為何意,沒等褪色者囑托她就來到維赫勒身邊將他攔下。


    兩人感覺到了莫大的壓迫,除去褪色者那離譜的威壓,就連米莉森一人的水平都讓兩人不敢向前,褪色者再次看向男人問道:“你說不說,我不想和你多說廢話。”


    “我...我不認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那位女王會如此莽撞,會砸碎那偉大的法環!為什麽,為什麽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我明明是那麽的向往她。”男人握緊大劍言語之中蘊含了莫大的情緒。


    又是一個瑪莉卡的崇拜者?褪色者看著男人默不作聲。


    “瑪莉卡犯下的錯...由我來結束...所以我創立了圓桌廳堂...希望有誌之人能與我一同前行,重鑄黃金榮光。”男人發自肺腑的說道。


    “所以這和你用我的名號盜我的墳有什麽關係。”褪色者語氣不滿道。


    “你的名號...響徹於褪色者之中...我本是無名之輩,想要走下去必須要有無與倫比的凝聚力,而你...”男人羞愧的低下頭,而到了現在褪色者也明白了前因後果。


    “你倒是個漢子,不過有一點你可搞錯了,白狼可不是什麽維護律法的野獸。”褪色者提起男人,“而是追尋自由之風的靈狼。”


    作為一個和自己同時代的元老,褪色者倒也能理解有人對於瑪莉卡那堅定的崇拜和對律法的信仰。


    但是被瑪莉卡驅逐之後這部分人絕對是少數的。


    更多的人來到此地隻為成王,至於他們修複的是黃金律法還是其他的律法這點無法揣測。


    不過如果給他們更多的選擇他們也不會去選擇黃金律法,而是一個新的律法。


    “你,你有這如此強大的力量,為何不當王...為何要任由瑪莉卡驅逐。”男人抬起頭看向褪色者。


    “為何?這一切都是計謀,一場想要變革交界地的計謀。”褪色者放下男人說道。


    男人摘下頭盔,頭盔之下是一個年齡頗大的麵容:“所以...瑪莉卡是那計謀的主謀?那我們呢...我想我們也不是單純的棄子吧。”


    褪色者點點頭,男人頓時恍然大悟,失魂落魄的跪倒在褪色者的身前:“啊...原來如此...虧我如此奮力...到頭來這理念倒是完全與瑪莉卡相悖啊。”


    男人自嘲般的大笑,隨後吸了吸鼻子道:“罷了,罷了...看來我終究無法成為那白狼啊...冒牌終究是冒牌的...我還是太嫩了啊。”


    男人跪在地上低下頭顱以示歉意,這是男人對這麽多年冒用褪色者身份的懺悔,更是對自己的愚蠢的懺悔。


    “算了,你起來吧。”褪色者抬起手,“本來是想了結你的,不過看你這樣子,你倒也沒有太敗壞我的名聲。”


    “不過,你掘我墳的事不能就這麽算了,日後我要你隨叫隨到,你明白嗎,”褪色者看向男人,“哦對了,把這衣服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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