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莉森止住了揮下的刀刃她看向涅斐麗,卻發現那雙本是堅毅的眼眸如今此刻有些動搖“涅斐麗小姐你...”


    “讓她問...她從和我們相遇的那一刻就在強撐...想必那時候她就有些眉目了吧”一直沒有動作的褪色者此時開口道,經由褪色者這麽一說米莉森一驚,莫非真和涅斐麗有關?


    “是...不是義父叫你們來的...”涅斐麗搖晃的身軀不光是肉體的疼痛,還有心靈上的傷害,若非心智動搖憑借涅斐麗正常的技藝也不至於被打的如此狼狽


    惡兆獵人是強...但涅斐麗也不是那種不入流的戰士...


    “...”惡兆獵人跪倒在地一聲不吭


    這個舉動激怒了涅斐麗,她跌撞的跑到獵人身前抓起他的衣領聲嘶力竭道“是不是!是不是他!是不是百智爵士,基甸奧夫尼爾給你透露的這個地方!!”


    “百智爵士?”米莉森有些疑惑,她小聲的問向一旁的褪色者,在褪色者簡短的描述之中她明白了大概


    “知識確實應該掌握在對的人手中....”這是米莉森的第一個想法,大智慧與知識應當被真正的包容之人所接納,否則這知識與智慧隻會成為惡之染料,容易吞沒人的本性


    “惡兆...驅逐...”惡兆獵人依舊是答非所問


    “為什麽...義父...這是為什麽...”雖然並未從惡兆獵人口中得到確切的消息,但是來之前涅斐麗已經從一位老人口中聽過關於義父的一些負麵傳聞


    隻是她不願意相信...她希望從這個惡兆獵人口中聽到不是這個答案...但是很遺憾惡兆獵人越是不迴答就越是證明此舉是基甸所指使


    義父就是這樣的人...做事滴水不漏,基本不會給人追查到他的機會...整個交界地僅此一人


    終於涅斐麗在心靈的矛盾與崩潰之下也不顧褪色者和米莉森一臉絕望的跑出白金村


    “等一等涅斐麗小姐!”米莉森甚至都未來得及攔住她,因心靈情緒的不穩定她手中的雙斧所爆發的風暴將涅斐麗包裹讓米莉森無法靠近


    “褪色者我們要怎麽辦...她是去了哪裏”米莉森很擔心涅斐麗的狀態,而褪色者則是不緊不慢地說道“圓桌廳堂,想必是去找那男人一探究竟了吧”


    “基甸是她的義父,我們也不知道百智爵士對她的意義到底有多大,這事我們現在不宜插手,不過她應該是沒有生命危險的...隻要涅斐麗待在圓桌廳堂”


    “這...因為圓桌廳堂不得爭鬥嗎?可是如果她離開了呢,百智爵士不會殺她滅口嗎”


    “放心,我的符號不是白留的...況且現在還有其他的事要做”褪色者打消了米莉森的疑慮眼神望向一處陡坡之上的小罐子


    整座村子看似毫無生機,但是不要忘記了褪色者如今有著黑焰的加持對鮮活之物有著敏銳的感知,他能感覺到那陡坡之上有著什麽...


    米莉森雖然很疑惑但她對褪色者很是信任隻是默默地跟在身後,接著就看到褪色者踢了那街邊的罐子一腳


    “噫!別...住手!不要殺我”伴隨著一陣灰煙散去一個下肢極度退化身軀發白的老人抱著頭哀求道


    “這是偽裝?居然是幸存者!”見此米莉森連忙安撫起老人,結果也很好,米莉森的安撫成功讓老人卸下了心防,老人名叫艾爾帕斯


    是整座村子唯一的幸存者,其餘的村民都因為那群攜咒者走向了毀滅,如今也隻有自己一個保留正常神智的人


    “啊...褪色者戰士啊...能不能請你把這符節帶走啊?這東西絕不能落入那群人的手中,求求你了!我也沒有多少時日了...”


    “老先生請放心...我們會保管好的...咦?”當米莉森接過符節的那一刻一股熟悉的感覺爬上心頭“老先生...這莫非就是通往聖樹的符節嗎”


    “娃娃你也知道聖樹啊...是啊沒錯...這正是那通往聖樹符節的其中之一....那是接納我們白金之子的桃花源...但是如今我們腿腳不便無法完成那使命,對我們來說太過於貴重...甚至還招來了那群家夥的覬覦...”


    “如果你們遇到了一個名叫勒緹娜的女娃請將這符節交給她...或者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們也能帶她一起去完成屬於她的使命...前往那聖樹....”老人氣喘籲籲顯得很是虛弱


    “老先生你振作一點!”


    “不...如今看到有緣人能夠善待符節...我的心願也可以了結了...我們白金之子啊...生來就是如此...這是我們避不開的宿疾,嗬嗬”艾爾帕斯看向逐漸化為泡影的雙腳他淒慘的笑了


    “怎麽會這樣...”米莉森很是悲痛,接著老人長舒一口氣倒在地上沒了生機“符節...聖樹...放心吧老先生我們一定會帶達的...”米莉森握緊了手裏的符節


    “看夠了吧,看夠了就滾出來...王骸恩夏”褪色者的話語刺破恩夏的偽裝


    “...”被揭穿的王骸有些緊張,如今的褪色者氣息極其驚人,有著超越半神的感覺...本想著隱匿在他們的背後伺機而動,沒想到直接暴露了


    “想要這東西啊?”褪色者瞥向米莉森手中的符節語氣玩味,恩夏早已做好的戰鬥的準備,他裝備起那有些怪異的人骨武器好像一個拳套,他躊躇不前始終找不到動手的時機


    “再是精密也有疏漏...看樣子我與她的父女關係也要到此為止了啊...哈哈...哎...”看著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待在門外最後卻沒有自信敲響自己房門而離開的涅斐麗基甸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沒有任何能顧全所有事情...沒有任何人...也沒有任何人能夠殺死神明...涅斐麗啊...你我終究是凡人,而我們永遠也不會懂那神的惡趣味啊”


    砰的一聲百智爵士的房門被強硬的打開接著一個人影被扔了進來把屋內打的一片狼藉


    “嗯?恩夏?”那人影正是自己的隨從王骸恩夏,不過此刻的他胸口有個巨大的血洞已經沒了生機,一擊斃命“啊...看來我有必要為了手下的失禮而表示歉意啊...同誌”


    “算計那麽多有什麽用呢,基甸....”褪色者擦拭著手上的鮮血邁入百智爵士的房間


    “哎...看樣子你都知道了,罷了我也沒想瞞著你...”對於恩夏的死百智爵士內心毫無波瀾,偷襲簡直是無藥可救啊


    空氣沉悶寂靜,兩人一言不語隻是互相對視著對方,最後還是由百智爵士先開口打破了這窘態


    “我從不會為我所做的事而後悔,哪怕是失去涅斐麗我也要達成我的目的”基甸撿起一本書整理好有些雜亂的房間重新坐迴椅子之上


    “我不想與你為敵...你太過於強大我自知不是你的對手...和你為敵無疑是個愚蠢的決定...來談個條件如何?”基甸對眼前的狀況並沒有慌張依舊是一如既往地平靜


    “我會告訴你那符節的另一半的消息...這符節我爭不過你,既然如此不如大方的交給你”基甸目不轉睛地看著褪色者


    “....”褪色者沒有迴答,隨著他在交界地上遇到的人越來越多百智爵士的情報對於他來說並沒有多麽的重要,如今這家夥又幹出迫害白金人的行為是時候和他分道揚鑣了


    “算了吧,你的情報我受不起,到此為止吧”褪色者擺擺手,他不打算在和百智爵士有任何的瓜葛,如果可以的話他還真想就地解決基甸


    “哎...嗬嗬真是失策了...你我本該合作的很愉快的”基甸搖頭自嘲道,算計一生自己也會因此喪失不少好處,沒了褪色者、沒了恩夏現在連涅斐麗也不再信任自己


    眾叛親離啊...


    “你若沒有迫害白金村我倒還能和你合作合作,不過從這件事上來看你我理念並不一致啊,我不殺你,是因為你的報應不是我...基甸啊你要知道...知道的太多越會瘋狂...自作聰明的結果永遠不會太好,你的知識終會成為壓垮你的最後一根稻草”留下意義不明的一句話褪色者頭也不迴的離開了百智的房間


    “自作聰明...我的知識會害死我...奇怪...真是有趣”房間空無一物隻有寥寥可數的幾根蠟燭,百智爵士喪失了所有的親信


    “看樣子日後的行動有所限製了啊...”基甸看著滿房的書籍不免有些落寞...有了褪色者的製約自己肯定不能再鬧出白金村這些事了,否則即便是圓桌廳堂他也會將自己殺死


    他的使命還沒結束,還不能就此死亡


    深根底層...是整個黃金樹最深沉的根,此地意義非凡不光是黃金王朝的根基...還是那昔日風光無限的葛德文的陵墓...再過去黃金王子葛德文死於黑刀之夜


    其臉皮被葛瑞克趁亂帶走放置於史東薇爾城的下方,而這本體則被王城之人安置在這深根底層之下,其外貌已經完全喪失了人樣


    無數的生物特征出現在他的身軀之上,惡臭不詳早已沒了過去的黃金光澤有的隻是招之蒼蠅的腐臭


    “羅傑爾你確定就在此地?”熟悉的組合熟悉的聲音,兩人正是許久沒有和褪色者聯係的羅傑爾與d


    “錯不了...葛德文的遺體就在此地...”曆經諸多困難尋找了諸多的地方,終於在群星墜落的那一天讓他們找到了這通往黃金樹底層的道路,而那膿瘡也就是在那時候變得越發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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