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楊秀清說完之後,達夫卻峰猛得點頭,他根本就不擔心楊秀清對於大王子的支持力度會小,再加上大王子與楊秀清也沒有明顯衝突,有的便是整個胡族與幽雲的衝突,不過一想到接下來大王子差不多要把所屬草原抵壓給楊秀清時,他便隱隱感到有一絲絲不安。


    楊秀清也沒有想到大王子竟有如此魄力,不過他也想得出,大王子此舉已經是走到未路了,此時聯想到葉由技寫給他的信,他內心滿是痛苦的念頭,仿拂那十多萬步兵血戰的場影又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


    楊秀清已經猜到或是肯定了,短時間內與胡人必有一場真正的決戰,再加上朝庭之上的變化,這讓楊秀清不得不再次改變計劃,原本他是準備用上五到十年來整治胡族的,但現在他不得不在一年內把這些事完成,而短時間又要完成對胡族的打服控製唯有一種方式,那便是暴力了。


    達夫卻峰盯著楊秀清,看到楊秀清那一閃而過的痛苦之色,他有些好奇,楊秀清為什麽會有如此臉色,難道是有什麽大事發現,達夫卻峰不由卻聯想偏偏。


    “楊經略使,那這火器?“達夫卻峰小心冀冀地問道。


    楊秀清迴過神來笑打量著達夫卻峰:”花娘,你負責他的事,反正友宜城建築之事也是你主導的,你就把火器順便送給大王子吧,記得要拿錢或合約,一定要記清楚,抵壓的草原隻能是跟我們有邊境接觸的才行,如果是那是那些草原深處的不行,而還要讓他們把名冊給造了出來才算數。“


    “楊經略使你放心,我們胡族最講誠信了,說到肯定會做到的。”達夫卻峰以為楊秀清不信胡人,他便拍著胸口保證道。


    達夫卻峰話剛落,黃大雄與楊秀清對視一眼,胡族講信任,那豬當真會上樹了,


    “嗯,我是信任大王子的,但無規距不成方圓,什麽還是講規距為好。”楊秀清皺著眉頭捂著良心道,其實他一點都不相信胡人,特別是事關國家大事,那隻有利益,如果當真講什麽誠信,那絕對不會落到好處。


    達夫卻峰還想說些什麽時,楊秀清不耐煩道:”你跟花娘去吧,其他不用多講了。“


    見到楊秀清趕客了,達夫卻峰雖然還有很多話想跟楊秀清說,他還是跟著花菠真退了出來,因為此時火器才是至關重要的,他還是想快點確定火器的事。


    當花菠真走了之後,黃大雄才抬頭望著楊秀清:”楊小子,你是怎麽想的?“


    黃大雄也感到楊秀清對於胡族那隱隱的心態變化了,雖然不確定,但黃大雄感到楊秀清必有想法了,特別是近來胡人對於內城的打探力度,那是非常大的,作為情報頭子,黃大雄對於胡人內部,那可是相當了解。


    雖然近來胡人對於幽雲態度大變,但對於高層來講,那便是敵意加大了,雖然他們也俱怕楊秀清,但他們更感到了危險,特別是楊秀清這個製造了幾場戰爭而沒有明顯露臉的人。


    聽到黃大雄也發覺了什麽似的,楊秀清笑了笑道:“老黃,這一次當真如來之前那樣了,準備硬來吧,軟的已經不成了,時間也不允許。”


    “小子,什麽時間不允許啊,時間夠的,你在此沒有人敢動你。”黃大雄還以為楊秀清被此時朝庭上那些權貴清流聯合給嚇著了。


    此時一看到楊秀清那無奈的樣子,黃大雄也怕楊秀清想不開亂來,作為皇帝的忠實的狗腳子,他可是非常清楚皇帝的想法,如果真因為自己隱瞞而導至楊秀清把這大好局麵搞壞,那他可就麻煩了,那怕是楊秀清也不會好受的。


    “老黃,你想什麽,你不會是認為我被嚇著了吧,你想多了。”楊秀清不屑道,其實黃大雄一開聲,他便知道黃大雄在想什麽了。


    楊秀清可非常了解黃大雄作為一個表代的存在是站在誰的角度思想,他也知道此時皇帝最關心的什麽,隻要皇帝有一絲絲理智便不會對他下黑手,特別是他根本就不觸碰到軍政,雖然這二處都聽命他,但這些人那個都是皇帝的死忠分子,更不要說,其中還有他默許皇帝插入的暗子。


    “那你到底想幹什麽,我跟你講,文老已經給你留了後路了,你也不用擔心什麽,最後,你最多就是吃點苦頭罷了。”黃大雄為了讓楊秀清放下心來,他咬著牙把一些事透露出來了。


    黃大雄一說到文征給他留了後路時,他臉色一黑,瞬間便想到了文征的孫女,這是把他當禽獸來看啊,特別是對於他來講,根本就沒有考濾過他的感受。


    不過楊秀清還是好奇文征還給他準備了什麽後路,他可是清楚的知道單憑一個免死鐵書,那根本就不頂用的,對於皇家而言,那隻不過是一塊遮羞布罷了。


    “老黃啊,那老頭給我準備了什麽後路,你總得交給個底吧。”楊秀清眼晴靈動地打量著黃大雄。


    黃大雄張口準備說出來時,他刹那間便想到了此事事關於皇家,他最後咬著牙根漲紅著臉肯定道:”小子,你就不要問了,反正陛下對你恩寵無比,你就放心吧,你信咱家就行了,你給咱家找了個如此滿意之極的兒子,接下來馬上就有親孫了,咱家怎麽也不會害你的。“


    “哼,老黃啊,你不厚道啊,我怎麽對你的,你心裏有數吧,現在我都要火燒眉毛了,你還不跟我講實話,到時,我要死了,你的良心就心安了。”楊秀清質問道。


    不過楊秀清話一落,黃大雄臉色瞬間平和起來了,他細細打量著楊秀清,想到文征與皇帝的再三交待,他內心暗道,好在咱家沒有著了你的道,要不然,以你小子說不定會搞出什麽事來,反正以後你就明白咱家的一片苦心了。


    “小子,那些事你就不用擔心了,不說文老已經給你備好後路了,你不是說你有後路嗎,你還怕什麽,你放心就是了,現在你倒可以講,你對胡人怎麽想的。”黃大雄斜著眼冷聲道。


    “你自己看吧。”楊秀清什麽也沒有說,直接把葉由技連日來寫的信與情報匯總遞了過去,要知道楊秀清花了大價錢在胡人裏埋了大量的人,胡人一舉一動都有專人記錄,然後便是匯總分析了。


    黃大雄細細看著那份比他內探還要清析的情報分析,特別是各種因素與可能分析時,他內心更是佩不已,當簡略看完之後,黃大雄歎聲道:“組織此事的人乃天才啊,小子,此人是誰啊。”


    此時黃大雄都有把此人當接班的想法了,那知楊秀清一聽到黃大雄的話,他笑了,不過片刻後,楊秀清臉色一冷:“老黃啊,現在不是跟你討論誰與誰是天才,現在讓你知道胡人的情況,戰爭已經不可避免,那怕我們已經展現了鐵血與實力,但也讓對方感到害怕與危險,一頭受驚的野豬是最危險的,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麽要說,接下來是準備真正的決戰了吧。”


    “嗯,你說得對,不過你不會忘記了,你還有一張牌。”黃大雄提醒道。


    “你是說斯甚答偉嗎?“楊秀清陰笑道,一說到斯甚答偉,楊秀清就感到一陣陣得意,因為斯甚答偉的事實在太順了,此時斯甚答偉的地盤已經是楊秀清的了,那怕是其手那些忠心耿耿的胡騎,都差不多都聽拿於楊秀清了。


    “嗯,你說,你直接跟他們戰,不如把斯甚答偉推出來。”黃大雄疑惑道。


    楊秀清也想不到黃大雄也有如此明智的想法,不過楊秀清還是遙了遙頭:“戰爭是最大的變故,再加上斯甚答偉一個閹人,你真認為他能掌控胡族,不要到時候再引起巨大的動亂,那就得不嚐失了。”


    黃大雄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但片刻後,他發現,楊秀清還是沒有說出他的想法,他瞪大雙眼望著楊秀清:”楊小子,說真的,你不要騙咱家,你內心真實的想法是什麽。“


    “早日平定胡族。”楊秀清一臉認真道。


    黃大雄跟楊秀清商量著胡族的事,一直到晚上,等到黃大雄離開後,他都隻是苦笑道,因為楊秀清根本就沒有把他想知道的事跟他講,反而把黃大雄許多問題給套了出來,比如黃大雄是否知道楊秀清接下來的命遠,好在黃大雄一個常在刀間走的人,對於一些事那可是非常敏感的,使得楊秀清也隻是一知半解,根本就不知道皇帝與文征到底是想著如何安排他的。


    三天後,楊秀清來到城外一處火器製造作坊,此作坊是專為胡族提供火器而建立的,除開工匠外,其他的都是直接從工奴營抽來的工人。


    楊秀清看著一排排的火器,他一眼便看得出,這些火器製得的有些粗,他有些不滿地看了看花菠真:“花娘,這些雖然不是自用的,也明確是簡製的,但也要顧及一些像形啊,你就不能用點工功,這樣也好看點啊。”


    跟在楊秀清身邊的花菠真聞言,臉色有些不好看地站出來:“是,少爺,我下次會注意的。”


    其實這段時間楊秀清給的事太多了,又要處理兵工營,又要建房修路,還要建城,再到負責胡人專供火器的事,她一個女子也忙不過來的。


    “嗯,我知道你累,你也不用如此心累,你大可以再找幾個副手,這些我都是放權給你的,我隻要結果,至於過程,你大可以自己把握。”楊秀清也想到花菠真的工作,但此時他也找不到好人手幫她,楊秀清也隻能任其自由了,那裏知道花菠真當真自己一個人扛起來了,楊秀清也隻能無語地跟花菠真指點起來了。


    花菠真聞言,臉色一喜,內心更是對楊秀清感激不已,要知道楊秀清對於她如何做事,那是完全不管的,那怕太平集團大半的資金都在她的手上,楊秀清都沒有直接細問過什麽,有的隻是過問一句是否還有錢罷了。


    “少爺放心,我會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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